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关西是谁演的 镇关西是谁( 四 )


鲁提辖消遣编辑
约莫金公去的远了,方才起身,迳投状元桥来 。且说郑屠开着两间门面,两副肉案,悬挂着三五片猪肉 。郑屠正在门前柜身内坐定,看那十来个刀手卖肉 。鲁达走到门前,叫声郑屠 。郑屠看时,见是鲁提辖,慌忙出柜身来,唱喏道:“提辖恕罪 。”便叫副手:“掇条凳子来,提辖请坐 。”鲁达坐下道:“奉着经略相公钧旨,要十斤精肉,切做臊子 。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头 。”郑屠道:“使头,你们快选好的切十斤去 。”鲁提辖道:“不要那等腌臜厮们动手,你自与我切 。”郑屠道:“说得是,小人自切便了 。”自去肉案上拣了十斤精肉,细细切做臊子 。那店小二把手帕包了头,正来郑屠家报说金老之事,却见鲁提辖坐在肉案门边,不敢拢来,只得远远的立住在房檐下望 。这郑屠整整的自切了半个时辰,用荷叶包了,道:“提辖,教人送去?”鲁达道:“送甚么 。且住,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见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做臊子 。”郑屠道:“却才精的,怕府里要裹馄饨 。肥的臊子何用?”鲁达睁着眼道:“相公钧旨分付洒家,谁敢问他 。”郑屠道:“是合用的东西,小人切便了 。”又选了十斤实膘的肥肉,也细细的切做臊子,把荷叶来包了 。整弄了一早辰,却得饭罢时候 。那店小二那里敢过来 。连那正要买肉的主顾,也不敢拢来 。郑屠道:“着人与提辖拿了,送将府里去 。”鲁达道:“再要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地剁做臊子,不要见些肉在上面 。”郑屠笑道:“却不是特地来消遣我!”鲁达听罢,跳起身来,拿着那两包臊子在手里,睁眼看着郑屠说道:“洒家特的要消遣你!”把两包臊子,劈面打将去,却似下了一阵的肉雨 。郑屠大怒,两条忿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那一把无明业火,焰腾腾的按纳不住,从肉案上抢了一把剔骨尖刀,托地跳将下来 。鲁提辖早拔步在当街上 。众邻舍并十来个火家,那个敢向前来劝 。两边过路的人,都立住了脚,和那店小二也惊的呆了 。
拳打镇关西编辑
郑屠右手拿刀,左手便来要揪鲁达 。被这鲁提辖就势按住左手,赶将入去,望小腹上只一脚,腾地踢倒了在当街上 。鲁达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那醋钵儿大小拳头,看着这郑屠道:“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 。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恰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郑屠挣不起来 。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口里只叫:“打得好!”鲁达骂道:“直娘贼,还敢应口,”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稍只一拳,打得眼睖缝裂,乌珠进出,也似开了个采帛铺的,红的黑的绛的,都滚将出来 。两边看的人,惧怕鲁提辖,谁敢向前来劝 。郑屠当不过,讨饶 。鲁达喝道:“咄!你是个破落户 。若是和俺硬到底,洒家倒饶了你 。你如何叫俺讨饶,洒家却不饶你!”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鲁达看时,只见郑屠挺在地下,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动弹不得 。鲁提辖假意道:“你这厮诈死,洒家再打 。”只见面皮渐渐的变了 。鲁达寻思道:“俺只指望痛打这厮一顿,不想三拳真个打死了他 。洒家须吃官司,又没人送饭 。不如及早撒开 。”拔步便走 。回头指着郑屠尸道:“你诈死!洒家和你慢慢理会 。”一头骂,一头大踏步去了 。街坊邻舍并郑屠的火家,谁敢向前来拦他 。
状告鲁提辖编辑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