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塊鏈

【區塊鏈】我们都知道,单词的顺序是无意义的:一个随机数组通过算法排在一起,装进一本英文字典里。要让它们变得有价值,可以通过一种叫作“MetaMask”的软件工具专门生成。在密码学术语中,它们被称为““我的种子短语”。虽然它们读起来可能会颠三倒四、意思不明,但经过转换后可以成为一个解锁数字银行账户甚至是在线身份的秘钥。在屏幕上,我按照指令以保证“我的种子短语”的安全:(将其)写下来,或者将其保存在电脑的某一处安全地方。我将12个单词写在记事本里,点击一个按钮,然后“我的种子短语”就转换成了一串64个看起来没有规律的字符,在密码学领域,这就是所谓的“私钥”:一种可证明身份的方式,同时,这一有限方式将是你打开“前门”、参与真实世界、证明你身份的钥匙。“我的种子短语”每次都会生成一个确切的字符序列,但是目前还没有任何已知的方法可对原始短语进行逆向还原,所以将“种子短语”保存在一个安全的位置非常重要。以太坊和加密货币比特币属于同一家族。众所周知,在过去一年里,比特币的价值增长了10倍以上。以太坊不仅有自己的货币,最值得注意的还有以太汇率,其平台的范围也更广。你们大可以把我的以太坊地址想象成一个银行账户、一个邮件地址和一个社保账号。不过,现在它只存在于我的电脑里,成为一个无意义甚至是颠三倒四的字符串,之后如果我试图对其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易——例如,参与众筹活动或在线公民投票——这个地址就会在一个即兴的全球计算机网络上被广播,以告知这个网络正试图验证交易。然后,这个验证结果会被广播到更广泛的网络上,在那里会有更多的机器来执行复杂的数学计算以参与竞争,其中的赢家可以将其纪录在以太坊的历史交易单的单一规范中。由于这些交易是以一系列“块”的数据登记的,所以就被成为区块链。 整个交易过程只需几分钟即可完成。从我的角度来看,这种体验和平常的线上生活差不多。但是从技术层面来看,一些奇迹正在发生——毕竟这是十年前我们都难以想象的事情。如大家所见,我成功完成了一个安全交易,没有依赖任何已经建立信任的传统机构——既无中介,也无社交媒体从我的交易中捕捉了数据以便进行广告投放。同时,也无信贷局跟踪这一活动。 然而,这个平台能让这一切成为可能吗?事实上,没人能够拥有它。如雷锋网所知,目前并无什么以太坊公司,所以也没有风险投资者支持他们。作为一种组织形式,以太坊比民营公司更接近民主。它没有权力中心,用户可以加入社区从事这项工作,从而获得协助引导以太坊旗舰的特权。像比特币和其他区块链平台一样,以太坊更像是一个群体,而非一个正式的实体。它的边界是多孔的,等级也是扁平化的。 目前,以太坊的一些成员已经从这项工作中积累了数十亿的资产,因为一个以太币的价值已从2017年1月1日的8美元上涨至如今(正对一年)的843美元。当然,你也可能倾向于驳回这些转变。毕竟,比特币和以太币的失控估值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非理性繁荣的案例研究。但是,为什么我们应该关心这个神秘的技术突破?它和目前网络上的信用卡付款又有哪些不一样? 如果说我们从最近的互联网历史中学到一些规律,那么一旦技术进入更广泛的流通环境里,看似深奥的软件架构决策就会释放出深刻的全球力量。如果在20世纪70年代采用的电子邮件标准就已包括公私秘钥密码学,并将其作为默认设置,那么我们可能会避免从 Sony 到 John Podesta 的电子邮件信息泄露的灾难——数百万消费者将免于常规化的身份盗用。如果万维网的发明者 Tim Berners-Lee 一开始就把我们的社会身份映射到原始规范协议当中,那么可能就没有 Facebook 了。 像以太坊这样的区块链平台背后的忠实信徒会认为,分布式信任网络是软件架构中的一个进步,从长远运行来看,其将具有历史性意义。这个承诺推动了加密货币估值的巨大跳跃。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特币泡沫最终将有可能成为区块链技术的真正意义上的分水岭。许多福音传教士认为,这些新技术的真正希望并不在于取代货币,而在于取代我们现在所追随的互联网,同时让网络世界回归到更分散和平等的体系。如果你相信传福音,区块链就将是未来,但这也是回归互联网根源的一种方式。 成为“替罪羊”的互联网 在过去的一年里,互联网似乎成为一个大写的“替罪羊”:几乎所有我们面临的“社会疾病”都因它而起:俄罗斯巨魔不惜用 Facebook 上的假新闻来摧毁民主制度;仇恨言论在 Twitter 和 Reddit 上蓬勃发展;极客精英们的巨额财富进一步扩大了收入不均...对于早期就已参与互联网的大部分人来说,过去几年甚至有进入后殖民地时代的感觉。网络已经造就了一种新的平等主义媒体,其由各种小杂志、博客和自组织性百科组成。主宰20世纪大众文化的信息巨头将被更为分散的系统所取代,这种系统由合作网络定义,而非等级制和广播等渠道。更广泛的文化则折射出互联网本身的点对点结构。 去年正是这一叙述结构最终崩溃的标志,互联网怀疑论者的存在从来不是多么新鲜的事物,然而现在的区别在于,批评的声音更多的来自于之前的狂热者: 乔布斯的传记作者沃尔特?艾萨克森(Walter Isaacson)在特朗普当选总统之后发表了一篇文章,他在其中写道:“我们必须修复互联网。”“40年后,它和我们都将开始腐蚀。” 前Google策略师詹姆斯·威廉斯(James Williams)在接受《卫报》采访时也表示,“注意力经济的动态是结构性的,它将摧毁人类的意志。” 纽约顶级风投公司 Union Square Ventures 的一名项目合伙人 Brad Burnham 出于对数字时代的准垄断者带来的附加损害的惋惜,则在一篇博客里写道:“在Facebook的‘新闻海洋’里,出版商发现他们正成为无甚差别的商品内容供应商。” 在大趋影响下,Google 的搜索算法也发生了微小的变化。当亚马逊做出在中国直接采购产品并将需求转向自身产品的决定时,制造商也无可奈何迎来销量的下滑。 甚而连网站发明者伯纳斯 ·李(Berners-Lee)也写了一篇博客文章,表达了她对社交媒体和搜索引擎的广告模式造成的“错误信息”和“虚假新闻”的泛滥的忧虑,这些正在“引导人类的偏见,并像野火般蔓延”。 对于大多数社评者而言,如要解决这些巨大的机构性问题,最有效的办法是关闭智能手机,让孩子们远离社交媒体,或者建立强有力的监管和反垄断手段——让科技巨头和其他与公共利益至关重要的行业接受一样的审查。比如 Google 和 Facebook 这样的科技巨头应该像电视网络一样面临相同的监管审查。然而,这些干预措施看起来非常明智,但细究而言,其对解决网络世界的的核心问题不太奏效。因为在20世纪90年代,微软的主导地位不仅受到司法部的反垄断挑战,同时还遭到了来自新的软件和硬件公司的打压,如网络、开源软件和苹果产品等企业。 而以太坊背后的传播者就会认为,软件、密码学和分布式系统的一系列先进技术将有能力解决当今数字时代面临的问题,如线上广告的洗脑式激励;Facebook、Google 和亚马逊的准垄断等等。如果成功了,他们的创造将比任何反垄断法规更有可能挑战科技巨头的主导地位。甚而他们还将其称为“为资本主义的赢家通吃模式”提供了替代性方案,而且不会加剧财富不均。 到目前为止,唯一可以跨越主流认可的区块链项目就是比特币,当然现在它正处于投机泡沫时代,甚而和上世纪90年代的互联网IPO的疯狂有点相似。在这里,任何人都在试图理解区块链的认知失调:这场即将到来的革命所具备的潜在力量正被其所吸引的人群削弱。而那些追求开放和分散式网络愿景的技术人员,则发现自己又一次的被想要一夜暴富的投机主义者所包围。然而,问题在于,泡沫破裂之后,区块链能够真正兑现承诺。 对于现代科技史的一些学生来说,互联网的衰落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然而,区块链的倡导者并不接受周期的必然性。他们认为,互联网的根源实际上要比此前的信息技术更加彻底和分散,而我们却在在设想保留对这些根源的忠诚。 跨越 InternetOne 和 InternetTwo经济鸿沟的Facebook 要理解这些,我们需要将互联网想象成由两种根本不同的系统堆叠在一起,就像考古挖掘中的层次一样。一层是由20世纪70年代到80年代开发的软件协议组成,该协议在90年代在受众层面达到了临界值(协议可以理解为是一种通用语言的软件版本,是多个计算机之间互相通信的方式)。在它们之上,第二层是基于网络的服务,如Facebook、Google、亚马逊和Twitter都将在接下来的十年里集中爆发能量。 第一层称为InternetOne,它是建立在开放式协议的基础之上,而协议又由学术研究人员和国际标准机构来定义和维护,这些机构归任何人所有。事实上,原来的开放性仍然停留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如,目前的电子邮件依然是基于开放性协议POP、SMTP和IMAP;网站依然使用开放协议HTPP进行服务;bit仍然通过互联网的原始开放协议TCP/IP进行流通。这一协议的特点在于任何人都可以免费使用它们。与维基百科一样,互联网的开放协议成为人类历史上以公共为基础的生产方式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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