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菩萨行论——安忍品》01

一瞋能摧毁,千劫所积聚,施供善逝等,一切诸福善;
罪恶莫过瞋,难行莫胜忍,故应以众理,努力修安忍;
若心执灼瞋,意即不寂静,喜乐亦难生,烦燥不成眠;
纵人以利敬,恩施来依者,施主若易瞋,反遭彼弑害;
瞋令亲友厌,虽施亦不依,若心有瞋恚,安乐不久住;
瞋敌能招致,如上诸苦患,精勤灭瞋者,享乐今后世;
强行我不欲,或挠吾所欲,得此不乐食,瞋盛毁自他;
故应尽断除,瞋敌诸粮食,此敌唯害我,更无他余事;
遭遇任何事,莫挠欢喜心,忧恼不济事,反失诸善行;
若事尚可为,云何不欢喜,若已不济事,忧恼有何益?
不欲吾与友,历苦遭轻蔑,闻受粗鄙语,于敌则反是;
乐因何其微,苦因极繁多,无苦无出离,故心应坚忍;
苦行伽那巴,无端忍烧割,吾今求解脱,何故反畏怯?
久习不成易,此事定非有,渐习小害故,大难亦能忍;
蛇及蚊虻噬,饥渴等苦受,乃至疥疮等,岂非见惯也?
故于寒暑风,病缚捶打等,不宜太娇弱,若娇反增苦;
有人见己血,反增其坚勇,有人见他血,惊慌复闷绝;
此两大差别,悉由勇怯致,故应轻害苦,莫为诸苦毁;
智者纵历苦,不乱心澄明,奋战诸烦恼,虽生多害苦;
然应轻彼苦,力克贪瞋敌,制惑真勇士,余为弑尸者;
苦害有诸德,厌离除骄慢,悲愍生死众,羞恶乐行善;
不瞋胆病等,痛苦大渊薮,云何瞋有情,彼皆缘所成;
如人不欲病,然病仍生起,如是不欲恼,烦恼强涌现;
心虽不思瞋,而人自然瞋,如是未思生,瞋恼犹自生;
所有众过失,种种诸罪恶,彼皆缘所生,全然非自力;
彼等众缘聚,不思将生瞋,所生诸瞋恼,亦无己生想;
纵许有主物,施设所谓我,主我不故思,将生而生起;
不生故无果,常我亦享果,于境则恒散,彼执永不息;
彼我若是常,无作如虚空,纵遇他缘时,不动无变异;
作时亦如前,则做有何用?谓作用即此,我作何相干?
是则一切法,依他非自主,知已不应瞋,如幻如化事;
由谁除何瞋,除瞋不如理,瞋除诸苦灭,故非不应理;
故见怨或亲,非理妄加害,思此乃缘生,受之甘如饴;
若苦由自取,而人皆厌苦,以是诸有情,皆当无苦楚;
或因己不慎,以刺自戮伤,或为得妇心,忧伤复绝食;
纵崖或自缢,吞服毒害食,妄以自虐行,于己做损伤;
自惜身命者,因惑尚自尽,况于他人身,丝毫无伤损?
故于害我者,心应怀慈愍,慈悲纵不起,生瞋亦非当;
设若害他人,乃愚自本性,瞋彼则非理,如瞋烧性火;
若过是偶发,有情性仁贤,则瞋亦非理,如瞋烟蔽空;
棍杖所伤人,不应瞋使者,彼复瞋使故,理应瞋其瞋;
我昔于有情,曾作如是害,即曾伤有情,理应受此损;
敌器与我身,二皆致苦因,双出器与身,于谁该当瞋?
身似人形疮,轻触苦不堪,盲目我爱执,遭损谁当瞋?
愚夫不欲苦,偏作诸苦因,即由己过害,岂能瞋于人?
譬如地狱卒,及诸剑叶林,即由己业生,于谁该当瞋?
宿业所引发,令他损恼我,因此若堕狱,岂非我害他;
依敌修忍辱,消我诸多罪,怨敌依我者,堕狱久受苦;
若我伤害彼,敌反饶益我,则汝粗暴心,何故反瞋彼?
若我有功德,必不堕地狱,若吾自守护,则彼自何得?
若以怨报怨,则敌不护罪,吾行将退失,难行亦毁损;
心意无形体,谁亦不能毁,若心执此身,定遭诸苦损;
轻蔑语粗鄙,口出恶言词,于身即无害,心汝何故瞋?
谓他不喜我,然彼于现后,不能毁损我,何故厌讥毁?
谓碍利养故,纵我厌受损,吾行终需舍,诸罪则久留。
宁今速死殁,不愿邪命活,苟安纵久住,终必遭死苦。
梦受百年乐,彼人复苏醒,或受须臾乐,梦已此人觉;
觉已此二人,梦乐皆不还,寿虽有长短,临终唯如是;
设得多利养,长时享安乐,死如遭盗劫,赤祼空手还;
谓利能活命,净罪并修福,然为利养瞋,福尽恶当生;
若为尘俗活,复因彼退堕,唯行罪恶事,苟活义安在?
谓谤令他疑,故我瞋谤者,如是何不瞋,诽谤他人者?
谓此唯关他,是故吾堪忍,如是何不忍,烦恼所生谤?
于佛塔像法,毁诋损毁者,吾亦不应瞋,因佛远诸害;
【《入菩萨行论——安忍品》01】于害上师尊,及伤亲友者,思彼皆缘生,知已应止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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