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名家都写过猫,他们笔下的猫或灵动、或野蛮、或懒惰……然而自己的猫主子自己了解,不管是什么性格,那份深深的人猫情谊是共存的。我们的相遇,要从半年前说起。
她有些残疾,或许不是天生的,也有可能是的,那大概是尾骨变形吧。我听说即使猫断尾了也能正常生活,便索性将她的畸形尾看作一个标记,这可能代表着她上辈子是只兔子。尾巴残疾一定会带来许多问题,就像她小跑起来摇摇晃晃,总是撞到墙或沙发;在稍微摇晃一点的地方就站不稳,便惊慌失措地伸出爪子紧紧勾住脚下踩的地方。我显然吃过这样的亏。当她站在我腿上看我碗里的肉时,便高兴地微微颤抖起来,稍不留神,就是尖锐的爪钩扎进我的肉里,然后拉出一条红痕。她心里自是知道不小心伤了我,便仓皇逃跑,躲在墙角或猫窝里偷偷观察我的表情。所幸她太小,用力也不大,而且及时收手,没有造成太严重的伤害。
【猫主子】我当然是会生气的,任谁在享受饭菜时被抓了那么一下都会立刻翻脸。但如果你放下筷子去追她,想要打她一下解解气,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我家中地形复杂,沙发、床、茶几都是她可以安全躲避的港湾。那要不然大声训斥她?更是不妥。她会把耳朵一撇,头一歪,跟个小孩子似的撒腿跑远。最解气的办法莫过于在她身上喷点水,这时她会拼命地舔毛,舌头上细小的倒刺会像梳子一样理平自己沾水的毛发。
小猫素来顽皮,当你找不到她的时候,先去阳台上看看她是否趴在窗台看风景。如果没有,那便晃一晃窗帘,若她在附近,定会高兴地扑过来,紧紧抓住摇晃的窗帘,生怕它长腿跑了一样。但有时这些办法都不能奏效,那就摇一摇猫粮的袋子吧。她一定会猛地蹿过来,不管多远,然后甩动她兔子一样的尾巴,在你脚下绕来绕去,从喉咙里挤出发嗲的叫声,抬起头,用亮亮的眼睛望着你。
她诚然是可爱的,却有些过分粘人。有时候,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也就跟着爬到沙发上,虽然她不会看电视,但是靠在主人身上总不为过吧。嗜睡的性子使她在被顺毛的时候就沉沉睡去,把头枕在你的手或腿上,偶尔在睡梦中伸个懒腰,换个姿势,或是发出满足的咂嘴声,她都不会离开你半步。这样奇特的脾气,即使犯错也可以原谅,不是吗?
在异地求学的我常常会想到她,想象她会从某一个拐角窜出来,歪着头,神态娇憨,转而又乖巧地趴在我的手边,渴望着我给她顺毛;或是怪脾气发作,用没长齐的牙齿咯我的手指,然后无意识地转为舔……尽管聚少离多,我与半岁的她还有很长一段故事可以抒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