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记》(7)仙女医院再遇旧相识,柳生水塔重建香火庙

(1)
仙女也不想再次回到香椿街,这里埋葬着她的少女时代,和她的良知。
如果她可以选择,这里会是她最不想回来的地方。
不过,在她昧着良心指认保润的时候,她的良知已经典当给了魔鬼。
她的命运兜兜转转,却总是逃脱不了回到香椿街的宿命,或许正是她典当良知的代价。
仙女的老板,郑老板精神失常,住进了井亭医院。身为老板私人助理的她,也只能跟着一起回到了医院。
而昔日的仙女已经从当年的愤怒少女变成了一个都市丽人,出落得更加风情万种,还有了一个新名字,白蓁。
(2)
尽管柳生第一眼在院长办公室看见白蓁时,两人的四目相对,眼神交汇的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经认出了彼对方。
但十年前的那桩往事就像是一个盖在一杯腐茶上的杯盖,一旦揭开,腐烂的臭气就会扑面而来。
因此两人都小心翼翼,仿佛同时达成了一种默契。谁也没有去碰。
但出乎柳生的意料,最先揭开瓶盖的人是白小姐。
白蓁为郑老板出门办事,遭遇打车困难,正好遇到柳生。
柳生英雄救美,主动邀请白蓁上车。
柳生本来假装并不熟络,但让柳生没有想到的是,白蓁上车后却主动问起了保润,这让柳生再也无法回避深埋在内心深处的不堪往事。
仙女回来了,柳生罪恶的青春记忆也同时回来了。
白小姐的出现时刻提醒着柳生曾经在水塔里发生的罪恶,揭穿他人生快乐的假象。
不过,白蓁并没有打算揪住过去不放,现在的白蓁,渴望过着更富有的生活,以柳生现在的处境,在痴迷于财富的白蓁眼里,今天的柳生跟过去的保润并没有什么不同。
【《黄雀记》(7)仙女医院再遇旧相识,柳生水塔重建香火庙】但柳生的内心却起了新的波澜,现在的白榛比当年更加美貌,他无法控制地再次被这种美吸引了。
他看着白蓁,内心甚至出现过些许的骄傲和虚荣,这种近乎变态的优越感让他内心悸动不已,因为他曾经就拥有过这种美。
他开始向白蓁大献殷勤,即使白蓁开玩笑让他去买枪,他也屁颠屁颠地去打听。
但等到柳生煞费心血有了一些眉目之后,去白蓁面前邀功请赏时,却被白蓁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还顺便羞辱了一番。
更让柳生难堪的是,白蓁告诉他,之所以不想找柳生复仇,是因为她根本瞧不起柳生而已。
(3)
白小姐的老板和住在楼上病房的里高干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为了缓和局面,在柳生的建议下,院长同意将水塔改造成一座香火庙给郑老板专用。
柳生接下了这个工程,再次走进了当年承载了他青春罪恶的现场。
他将楼顶的泵房彻底地封死,心中陡然升起了巨大的喜悦。
他的罪恶似乎被永远地封闭在了水泥墙后面,交给了仁慈的菩萨。
柳生自欺欺人地认为,楼板被水泥封死之后,从此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知道他的秘密。
在菩萨金身被请进水塔里的那天,柳生抢先磕了第一个头。
他对菩萨诚心诚意地忏悔道,我已经改过自新了。
可惜,柳生的自欺欺人很快就被残酷的现实打脸了。
香火庙竣工的那天,香火堂的门被撬了。
等柳生赶到现场的时候,不仅发现香火庙里乱七八糟,还发现了更让他触目惊心的东西,一张字条:柳生是个强奸犯。
更让柳生胆战心惊的是,警卫室的张师傅竟然含糊不清地暗示他和白小姐以前的事情。
这两件事在柳生的心里瞬间掀起了狂风巨浪,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秘密被人发现,东窗事发的恐惧感令他有如惊弓之鸟。
而十年的隐忍和内心的折磨早已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
因此,在柳生看见纸条,听见张师傅的胡言乱语之后,他的身体甚至出现了激烈的生理应激反应。
柳生瞬间感受到了剧烈的胃痛,甚至严重到不得不去看了医生。
柳生以为内心深处的伤口已经痊愈,其实只是表皮结痂,里面一直在溃烂,十年里,没有一天停下来过。
(4)
小说家狄更斯写过一句话,参与密事的双方,要么是神圣的同盟,要么是肮脏的结合。
柳生和仙女在十年前同流合污,一起密谋嫁祸保润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变成了肮脏的合作。
这也是他俩第一次见面并没有相认的理由。一旦相认,就等于提醒对方,我们曾经是一对多么无耻的盟友,我们曾经联手将保润送进了监狱。
而仙女能够首先旧事重提,足可以看出仙女的道德底线比柳生还要更低。后面发生的故事也证明了这一点。
但是即使两人都假装失忆,但只要做过的事情,总是会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痕迹。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秘密。有一句话说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欲盖弥彰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解释等于掩饰,而掩饰就等于事实。
今天我们就读到这里啦。
那么这个字条到底是谁留下的,张师傅又是怎么知道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呢?而柳生和白小姐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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