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鸽子兄弟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的平台上来了两只鸽子,一只白色的,身材略显臃肿,一只青灰色,身材比较紧致,它们在平台上走来走去,看到有人观望,并不惊慌,睁大圆圆的眼睛,认真的注视着我,眼神很纯净,似乎又有一些渴求。我满心欢喜的打开窗户,撒了一把大米,它们优雅知性的退后几步,见我关上窗户了,再急迫的啄食,样子十分可爱,我喊来家人一起看,它们抬头看看,继续着美餐,我们全家都被它们吸引了,各种欢喜,赞叹。
之后这两只鸽子便在我家常住了,因为天冷,又接连下雪,我准备了纸盒子给它们做家,却没发现它们进去过,起初总是从飘窗下的空地出来,后来又在楼梯口的窗户那出来,它们太聪明了,越来越发现哪里更温暖了。
好几次,它们吃饱了,就扑棱扑棱翅膀,儿子问:“它们在干什么?”
“应该是吃饱了撒撒欢儿吧。”
儿子却认为这行为很傻,称呼它们为大傻鸽,我认为他的认知层面有局限,这是和平鸽,或者自由使者,亲近一些,就叫小白、小灰吧。
有一次儿子在主卧写作业,小白突然跳起来,啄了两下飘窗那的玻璃,儿子急忙跑过去看着它,它若无其事的走了,儿子饶有兴致地和我们说,我和他说:“小白在提醒你认真写作业呢,嗯,我们都出去上班了,派咱家鸽子来监督你好好学习。”儿子和先生都笑了。
那天周末,我和先生在家闲聊,突然鸽子们“咕咕咕”叫起来,先生和我相视而笑,有种自家孩子牙牙学语的快乐和自豪,先生喊来儿子一起看,两只鸽子都惬意的叫着,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爸爸说的,咕咕叫的是公鸽子,哦,原来这是一对兄弟。
天气越来越冷了,每天早上,我会打开窗户,学着他们的样子,“咕咕咕”的叫,他们会很快探出头,我呵呵笑着,撒一把玉米,他们无动于衷的样子,不饿吗?不应该呀,不会吃腻了吧,我又拿来小米撒了一把,他们欢快的吃起来了,也引来了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争先恐后的吃着,我们略微有一些动静,小麻雀扑棱飞走了,鸽子抬头看看,淡定的继续啄食。
后来再咕咕叫他们,他们很快出来,但是撒了高粱小米等,他们并不吃,而是纯净的略带渴求的看着我,我想,食物不可口吗?不会呀,哦哦,可能口渴了,我问他们:“是不是口渴了,想来点水?”先生笑呵呵地说:“他们说不是,想来杯茶。”我和儿子一起大笑,然后用一次性杯子装了一杯水放到窗外,原来之前装水的陶瓷碗都被冻裂了,柔软的水已经变成了坚硬的冰块。水杯放下,小白胆子大,立马跑过来喝,一口下去,水下去好多,小灰胆子小,看我关好了窗户才谨慎的过来,喝一点水立马抬头看看我们,担心我会伤害他。
最近疫情反扑,我们都准备一些生活必需用品,做好居家隔离的打算,我想家里还有玉米,总吃会腻的,给哥俩再准备点小米,高粱吧,各种各样的豆子也有一些,就可以了。
每天,在小麻雀的陪伴下,鸽子兄弟悠闲自在的喝水啄食,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我看他们流线型的身体越来越漂亮。
昨天下午,在我的呼唤下,小灰和小白并没有出来,今天也是。儿子去露台上看了看,也没找到,我和儿子讨论了很久,兄弟俩去哪了?是被昨天上平台的人吓跑了?还是偷走了?还是继续去送他们没送完的信?
小麻雀又来欢快的吃饭了,我很想让它们帮我找一找那对兄弟,或者传个话给他们:鸽子兄弟,我知道终有一天,我们会分离,却没想到会这么快,无论你们去了哪里,希望你们都被温柔以待,一如既往的从容自在!希望,一切都好!



【至鸽子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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