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没毒死那扒瓦的和拉猪的那群人(一)
【咋没毒死那扒瓦的和拉猪的那群人(一)】八十年代初,那时刚土地到户。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里。农民刚拥有了自主经营权的土地,对土地进行精耕细作,也还只能勉强解决温饱。如果小孩多,或年景不顺收成不好时,还有可能出现烧火断顿的情况。虽然那时我还很小,但我印象深刻,因为我感觉我很少吃饱过,常常都处于半饥饿状态。
我有一个远房表叔,离我家很近。我小时候最喜欢去他家和表妹们一起玩耍。他家有三个孩子,大表姐比我只大一岁,二表妹比我小一岁,还有一个最小的表妹二岁多。
那时表叔表婶在我眼里是很能干的人,而且都很心疼我。经常缠着表叔给我做玩具,他很忙白天都在地里干活。只有在晚上才有空给我削木制刀具,模型手枪,做弹弓等。每次给我做一个玩具,我都如获至宝高兴很久。连晚上睡觉都把那些玩具放在床上。
表婶每次都会想办法给我弄点吃的,那怕是在灶炉里给我烧两个土豆或红薯,或是煮的碗豆粒,还有炒黄豆。偶尔也悄悄给我一块冰糖。总能给我解触馋,满足我那饥饿的胃囊。
我记得那年冬天农闲时,表叔家每天都请很多工匠建房子。表婶忙里忙外,又要给工匠帮忙,又要做饭。表叔则成了领军人物,一砖一瓦都要经过他的手,再经过工匠们的组合搭配。使房屋建的越来越高大。
大人们每天忙碌的没工夫管我们小孩子。小表姐每天领着我和表妹们在地里打猪草。她严然像个小大人一样,我们打的猪草背回家后她就把它剁碎,再把洗碗水烧开一烫,舀到猪槽里。小猪们摇着尾巴吃的嗵嗵响。他们家养的鸡也很多,每当猪吃剩了。小鸡们又争先恐后地在猪槽里刨一遍,找寻着自己的美味。
记的是一个阴雨阵阵的下午,表叔家的房子也建到最后盖瓦的关键时刻。我和表姐妹们在菜园里拔萝卜,择菜。突然看到盖房的乡亲们粉粉往下奔跑,只见表婶蹲在地上,抱着表叔在无声地哭泣,在她旁边有许多血迹。走近一看才知道,血正从表叔的腿上在向下漫延。表叔坐在地上伸直双腿,靠在婶的怀里。惨白的脸上有颗颗汗珠滚落,双手撑着地面,咬紧牙关试图站起来。紧皱着眉头最终还是没能站起来。只是婶把他搂的更紧了,婶红红的眼眶,泪珠串串滴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