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如果，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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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
曾经我厌弃自己是女儿身
不然就不会拖累妈妈的运气
可是如果我不是女儿
我就不会还有弟妹仨个
如果有来生如果妈妈愿意
把这命运再重复一遍又何妨
二十岁
曾经我愤懑在都市经历的种种不公
不然我就不会经常困于苦楚中
可是若非这些磨难
我也不会以身历练略懂人生
如果这算是一种馈赠
把这命运再重复一遍又何妨
二十五岁
曾经我怀疑生活就是一个个坑组成的
不然为何跳槽还是恋爱都在持续重复
可是假若不是那些重复
我也不可能理解事与人的联系
如果这是跳不出的怪圈子
把这命运再重复一遍又何妨
三十岁
曾经我厌弃的愤懑的怀疑的
终在时间的锉磨下尘埃落定
那些让我卑微的痛苦的不安的
也都渐渐习以为常
我感激目前所拥有的一切一切
不多不少不好不坏
如果以后还要再失去什么
【曾经，如果，何妨】不要太早又何妨
命运略微眷顾一下又何妨
——记于 2018.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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