我吃秋葵的时候,你做郁金香的梦

我吃秋葵的时候,你做郁金香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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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建勋的油画《唐韵》,55*45cm
有一天,在楼下,我看到两株秋葵。病蔫蔫的,粘满了尘。长在废弃了的陶盆里。原来种发财树的,或者种绿萝的也难说。

很多年前,吃秋葵,还很宝贝。一个朋友请客。说是台湾运来的。尖着筷子夹,又小心地嚼。怕吃多了钱。味道一般,滑滑腻腻的,冬苋菜似的。我不欢喜吃冬苋菜,有一种红的,炒了碗里洇一汪红水,像血。没那血一样的红水,但滑滑腻腻的,我仍不欢喜。都因为珍稀,又装着欢喜。所以,价值观这东西有点扯,没价值时有观,有价值,就没观了。
意思是,很一段时间,秋葵蛮待见的,当养生的药,这正医了我们日渐怕死的病。这年头,有两个东西最抢手,一是贵的,一是养生的。那一会,秋葵是双料的,像那一年的荷兰的郁金香。郁金香投资的神话破了,郁金香只是郁金香。养生的神话破不了,秋葵还是秋葵,只是当满山遍野都是的时候,就不宝贝了。老大嫁作商人妇,浔阳江头弹琵琶。

其实,我已经不反说秋葵了。我还在说玛卡。那乌药一样的丑态块状是不是曾勃起过你的日子?你没有,你是聪明的。我有。我用它泡过酒,还用它煲过汤。我用牙缝里省下的钱,从福建人那里买一包,那一刻,我像握着一把崭新的勃朗宁手枪,恨不得马上向天空大地开枪。今年,听说,玛卡两块钱一斤。听说后,我的肾有点疼。

【我吃秋葵的时候,你做郁金香的梦】陶盆里的两株秋葵结了四个果,棱角鼓涨,有点像豆荚。它在冬天里也长,该叫冬秋葵的。忽想起好久没吃秋葵了,倒有点怀念那滑滑腻腻的感觉,像怀念玛卡汤玛卡酒一样。人生总得有那么一株两株郁金香,上点小当,否则,老撇着那把勃朗宁手枪,容易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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