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党的国庆节

经历了假期前两天的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冥冥中在费斯延格的“认知冲突理论”的引导下,我的行为和思想达到一致——改变观念来获得认知和谐——开始了全天候的混吃等死模式。


中秋过后,白昼愈短,黑夜愈长了。早晚的寒意杂糅着桂花的香,由室外渗透到屋内,又扩散开来。我裹着被子窝在床上伪装成蚕蛹重新磕了一遍《汉武》中卫霍的cut和《大秦》第四卷、第五卷,当然,本该去年看完的第六卷还是没敢翻开,实在是不忍卒读。
【高三党的国庆节】

胡思乱想间心绪不由飘了很远,看着荧幕上的卫霍北逐匈奴,威震远漠,忽的想起茂陵。去的时候,一路上,肃杀的风吹得我以为上了战场,许是随大将军飞骑夺龙城,许是收河套,袭高阙,但终究只是空想。沿着窄窄的小路,绕过果树林进去,便是卫青墓。碑前是蝉鸣,是荆棘,和后人摆的鲜花,没有华丽的装饰,封土上也看不出良田千顷,唯松柏犹存,一如大将军的温和内敛。


混乱的心绪又始终萦绕在一串疑惑之上,何以文人长叹“李广难封”,借李广来抒发自己郁郁不得志之情?是不知道李广打仗屡屡失道失期还是刻意视而不见,人云亦云?以“但使龙城飞将在”中的“龙城飞将”强行解释为从未去过龙城的李广为例,传统文人缘何总是将李广渲染得多么伟大,多么冤屈?何以对七战连捷、作为对匈奴的战略革新的创始人和奠基人的大将军冠以“和柔媚上”之名?又例如,秦帝国如此一个只要稍具历史目光与客观头脑,便能评判其不朽价值文明的帝国时代,何以那么多人不分析,不论证,不甄别,凡涉评判,大体统统骂倒?何以及至当代目下,仍有诸多人秉承此风,屡屡说得口滑,言辞之轻慢戏诲几近江湖套路,闻之既咋舌不已,又颇觉滑稽?


大概是瞎(*Φ皿Φ*)(划掉)


世人似是蒙蔽双目,纵然那些“言大而夸,辞伪而辩,行辟而奸,心逆而险”的攻讦言论那么荒诞,他也能全盘接受;纵然二千余年来,我们对原生文明的总体认定趋势始终处于一种不可思议的割裂状态——建政原则上对秦帝国的文明框架原封继承并全力维护,理念认定上对秦帝国的文明功绩极力否定攻讦,他也能无动于衷。旁人否定他也跟着否定;祖辈攻讦,他也跟着攻讦。而没能从高端文明时代应有的历史高度,给予这样的民族英雄、这样的原生文明正确客观的历史解析。没能深刻理解其强势生存精神及不朽功绩。而是陷于长久积淀的历史谎言不可自拔。这样的麻木,源自“认知冲突”造成的压力,毕竟改变行为太难,改变观念就成为获得认知和谐的唯一途径——改变持续这么久的攻讦行为实在太难,不如转而改变观念,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


正如某人不想写作业于是积极改造观念,使思想合乎自己的行为,觉得晚一些写也可以,于是开始愉快地混吃等死。思及此,我不由算了算国庆假期余额,猛地意识到自己身为高三党身上的职责,翻下床,开始补作业。


或许只要肯跳出“认知冲突”的怪圈,何时都不算晚。


————随笔,就让它随便点吧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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