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22日

早課抄了芬蘭女詩人伊迪特·索德格朗的詩歌《現代女性》。索德格朗的一生很短暫,但同時也充满了苦難——她一邊幻想死亡,一邊幻想愛情,愈接近於死亡,她的愛也就越熾烈。女人是一個物質的存在,還是一個精神的存在,抑或是既是物質又是精神的存在。在《冷却的白晝》中索德格朗説:“你尋找一位女人,却找到一個靈魂。”
【2018年10月22日】昨天晚上下自習回家,寫晚流水账睡覺時已經十點多了。也許累乏了的缘故,睡得很沉,今早醒時已經五點半多了。我一直很能睡的,而且想要睡時一定能睡得着。睡得早,起得早,並不等同於睡得少,從這個意義講,我是很不喜歡“老年人覺少”這個定論的,至少我每天睡的覺不少,那我就不應該是一個老年人了。而事實上,我也一直以爲老與不老真的與年龄無關,心態重要,人的精神狀態也同樣重要。
《無人喝彩》是王朔的小説的名字,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赵宝剛拍了一部電視連續剧《过把瘾》,其中有一部分就是根据《無人喝彩》改编的。我一直很喜歡讀王朔的小説,很合我的口味,之所以这樣説,是因爲他的小説能引起我對從前那段日子的回憶,而這種回憶真的是五味雜陳、色彩斑斓。凡庸的日子原本就静如死水,凡庸的人生也找不出幾個像樣的能讓人心動的故事。没有勇氣面對便總會拿随遇而安來掩飾,没有本事去穫得便總會用澹泊名利來搪塞。我很羡慕那些做事有方向性,目标明确的人,但無論怎樣羡慕,有些事情是學不來,也做不來的。突然想起秦韜玉的最出名的那两句詩:“苦恨年年壓金綫,爲他人作嫁衣裳。”
也許選擇教書這個活本身就是個錯誤,當初我絶没有想到現在一提起老師這個詞,讓更多的人想到的不是神聖,而是堕落,或“人渣”。我一直不敢稱自己是老師,實際上我也算不上是一個合格的高中語文老師——整個學校衹是專科學曆、没有高中教師資格證的,或許也衹我一人吧。我並没有因此而沮喪,反而感到慶幸——我不是人們所説的“老師”,我不过是一個教書的讀書人,一個在努力做自己應該做的事兒的人。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社會有社會的法則。喧嚣浮躁急功近利的時代,一切都不能按常理洗牌、出牌。“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和光同尘或許才是最明智的生存之道。講屈原時,總覺得舌头有些短,講得底气不是那么足。最近几年,干脆就把过去最喜歡的“舉世溷浊而我獨清”“舉世皆醉而我獨醒”略去不講——我無法把這些講得理直氣壮,生活中發生的、真實存在的,總是跟書本上寫的、老師講的背道而驰。我常常會從學生們的眼中讀出两个字——扯淡。
“星空下閱讀”無疾而終已近一年了,我很留戀去年跟孩子們一起“星空下閱讀”的那段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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