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上海与旧梦

上海,一座纸醉金迷的城市。黑夜里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上海很唯美,同时也有着浓重的愁绪。历史的沉积给这座城市留下了许多的沧桑,而它却又必是一个繁华的所在。
就像一位身穿旗袍的舞女,摩登而不失优雅,踏着时代的节拍,一次又一次华丽地转身。

而我们都是旁观者。
01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座城,有时是单调的黑白,有时是怪诞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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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左一 走在上海的一条条街,一座座消失的旧洋房、一条条旧里弄,与之并进的是林立的高楼大厦,是金钱气息的商业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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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左一 绝不容许不完美的几何线条,不容许缓慢的呼吸,不容许粗糙的纹理,是水泥森林的法则,是城市失效的过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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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左一 时常感觉被卷入这无端的渊薮,偌大的城市,像个空洞的蜂巢,来来往往者就和采蜜的虫一般,只不过为这巢增添一丝甜蜜,而这股滋味,常常并不为我们自己所品尝,最终只是被人采了去,留下的唯独是采蜜时的艰辛与路途上的孤独。

城岿然不动,人兀自模糊成定格的光,辨不清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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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左一 从此人只当筑巢的倦鸟,罔顾巢的意志,迫使它改变了形状。为了巢的牢固与新潮,不得不舍弃曾经筑造它的材料。
毁灭与重生总是一起的,无法说这是对还是错。
02 【回忆上海与旧梦】说到上海,时常会想到黑白、鲜艳、陈旧、明朗。那些各种词汇的碰撞和堆叠。
但我还是喜欢黑白与陈旧,至少忧郁时的我怀念老派的一面。
当我独坐屋的一隅,电脑屏幕打着冰冷的荧光投射在书桌,才惊觉无趣。
夏日的夜晚,应该拆开一根盐水棒冰,坐在外面和熟悉的邻里们乘凉,而现在的我们离开了空调,会死。
老派的东西才令人着迷。
“老建筑不能被随意取代,因为它们的价值,是由时间形成的。”
脑中的记忆宫殿,存留着的是,风叩着黑漆大门上的铜门环,撞击声在古老的石库门弄堂里回响,是昏黄的灯在厢房的窗棂上摇曳,是月光从坡型屋顶的老虎窗偷溜进来。
红砖砌的外墙上具有西式风格的雕花刻图,是精巧别致,是高雅气派。虽然岁月流逝,但无法掩饰过去的豪华和那若有所失的神秘。
这独有的沧桑感和贵族气是高楼新贵们无法比拟的。

03 前些日子还看到那些喧嚣的马路边,身穿蓝底白碎花的老阿婆手里挎着花篮,地上铺一层蓝布。
花篮里静躺的、那布上散落着老上海的记忆:一个个精巧细致的白玉兰。
这小花被小心折下,制成项链、手环,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安上了别针——可以别在胸襟。花香阵阵,清新幽雅,“栀子花,白兰花——”的吴侬软语伴随着香气,大概,可能,也许只软软地撞进怀旧的人的心里,旁人只是枉然。

04 还有那下过雨的弄堂,黑暗被打湿,但从窗户透出来的暖光却还干燥。那窗上面还有破纸摇曳。
黑夜,看不见弄堂的尽头。只有几盏微弱的灯亮着。亮着的是一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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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左一 光很暖,经历了空气粒子的干扰投射在墙面上形成的影,还是这么亮,带着墙面的颗粒感印在眼底。下着雨的地面湿漉漉的,映射着光线,扭曲了原来的模样,有种朦朦胧胧的美感。

回忆中弄堂里古色古香的青石板路上,邻里们常常聚首。在悠闲的下午,人们总拿着蒲扇,拖着藤椅,三三两两地倚门而坐,大家在一起拉家常,侃大山。又或者有一群老人聚在一起,打牌、下棋、搓麻将,其乐融融。而小孩子们则玩着现在根本不可能去玩的弄堂游戏。
然而,那些流金岁月却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我们能够记住上海的什么?
身在此中向四周仰望,感觉完全身处于一个巨大的天井。
这天井中混同着膨胀的野心和物欲。
新鲜的文化符号毫不留情地取代着城市记忆,猖狂地将细节抹去。闻者唏嘘不已,然后记忆便和故事的主人一起归于沉默。
但是唯有庆幸历史不会变形和扭曲,不同的人保存不同的时代片段,我保存我的那一部分,其余的,只待别人来拼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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