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花记

大约五年前便想着种花,大抵是宅男的闷骚作祟,也可能心思突然剔透起来,向往文人诗酒花的洒脱。总之,想着种花,却未能实现。本想着待花熟之时,满满采集一个信封,附上小笺:“嘿,你好吗?我很好。”寄给久未联络的老友,定是一件趣事。本想种的是薰衣草。这样,在拆开信封时,幽香扑面,妙极。

来京两年有余,生活渐渐安定。朝七晚五,亦算平静。见同事侍花有方,便也起了心思。依旧选了薰衣草。芝麻般的种子令我无所适从,举着几根棒槌似的手指,轻捻不是,蛮取亦不可,生怕一不小心伤了生机。泡种,播种在一天之内便完成,之后就静待新芽。果不负所望,约两天后便见嫩芽破土。柔弱,纤细,尽享欣喜之情,却忘前途之忧。果然,虽喷水勤快,两个星期之后,仍仅余数株,其余都了了生机。生,容易;活,果然不易。生命真的需要好阳光,妙篱笆吧。也许不只需要悟,还需要懂。
【侍花记】吁,本无慧根,却要强证菩提。数日后,得唯一波斯菊种子若干,“杀心”顿起,狠心种下。虽惹了因果,却忘“忐忑”之意。来自波斯的菊花君,需知,挣扎便是天道。混沌敢胜天半子,为何你不可赏我一缕幽香?吁,可不要这么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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