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重是我们承受的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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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发自App 文/陈慕
今天去看望一个小朋友,他生病了,肺炎。挺可爱的一个孩子,让我感觉那么心痛。
上帝太偏爱这颗苹果,忍不住多咬了一口,他从生下来便不知道走路是什么感觉,他不能走路,小时候抱着,大了坐轮椅。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在玩游戏,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连咳嗽都那么小心翼翼。
我从来不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也从来不问多余或令人尴尬的问题,可是当他的奶奶告诉我他为什么得肺炎的时候,我还是震惊了。她说,孩子在家感冒很多天,一直在发烧,没有给他看病,因为大家一致的想法都是不给他看了,放弃了。后来孩子烧的实在不行了,对奶奶说:“好奶奶,我快不行了,求求你救救我。”
听到这里的时候,看着病床上扬起笑脸的孩子,我觉得我心里透不过气来。我不能去评价他们的做法,因为一路看过来,他们家里接二连三的变故,爷爷的车祸,从重症监护室里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再也不能挣钱养家,爸爸的车祸撞伤了手臂,去年妈妈又生下了小二宝,是个健康可爱的孩子,奶奶不能工作要照顾这一家子的人,全家人的负担都压在爸爸一个人的肩上。经济的拮据和长期的心理压力已经使他们顾不上什么道不道德,法不法律了。
幸好,他们还是挽救了这个脆弱的生命。作为一名普通的公民,我们至少享有最基本生的权利,可是当我们处于弱势群体的时候,我们没有办法保障自己最基本的权利,我们唯一的寄托就是我们最亲爱最亲近的人。可是我们最亲爱最亲近的人啊,能不能不玩伤害我们?这种伤害,比身体上的伤害要痛多少倍?
如果没有挽救这个生命,以后的生活是会减少很多的负担,但是心理呢?恐怕会戴上一辈子的心理枷锁吧,生命之重是我们能承受的吗?
我突然想起怀着小黑四个月的时候,从淮南回来的时候四十度的高烧,坐高铁到合肥,转高铁回池州,出站再进站,平时不过五分钟就可以,那天被我用了半个小时,从来没有觉得合肥高铁站的候车大厅那么长过。
回到家烧到迷迷糊糊,只是听到我妈在旁边说话,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妈妈吓的一夜没睡,守在我的身边,第二天一大早就给我送到了医院。那一刻,她是什么心情?
我很小的时候,我有一个弟弟,我见过他,但是我不记得了,也许,我还嫉妒过他,可是我也忘了。他们总是告诉我,他白白胖胖的很可爱,我瘦瘦黑黑的,又爱哭,很令人讨厌。可是,他死了,因为脑膜炎。是的,你无法想象贫穷会怎么样剥夺一个婴孩的生命。我的妈妈,作为一名母亲,她多想把她的孩子从鬼门关拉回来,可是她无能为力。她只能看着她心爱的孩子体温一点点变冷,一点点变冷。
前段时间,我的女儿因为一直不停的呕吐去医院就医,医生说,这样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急性肠胃炎,一种是脑部发炎。“你是说脑膜炎吗?”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问出这个问题,医生说“是的,但是可能性比较小,先不考虑这个。”尽管他这样说了,我还是在池州医院的急诊输液大厅里哭的不成样子,我太害怕,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足够令我胆怯的了。我害怕失去女儿,我害怕我和妈妈走上同样的路。
这种失去,没有体会过又怎么会理解?我们都一样,我们害怕失去,因为我们都被迫失去过。
有一年的11月28日,我在手术台上流掉了一个孩子。因为已经怀孕两个多月,药流流不下来,医生用手术钳把他从子宫里拉扯下来,然后很平静的告诉我:这都长成型了,这是头,这是手,这是脚,尽管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件事情是我心中最大的一个结,永远也解不开,这是我青春岁月里犯下的最大的错,我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参与这个事件的所有人我都无法从心里真正的原谅他们,没有人问我:你心里难过吗?他们只是很庆幸终于解决了一个麻烦。那手术台上残存着的,说是已经长出了头和四肢的那个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根本算不得生命二字。
一直到现在,我都无法提及此事,每年的11月28日,我都会忏悔。每每想起,都会哭的不能自己。生命之重,是我承受不起的。
【生命之重是我们承受的起的吗()】愿我们每个人,在做出决定以前都好好的去想想,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我们拥有独立的思考能力。我们当然也明白什么是“有所为”什么是“有所不为”。生命之重,是我们承受的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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