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我得了治不好的“癌”和治得好的癌
阳光照着的时候,人们依然会感觉温暖、明亮 。但是我们都知道,那些发生在生命的改变已然发生 。我们活着,与苦痛作战,然后一次次地重组成为全新的自己 。
文 | 关耳
编辑 | 万千
【医院|我得了治不好的“癌”和治得好的癌】2020年,我生病了 。住了大半年医院的病,应该也不算小病 。以前总觉得自己身上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经历,不值得诉说,以至于没有写作的信心,生了这场病,按理说足以打消这个不自信 。然而并没有,我还是特别焦虑——看看人家与病魔抗争的故事,你总要得出点人生感悟吧,没有大道理,至少要传递一点乐观的心态或豁达的境界之类的正能量 。
这两者我都没有,不仅没有,我还时常困惑,为什么人生了病,就能“开悟”?
我没太明白其中的作用机制 。我觉得,生病就是生病,而已,就像你今天吃了顿火锅一样,仅此而已 。那些生病后很乐观的人,是因为他本来就很热爱生活;一个原本丧的人,不可能生病之后就变得积极乐观 。身体健康有更多可能性的时候,都不能开心,生病后人生选择骤然减少,为何反而开心了?反正我是没想通 。
我的这种犹豫贯穿了整个治疗的过程,直到在一个清晨,我坐在去医院的车里,突然想到一个我无法抗拒要让自己写下这些文字的理由:为了关心我爱我的家人朋友们 。
这听起来很像某种无中生有的把戏:其实也没那么多朋友要关心你啦 。好吧,一百个没有,十个总有吧 。我很难一一告知他们这一年我究竟经历了什么,所以才决定写下来 。在被确诊中枢神经系统脱髓鞘和甲状腺乳头状癌之后,我经历了什么?
初识脱髓鞘
我还记得当时是2月,国内的疫情在众志成城的努力下终于初见曙光,我也回到上海准备开始工作 。尚在两周隔离期,就发现腿脚怪怪的——怪不正常 。手脚发麻,双腿无力,每天一个样子,越来越差 。其实早在一月份过年在家时,就有轻微的双腿无力之感,但当时只是上下楼梯略感吃力,后来练了一段时间瑜伽,有所好转 。这一次以为同样可以撑过去,一边继续练瑜伽,一边一瘸一拐地生活 。好在那时只需要在家办公,便也没觉得生活很受限 。
家人劝说我去医院,我却总有侥幸心理,因为以前并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因此并不知道它的走向,只觉得应该不会很严重 。但是情况并没有好转,后来平衡太差,连瑜伽都没法练了 。
就这样熬了两周,眼看着走路摔跤了,才赶紧去医院 。
随意挂了一个医院神经内科的号,我独自一人出门,从家走到小区门口的短短数百米,我走得异常艰难 。好不容易走出小区,原本打算乘坐地铁的我,立马选择打车 。上了车我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庆幸自己戴着口罩 。哭得其实挺莫名,就是有点委屈 。
到了医院,候诊的时候我想提前上个厕所,回候诊区的路上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诺大的候诊大厅,几十只眼睛看着,却并没有人要帮我 。几位路过的护士连拉带拽扶我起来,叮嘱我坐着不要动,让亲属过来 。我赶紧联系了一位朋友 。坐着等她的时候,眼泪又不争气得狂流 。说实话,真的是伤自尊,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没面子 。当时我的尴尬,现在看来真挺矫情,后来的漫长治疗告诉我,这根本不算什么 。
朋友陪我一起进入诊室,详细叙述了病情,医生简单查体之后,认为是脊髓炎,需要立即住院 。
住院?我以前身体还不错,从来没住过院 。难道看个门诊、开点药吃不好吗,为什么要住院?现在回过头看真的很感激那位医生的坚持,也很幸运当天有床位,我就这样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住院了 。住院两天后,检查都还没做全,腿脚已经完全不能动了,犹如一滩死水 。爸妈千里迢迢忧心忡忡从家里赶了过来,当时因为是疫情期间,住院的陪护只能一个人,后来我爸在医院对面的如家度过四个月的时间,偶尔蒙混进来看看我,颇有一种逆向越狱的画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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