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们都能找到儿时的那只月亮

一篇日记
人沉默久了便不会说话,脚底冰凉就不会跳舞,嗓子哑了便不愿歌唱,同样,很久不动笔便会丢掉写作的能力。大概在这之前的半个小时,我将一个开头一改再改无数遍,却写不出来让自己满意的句子,后来索性自暴自弃起来:管他呢,反正老子今天动笔了。这也算是对自己的安慰吧:上一次认认真真组织语言为自己写点东西还在四年前呢----没上大学那会儿。那会儿啊,正是所有爱幻想的孩子最矫情的岁月,遇见什么事儿都要动笔写写,写出来呢又平淡无奇。大体内容无非是一大桶德国黑啤,一些老友的披萨聚会,一个吉他老师,和一个人洗澡时的碎碎念。想来也怪,文字记录的无非是那时候发生的事和自己当时的感受,可当我仔细从记忆里搜索那段时光里发生的其他事情,他们好像和我捉迷藏般通通躲了起来,再也找不到他们了。于是,我只能抱着这几块记忆碎片,不断地想啊想,想通过他们去寻找我丢掉的岁月。重复,再重复,我们的大脑总是对单调而重复的东西不堪一击,回想到最后,我反而只记得这寥寥几个片段了。
这是不幸,还是幸运呢?
【愿我们都能找到儿时的那只月亮】我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又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庆幸自己还有这么几块记忆可以抱紧。然后越想越慌越想越怕,直到心里一紧:我的那些没有文字记录的时间,他们都去哪了?
在我的想象里,他们像野马一样,争先恐后地,四散着向草原外面跑,草原的外面,是我一望无际的白茫茫,野草的腥味乘着风扑鼻而来,是刚下过雨的那种,与之相伴的还有泥土的味道。而我既是这记忆领域里戴着金色皇冠的国王,又是老眼昏花手拿拐杖走路慢吞吞的牧马人,看着那些疯狂奔跑的马儿,无能为力,只能在后面徒劳的追着,喊着:慢点儿,慢点儿。
文字是时间的雕像。这四年我不曾写过自己,写过他人,写过时间。我的文字,大多存在于我的QQ、微博、朋友圈,他们记录了太多的态度和情绪,而事情本身以及反思,寥寥。记得大一的时候还热衷于发说说,一天恨不得发他个三四五条,又怕被人骂,于是忍住,一二条。到后来,发的越来越少,一天一条,两天一条,五天一条,七天一条,再到后来,一个月一条,乃至不发。想说的话越来越少,想听的歌越来越多,认识的人越来越少,打过的游戏越来越多。于是,有时候分享一首歌出来,怕人听出来什么,又怕人听不出来什么。歌曲变成了文字的另一种表达形式,那些想说的不敢说的说不出来的,都变成了一支支歌,有的能唱,有的没有歌词,只能听。于是人们发明了评论,就有了故事,有了故事,就有谈资,有了谈资,就有沟通交流,人就不孤单。有的人带着自己的故事给别人笑,有的人带着自己的故事让别人哭,有的人看着别人的故事笑,有的人看着别人的故事哭。有的人没有故事来找故事,有的人带着故事来找朋友,于是,大家都不孤单。
原来他们在这儿啊,那些奔跑着的野马,都长出了翅膀,变成天马,变成独角兽,变成白鸽,变成云,变成彩虹,变成人们耳机里传来的歌儿。
可是,那终究是别人的歌啊。故事再多再相似,他们唱的,终究不是你自己的故事。你的故事,只能你自己来写。你的剑,只有你一人拔得动,出了鞘,寒光溅溅,舞起来,削铁如泥,刺进去,虽千万人,亦往矣。可是,你要想清楚了,拔了剑,就没有回头的路了。
一些摘抄

1.「不接受外界的压力是构成内在压力的主要原因。」
2.生而为人残酷的部分不是「内核崩塌」发生的瞬间,而是当你 reach out for help 的时候,reach 到的第一个人没有表现出你期望的那种 considerate 和 supportive,于是你情愿缩回去那个碎掉的壳里自己想办法修补,不再对下一个人抱希望。
人生中最难过的时候身边没人,我们就会逐渐习惯孤身一人。「In the end we are all alone and no one's coming to save you.」这不是悲观绝望或什么恐吓,这是人生的真相。
3.世界是无意义的。没有什么神。宇宙也并没有不可阻挡地向一个更高远的目标攀升。所有的意义都是人造的。所以,去书写你自己的意义,好好写。不要认为生命只是用来耗着直到死。不要去「寻找自己」,你必须「创造自己」。
选择一个你想赋予意义的对象,然后为之生活、为之创造、为之憎恨、为之痛苦、为之摧毁、为之为之奋斗、为之死亡。不要让你的生命、你的价值、你的行为轻易地落入什么已成型的模子,除非是你为自己打造的,能坚定地宣布:「这是我亲手创造的自我。」
一个提醒
出发点是好的并不意味着你做这件事是正确的。感同身受是一个伪词,最好不要把你的喜好强加给别人,这样太过自私。
一个安利
独立游戏《To the Moon》
我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如何在不剧透的情况下为你解释这款作品有多棒。
Steam商店打折,正版游戏+原声音乐只要10软,正是入手的好时机。


先给自己定个小目标:每天10点睡觉。今天已经过了,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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