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虚拟偶像,是明星塌房时代的解药吗?( 四 )


由此可见,当下的虚拟偶像,无论是制造、运营等前期投入,还是后期通过代言、直播等形式变现,都需要有大公司等级的财力与资源才能支撑下去 。
这一行业未来的前景看似可观,但对意图入局的公司来说,注定要面对前期成本高,巨头环伺,变现模式难走通等诸多的问题 。并不明确的“钱景”之下,还得谨慎为妙 。
离不开人,成不了人除了变现模式不明朗,当下虚拟偶像还需要面对的另一大问题,是暂时摆脱不了真人的影响,又难以凭借所拥有的真人特质吸引更多粉丝 。
大部分虚拟偶像,仍由背后的运营团队和内部的中之人来决定行为 。如最早从日本起源的虚拟偶像绊爱,角色被设定为会自我学习的人工智能,因此在前期常常呈现出呆笨的萌态,吸引了不少粉丝 。
但实际上,蠢萌的声音来源是声优春日望,动作则是通过真人捕捉后由专业人士控制3D模型而做出 。
刚刚登上湖南卫视《你好,星期六》的小漾,也被其合作公司利亚德在官网晒出了动捕过程,现场的数据传输方式,以及其背后的动作演员一览无余 。
投稿|虚拟偶像,是明星塌房时代的解药吗?
文章图片

主持中的小漾和后台的动捕人员 图/利亚德官网
离不开中之人和制作团队的虚拟偶像,虽然套着一层外壳,基本规避了道德上的塌房风险 。可它们仍然逃不掉复杂的粉丝群体对其不同角度的审视,亦难实现真正的“永不塌房” 。
在贴吧等虚拟偶像粉丝聚集的社区中,尽管行为有侵犯隐私之嫌,仍有不少无法分清偶像外壳和中之人的粉丝,热衷于对虚拟偶像的中之人进行“扒皮” 。
VirtuaReal的虚拟偶像罗伊Roi,就曾被扒出中之人已经结婚,而遭到一些粉丝脱粉 。A-Soul的成员也常面临各种揣测,向晚、贝拉、嘉然一度都被粉丝与未经证实的中之人挂钩,受到恋爱、结婚、年纪过大等质疑 。
此外,制作团队的意志,喜好和立场常也常会投射到虚拟偶像的行为上 。由于虚拟偶像直播时需要实时传送画面,一旦因制作团队的问题出现原则性失言,偶像基本没有补救的机会 。
2020年,Hololive旗下的两位虚拟偶像赤井心和桐生可可,就先后在直播中出现涉及台湾问题的错误发言 。这被不少粉丝怀疑是来自日本的制作团队在其中作祟,故意“恶心国内粉丝” 。最终,这一事件以Hololive旗下虚拟偶像全员退出国内市场而收场 。
虚拟偶像离不开人,注定只能降低一些真人偶像也会有的风险,却无法完全规避风险 。
而相比真人偶像,虚拟偶像又无法实现一些真人能做到的行为,也因此难被部分真人偶像粉丝所接受 。
钟梁是一位中国台湾地区歌手的忠实粉丝,曾经跨越数十个省市观看的演唱会 。但在我给他发送了虚拟偶像洛天依的全息演唱会视频,并问他是否能接受在现场观看这样的演唱会时,不出意外地收到了否定的答案 。
在钟梁看来,花大价钱看一场缺少真人互动的投影演唱会是件“无法理解”的事情 。
他花大价钱买过内场票,在歌手下场时曾冲到前排收获多次合影和握手,也没少和观众们一起大喊安可,得到歌手的及时反馈 。但在虚拟偶像的演唱会中,这些几乎没有可能复现 。
另一位真人偶像粉丝沈易宁也告诉我,他对虚拟偶像“完全没感觉” 。
他是SNH48中某位成员的推,平时会参加剧场公演、握手会、冷餐会等各种活动,偶尔也会去机场接机,算是“看着她成长起来的” 。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