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是场渴望倾听的故事

偶然看到一段话:
我情愿认为,孤独症就是孤独得要死。吃一顿好吃的,或者谈一次恋爱,睡一觉起来,完全好了。
就好像灵魂突然离开身体,以第三人称的视角看着过去的自己与所谓的孤独一路走来。那一瞬间心里有块窗户被打破了,原来我以为的孤独,仅此而已。
孤独很大程度上是一个人的自我隔离与猜忌造作。真的,我相信每个跟文字打交道的都感触颇深。
我们很敏感,比谁都在意文字,以为自己从文字中得到的更多。是的,文字的确会反馈给我们更多信息,但这些信息不一定是说话人想表达的,有可能是我们从文字那听来的,经由自己的心脏加工,同那些高中习题里的课外阅读一样,说到底是一场道听途说。
前些年名谣刚火起来的时候有句话:我有故事和酒,你跟不跟我走?
现在看来,故事不过是一场包装好的孤独,渴求着借酒消愁讲给他人听,在你想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暴露了,你在害怕孤独。
我尝试过孤独。
我试过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课,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看午夜场的电影。很多事情我都一个人做过。
一两天会觉得惬意至极,时间再久点,比方说一个星期,就感觉吃饭时桌子太空,上课太冷清,逛街没人告诉你衣服好不好看,看恐怖电影被吓到了只能自己抱住自己。
这时候我明白了,一个人的千军万马是只纸老虎,虚张声势而已。
我以前写过:我的脑子里装着很多奇思妙想,比如沙子做的雨,天空上骑云飞行的鲸,人们夜里上班白天睡觉,花园不种花只有一棵树,太阳是维纳斯涂上黄金的黑洞,还有,生命的唯一养料是孤独。
以孤独收尾,当时还沾沾自喜。
其实心底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若要我孤独一生,不如去死。
我挺喜欢的一位诗人阿多尼斯,他的诗里经常铺着大色块的死亡与孤独,纽约的商业街在他眼里是孕育死亡的摇篮,他把孤独比作花园里的一棵树,不穿衣裳的风是尘嚣的帮凶,他把白昼称为囚禁阳光的最大的笼子,在他眼里玫瑰是为了被斩首而生长的头颅。
高中时期我受他的影响很大,写的诗大多也充斥着阴郁的灰色元素。步入大学后写东西随性了很多,没有议论文的题材限制,写作风格基本定在偏沉郁一方面。
可以说我现在所写的东西都是一种伪孤独。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悲观的,恰好悲观与孤独经常联系到一起,就偶尔装装孤独。但我不承认自己是悲观主义者,如莱奥纳德所言,“悲观主义者站在那里担心下雨,我却早已淋得全身湿透。”
孤独经常和水有关。情场失意的一次酒醉,下雨天别人都在等伞你一个人等雨停,这些时候你的确是孤独的,一场小孤独,却无关生死大义。
【孤独是场渴望倾听的故事】真正的孤独是画家聚在巴黎的一间小酒肆一起喝酒,被排挤的梵高只是画了一张画就提着行李箱悄然离开;还有追赶太阳,生生把自己跑成疯子的尼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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