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三里屯那家叫做the|怀念三里屯那家叫做the tree 的酒吧
反正是失眠,不如写点什么。
反正是失恋,不如写点什么。
虽然我住在即将到达南五环的地方,但仍心心念念花花世界中那家消失的the tree 酒吧。
第一次知道the tree好尴尬,4年前刚刚入职的我买了最好的《如梦之梦》门票,去奖励自己在27岁的时候终于开始挣钱养活自己了。顺道就住在了南城居民眼中的城里。当时师弟给我介绍的对象突然提起他们几个同事下了班,正在the tree喝酒,叫我也过去大家年轻人一起开心。坡里来的孩子还并不懂金融界人士如何风起云涌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是一天工作14个小时、永远在加班、下班后大家还要喝一杯也无法平静的荷尔蒙,当然了,最土鳖的应该是不知道住在东三环内意味着什么样的人生。只是在听说“三里屯”、“酒吧”这样的字眼,感受着凛冽的寒风和还打不到车的各种叫车平台,内心只有害怕和生气,这也太不把我当正经好姑娘了吧!这可是相亲啊!呃……幸好完美错过,否则如果要和师弟、师弟女朋友(同为我师妹)开展double date ,将是一部恐怖片。
完美错过人生赢家的同时,却记住了the tree 这个名字,好记,可爱,而且……那也是灯红酒绿的三里屯对一个小镇青年的诱惑呀。
可惜的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第二次听说这里,以及我真的去了这里,是什么时候了……
我到确实对这种遍地外国人的场所非常喜欢。在南开读书的时候,被室友生拉硬拽到一家叫做阿里巴巴的酒吧。外表看是一家倒闭的火锅店,推门进去都是外国留学生,大家把这里作为夜生活的开篇,真的有鸡尾酒,真的有洋酒,真的有类似于墨西哥餐的普通的正常的西餐。竟然还有一台桌上足球,竟然我能做到永远赢球,这对于不擅长一切游戏的我太幸福了。The tree 在我心里就是升级版的阿里巴巴,当然了,酒贵多了,幸好我酒量极差,而餐食好吃多了。
哎,我已经开始怀疑,我是记性太差,还是薄情寡义,竟然并没有记得去过几次。一次是和几个朋友欢度光棍节,在the tree 凭借一杯酒就干掉了愁云惨淡。一次是和同事进城玩乐,眼巴巴望着大厨揉好了我们的披萨饼,一铲子送进了农村土灶似的室内土灶里,大夏天一边呷着冰镇白啤,一边等着他再把那张薄而韧而芝士多的披萨饼铲出来,嫌服务员为什么不能把盘子直接摆在我们桌上,直接把饼一个抛物线摔到我们的盘子里,终于端来了,上手,太烫了,用刀切开,左手换右手倒来倒去,赶紧咬一口馅多料足芝士多肉厚的位置。好吧,这个时候,the tree 已经不需要满坑满谷的外国人,就已经征服我了。再下一次是和另一个师弟去吃饭,这是师姐珍藏的馆子,不知道在沙特的师弟是否怀念。
就这样刚记得开始,就结束了。
【怀念三里屯那家叫做the|怀念三里屯那家叫做the tree 的酒吧】今年元旦,我因为一颗疑难杂症类型的智齿发生了拔除术后的并发症,左脸迅速肿得撑起了眼镜。于是在天天工作13+小时的同时,还需要一趟一趟进城治病。当时心气儿还算足,并不为自己难过,只是感觉到累了。元旦在急诊演唱会大扫除急诊急诊的间隙,特意绕道三里屯,想去去the tree ,想在一个寄托了美好的馆子安抚下自己的心情。于是,我看到了拆迁后的院子,收拾得差不多的人去楼空。怎么会这样,哈哈,怎么好多事情都是这样,炽热燃烧的爱情,可以戛然而止,像是刚才还在熊熊燃烧的火炬,突然变成烂泥潭里一根用过的火柴头;认定了可以作为疗伤之地的馆子,它可是在我出现之前就好好的开了很多年啊,可以在我需要它的时候变成了一副打扫得差不多的空房子。这一切真的发生过吗?老天你那么忙,你有必要这样玩儿我吗?这一切是我的幻觉吗?前男友的衣服刚刚熨好挂好在衣橱,前男友的拖鞋刚刚挤走了件件都是心头肉的我的鞋子,直挺挺躺在鞋架上,新布置家打的蚂蚁花呗都还没有到还款日,那只牙刷都还是崭新的样子!这一切真的发生过吗?我能感觉到肿成球的左脸是真的在疼,可是眼前这场遗迹,真的有过那家the tree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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