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绛唇:山客犹眠 莺啼山客犹眠( 五 )


疼痛来了又去,来了又去,声音在喉咙里破碎,喊不出来,挣扎不起来 。我朝门口望去,太阳快下山了,阮英还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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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首先感觉到的是排山倒海般的疼痛,像是被千军万马碾过,让我哭了 。我全身都忍不住站了起来,长长的无声的声音打破了凄厉的哭声 。双腿被强行分开,有人冲着我喊“推” 。随着阮英在他耳边的低吼,他回来了 。
阮英摸了摸我的脸,他的眼泪落在我的脸上,迸裂,飞溅,顺着我的眼泪滑下来 。他呜咽着,抱着我,吻着我 , 助产士把他拖了出来 。他摇摇头,跪在床边,把手伸进我的嘴里 。
他不会说话,他是一只不会叫的林莺 。我尖叫着,像妈妈当年那样挣扎着 , 痛得太厉害了 。我绝望地用头撞墙,但我碰到了阮英柔软的手掌 。我透过疼痛的缝隙看着他,他泪流满面 。他吻了我的手 , 我的汗水和泪水 。
肺里的气全消了,眼前一黑 。我感觉不到我的身体,只有疼痛 。阿娘和阮艳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个接一个 。冒烟了 。冒烟了 。冒烟了 。
阮英的呼唤突然从我身边传来,声音不再低沉、沙哑和破碎 。他握紧我手中的力道 , 发出尖锐而清晰的叫声,引领我破除娘和阮颜的邪恶影响 。像一只鸣禽 。
突然身体一松 , 肉沉闷地拍打了两三下,然后宝宝就哭了 。助产士说是个女孩 。
阮英吻了我,他张开嘴,我第一次真正地抚摸了他 。
我用最后的力气小心翼翼地舔着它,那里像鸟的舌头一样尖 。
阮英,他是一只只会叫的莺 。我听到了,一声如饮血般的呼喊,打破了我十年的噩梦 。我都听到了 。
阮朝彦 。阮朝彦 。阮朝彦 。
【点绛唇:山客犹眠 莺啼山客犹眠】他哭的总是我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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