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人的悲歌--流水账读后感
这几天一口气读了《乡下人的悲歌》,作者J.D.Vance来自于美国底层白人阶级,后来去耶鲁法学院深造,现在是Peter Thiel的合伙人。书里还原了一个真实的向上流动性的故事,并站在局内人的角度提了几点能真正帮助穷人阶级的建议。
作者在书中多次提到说自己是因为运气好,所以才走到现在这一步。这一点是很让我钦佩的,有些成功人士就完全不愿意承认自己成功的偶然性,他们觉得自己的成功全凭一己私利,还认为贫穷和富裕的社会结果公平的很。有着这样想法的人,我不指望他们能做什么帮助穷人阶级的事。
我上大学时有一位很喜爱的社会学者,写过the winner take all society,有一次来学校做演讲,主题是他时隔七年出的新书:success and luck,里面就举了很多案例说明很多成功是很偶然的,成功人士不应该过分吹嘘自己的成绩。他写此书的一个目的也是让成功人士多对那些没那么幸运的人施以援手。
我对社会不公的问题一直比较关注,可能和个人经历有关,以前生活背景的跨度太大,对自我的认识不断在变化(这也导致我在社会中找自己的定位时比较模糊
看了作者关于美国穷苦人群的描写,我不质疑他们的贫困和清苦程度,但总觉得和发展中国家比起来,我们的穷人面临更多更大的挑战。
我发现圣诞节的时候,即便是穷人家庭的父母,也会非常重视给孩子的礼物,而这一点在中国来说应该不是这样的。别说中国的穷人阶级,我和我小时候的伙伴们,连生日都没有收过来自父母的礼物,在我家,我爸告诉我说我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我应该在生日这天想办法取悦母亲。我理解他的意思,但这总让我听起来心里不高兴,感觉我的出生给别人带来了很大困扰一样。但这也不能说中国父母没有美国父母爱自己的孩子。只能说他们自己,在父母多生多养的年代,就是那样被忽视着长大成人的,别说礼物和玩具,他们可能没几岁就担起了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哪会奢望给自己买什么礼物。就算有了下一代,可能也不觉得这是多重要的事。
我从作者身上找到了非常多的相似处,他关心的问题也是我常常思考的,而且我的家乡也是钢铁小镇,那里的人们虽然算不上穷苦,但我所见到的和景象和大多数城市孩子见到的始终是不一样的。
我们镇上的人都在同一个集团工作,我认识的所有人都是那里的子弟,医院学校这些都是集团建起来的。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一些原本居住在这里的当地人。虽然他们可能比我们条件差点,但没有什么阶级的差异感,他们和我们上一样的学校,只是学籍不同。 我们所有人都非常熟,知道彼此的父母在什么单位做什么样的工作。
我们镇上的孩子比外面市里的孩子成熟,去哪里别人都会觉得我们年纪和行为言语比我们的实际年龄大。我不知道这是否和我们过早听闻大人八卦有关。我只知道镇上太小,所以奇闻逸事逃不过任何人的耳朵,包括小孩子。
我有个童年时期的朋友,因为家庭一直不和睦,所以格外早熟。她母亲经常揍她,并且常常用侮辱性的语言谩骂她,像在街上说她是头蠢猪这种算是程度比较轻骂得比较委婉的了。她成绩一直不好,也没考上我们当地高中,于是去外地读了职业学校。可是离开家并没能帮助她,外面的生活反而让她快速发酵了一些不好的习惯,比如到处和男生睡觉。只要男生想轻贱她,她都愿意接受,一次甚至和天桥的流浪汉聊天,觉得人家可怜,就把人带回家了。事后她觉得瞧不起自己,但还是边懊悔边笑似的告诉了以前的朋友。
我从朋友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除了觉得不可思议外,更多的是对她的厌恶和反感,并且当即决定把给她隔离在我的生活之外,不给她一点接近的机会。我无法理解这种自轻自贱,并且对她没有一点同情。
她的这种行为,在当时的我们看来,虽然震惊, 虽然不在我们的意料范围内,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我们对她的期望从来都不高。
她以前就很早熟,并且总是骂自己贱,初中的时候因为在假期时看到喜欢的男生和另一个女生走在一起,就情绪大失控,大喊对方名字,然后放声大哭,跪在地上用手砸击地面。我目睹了这一幕,我不记得她有没有往地面磕撞自己的脑袋, 但我的确记得她的两只手被自己蹭掉了皮。
【乡下人的悲歌--流水账读后感】(先睡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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