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唯|酷派的新瓶与小米的旧酒( 三 )


没有80万元,或者花钱开店收不回成本的专营店主们拉起了维权群,他们嚷嚷着要找律师,要么让小米续约,要么让小米补偿。时隔差不多10个月,老胡问了问起诉的组织者进度如何,他说这场起诉放弃了。
米粉兼专营店主小王一开始就选择了不再续约。这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朋友圈兜售他最新款的小米11和小米10至尊透明探索版。再然后,他用新买的荣耀手机在微博上发了一句诗: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里的渠,不知道是不是渠道的渠。
说来也很有意思,线下渠道自2018年雷总亲自督阵后,一直是小米的重点拓展板块。但翻开酷派的新任高管履历,几乎都是小米线下渠道系统的前高管。所以机圈的新闻,真的不能连起来看。
03
旧酒能否入新瓶
如今秦涛和同期入职的“复仇者2.0”们要面对的,几乎是一个完全不一样血统的酷派。
其实老胡对酷派最初的印象,是童年时父亲用的手机。
老胡的父亲,在一个事业单位供职,当时单位配发手机,经历了几个阶段,一开始是摩托罗拉,后来是酷派,再后来成了华为。其中酷派的机器有两代,第一代还是功能机,第二代就成了智能机。所以跟“中华酷联”其他三家类似,酷派在智能手机时代的一开始,是靠运营商合约机和政府订单吃饭的。酷派创始人郭德英就说过,酷派的销售有90%依靠运营商。
不过,酷派的好日子,结束于2014年的夏天。那时国资委要求运营商压低营销和补贴成本,指着运营商的酷派顿时没了饭吃,随之而来的就是存货积压和现金流吃紧——比如在存货的周转天数上,公司从2014年的不足50天翻倍至2020年的114天,意思是相同数量的货物,转化为流水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一倍多;再比如应付账款周转天数,从2014年的不足80天,到2020年的接近200天,意思是支付给供应商的原材料费用或者其他款项,时间拉长到了2014年的两倍多。
酷派的市场份额也开始被一压再压——营收从2014年的196亿元人民币到2020年的6亿元人民币,跌到了鼎盛时期的零头。
酷派不是没想过转型。他们推出过在公开零售渠道销售的ivvi、电商品牌“大神”,还和360合作成立奇酷,寻求向互联网方向转型。还被乐视控股过(当然乐视发生了什么大家都知道了)。
甚至在2016年和2017年两年,酷派的亏损超过了70亿港元,还因凑不齐cool M7预计50万台出货量的物料和供应链资金和与应届生解约等问题,引发关注。如果不是今年3月份靠“新酷派”战略持续融资,酷派就会跟朵唯一样,变成彻底的others。
不过朵唯这类曾经的霸主,如今的尾部手机品牌也不完全是others。举例来说,今年的朵唯单靠在直播带货这一个销售渠道,单月销量超过魅族和一加等二线厂商,如果按下图来看,这意味着朵唯这个品牌单靠快手直播带货就卖到了接近红米note9(百元机主流机型)单月国内销量的成绩。因此可以下结论了,即酷派的直接竞品,不是小米、三星,而是朵唯。
不过,这些朵唯手机的质量非常堪忧,比如主播给你说什么2K屏幕、旗舰芯片,三摄四摄等一系列旗舰机的噱头,卖你不到千元的售价,但到手之后才发现:参数是虚增的、三个摄像头只有一个是真的、256G内存实际只有16G等等,在朵唯被顶上热搜后,快手当时直接永久清退了朵唯所有产品,还给消费者执行了9倍补偿,就又有聪明的同学要问了,这些买朵唯的消费者是不是傻,同价位直接买小米不香吗?
大家可能有所不知,快手的直播带货市场,主要面向十八线小城市和广袤的农村。而小米的产品要想在乡下卖,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乡下做推广。老胡已经说过,专营店主们已经被小米官方“劝退”了,几乎没人去乡下,而这些下沉市场的消费者们,会认识小米吗?唯一的娱乐就是刷短视频的快手老铁们,可不就被拿着iphone 直播卖山寨机的主播们给忽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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