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寄风相思(6)离去换归来
icu病房里,各种仪器,各种滴滴声,病床上躺着头裹纱布的短发女生,还在昏迷中。
三楼跳下,头部着地,颅内出血,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这是医生给家长的诊断,简单粗暴!
母亲只知道哭泣,医院走廊上校方在和她父亲谈着什么,一些安慰的话完,校方塞了个信封给她父亲后走了,父亲擦着眼泪进病房,坐那发呆!一捆四人像钞票,一万左右,这些钱远远不够治疗费用。
父爱如山,父亲永远不会让你感受到爱,但他的爱顶天立地,父亲就是家里的根,牢牢盘在地底深处,使家稳稳的立在地面上,任他风吹雨打,都能安心的呆在房子里。
父亲踏上了沈阳的绿皮车,为了救回女儿,他已经花光积蓄,欠下债务,不得不离家去大城市多赚些钱。
弟弟因为家里都围着姐姐转,没空管他,才六年级就学会逃课,97格斗,他能斗上一天不吃不喝!
弟弟是家里的宝贝,父母宠爱极了,含在嘴里怕化,捏在手里怕碎,而短发女生更加疼爱这个弟弟,上学的零花钱都舍不得花,总拿去买些好吃的,好玩的给弟弟。
父母都忙,弟弟小的时候,可以说是她这个姐姐背大的,斥候吃喝拉撒都是她,姐弟感情非常好,因为感情太好了,父母没敢把姐姐的事告诉弟弟,怕他难过就一直瞒着。
父亲外出后,一辆建设嘉陵插着钥匙放墙角那,太诱人了,弟弟每每看到嘉陵那比自行车粗的轮胎和优美幅线的座垫,真想骑出去炫耀下。
这天周末妈妈叮嘱了弟弟几句,就出门去医院了,目送妈妈走远后,弟弟叫来了几个小伙伴,吃力的把车子推到了马路上。
他们轮流坐在车上,由其他人推一段,轮到弟弟坐上车,几个小伙伴在用力的推,一个下坡路,车速加快,小伙伴们松了手,弟弟紧扣手刹,没刹住,骑惯自行车的弟弟,哪知道他捏的是离合器呀!好在会骑自行车,也没倒下,就是速度快了些。
一个拐弯,一辆解放牌卡车露出了军绿色的车头,哐......
母亲坐在短发女孩病床前抽泣着,院方领导站在母亲对面说道:“如果明天内还没续费,就要中断治疗了”!
母亲颤抖的声音哀求道:“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儿,我丈夫会想办法筹钱的,你们先救救我女儿”呜呜呜......
领导摇了摇头,丢下了一个意见走了。
母亲急急忙忙跑到楼下电话亭,掏出ic卡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他爸,呜呜呜,他们劝我们拔管,呜呜呜”。
“你别哭,我马上回去,我找人先借些。”挂断了电话。
这时邻居一个大妈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医院,看到短发女孩的母亲大喊:“你,呼呼...你儿子...呼呼...出事了,快走!”
现场围满了人,血腥味四处飘散,卡车车头喷射一片血红的脑浆,母亲到现场,看到自己的儿子倒在血珀中,一阵天旋地转昏死了过去......
父亲目光呆滞坐在流干眼泪的母亲身边,对面坐着警察和肇事者,屋外围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民。
父亲终于点下了头,同意私了。
父亲拿着这笔用性命换来的赔款,交到了女儿医院的账户里,一夜之间父亲白了头,母亲哭干了泪,哭哑了嗓子。
一个月后,医院里班主任带着同学来看她,他们静静围在短发女孩病床边上,满头白发的父亲上前和班主任打了个招呼,班主任安慰了几句:“她的情况怎么样?”
父亲摇了摇头说:“医生说淤血已经清除,能不能醒就看她自己了。”
“那你们双亲要经常在她耳边讲她的过往”。
“医生也是这么交代的,我们每天都讲,还把最疼她的姥姥都叫来了,还是没反应。”
班主任摸了摸下巴,欲言又止。
“老师你有什么话直说,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听不得的。”
班主任怯怯的说道:“那我说了你别动怒啊,也许试试不一定有用呢!”
“您说,您说!”
“把易翔千叫来试试”
父亲沉默了!
老师说完带着学生道别后走了!
病房里的父亲走到了阳台,点燃一支烟,眼神看着远方......
如果没有易翔千,会有这些事吗?这一连串的事都因他而起,我还要去找他救我女儿?真想提把刀把他给宰咯……父亲想着这些事,恨的牙痒痒。
易翔千自从被劝退后,就跟着父亲去干农活,期间有几次到了镇里,但没有那个勇气踏进学校看她,路上害怕碰到同学,躲躲藏藏,在老远的地方看着学校的方向。
封闭在村里,短发女生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早恋事件也给他造成很大的阴影,他变得更怂了,怂到人都不怎么敢见了。
“一直呆家干农活也不是事”易翔千父亲和他母亲捣鼓着,他母亲说:“要不送技术学校去念书”,
“送个屁,祸还没闯够啊!明天联系下他姑,看看能不能给介绍她厂子里上班。”
“才十六,厂子不敢要吧”母亲回道。
“也是,对了,他叔在城里砌砖,不然叫他叔带去打个下手,就这么着了,明天我带他去城里找他叔”
“会不会耽误了孩子”母亲担心的说道
父亲已经鼾声大起......
【[都市]寄风相思(6)离去换归来】第二天,父亲带着易翔千到了镇里,买了去城里的班车,离开了家乡!
病床前,短发女生的母亲,正着讲着她和弟弟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
泪眼湿了整个脸盘,讲到他两如何淘气,如何挑衅自己,边讲边回忆……
“妈妈,妈妈,来打我们啊!来打我们啊!哈哈哈哈哈”妈妈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两米多长的竹竿,弟弟见势,拉着他姐跑进了七拐八弯的小巷子里。
妈妈气的一路小跑追了上去,眼看就要追到了,姐弟两一个急转弯,跑进90度墙角那头。
姐弟俩回头看了一眼妈妈,蹲在地上大笑,弟弟脱下裤子,屁股朝着母亲,“来,来,打这里,哈哈哈!”自己还用手轻拍着。
一个拐角,母亲跟着拐时,竹竿太长,被卡了,自己也被卡里面了。
母亲看着弟弟的屁股,平时不怎么笑的母亲,噗呲一声笑了起来,三人就那样互相笑了好久......
母亲回过神来,感觉握着的女儿的手,好像在动,仔细看了看,又没动静了!
母亲赶紧跑去告诉了医生,医生进房间,拨了拨短发女生的双眼,摇了摇头说:“可能是你太想她醒来”。
“不是,医生,她真在我手上动了一下”
“嗯......!这样,再有任何反应,你马上告诉我”说完医生走了。
母亲坚信她刚刚动了,她回到床头,温柔的呼唤着:“女儿,我的乖女儿,你快醒醒,我们都好想你,我们已经失去你弟弟,不能再失去你了”
短发女生的眼皮极速的抖动了几下,母亲疯了似的跑出走廊大喊:“医生,医生,我女儿眼皮在动,真的眼皮在动!”
主治大夫,专家大夫,护士,实习生围满了整个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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