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很穷很俗很不堪回首

记忆里的人或者事,都会化作一些零零散散的碎片,搁浅在脑回路里的边边角角,当有一天需要开启的时候,便会像电影一样,在你眼前一帧又一阵地播放着。
那年,很穷很俗很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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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花钿 2018年1月26日星期五雪转晴
四年前,我住在西安市电子正街一套租来的旧单元房,没有电梯,每天要来回爬六楼。
房子很大但也很老,地板是瓷砖,灯光昏暗,为了看书,我买了一台台灯。房子里有三间卧室,我和两个女生一起租住,我住在主卧,整个屋子里唯一有空调的地方,相应的要比其他两个女生多承担租金。那时候一个月六百多块钱的租金,对于刚毕业的我而言,也算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一到夏天,独属于西安的温度,让人几欲崩溃,为了节省开支,我很少开空调,实在热的受不了的时候才会把空调打开吹一会。冬天没有暖气,屋子里寒冷如入冰窖,到了深冬实在冷的受不住的时候,老毕给我买了一条电热毯和一条好厚好厚的被子寄了过来,如今想来,感觉温暖无比。
【那年,很穷很俗很不堪回首】旧房子不远处有一个叫做北山门的城中村,由于附近有不少高校,所以一到夜晚就十分热闹繁华,各种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时常充斥着小餐馆里飘荡出来的阵阵饭香,年轻漂亮的姑娘们是整条街上最靓丽的风景线。
我和合租的室友们喜欢下班后就去北山门逛一圈,消磨夜晚的时光,有时心情大好会买几件地摊货衣服,或者吃一顿如今想来巨难吃的小火锅与路边串串。
也曾经在那一条路上,偶遇过前男友,当时他摆着摊卖手机配件,是表姐第一眼认出来的,但她直到回家后才告诉我。我当时一脸的不相信,觉得一定是她看错了。
第二天夜幕降临后,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力量拉扯着我,将我引到了那个地方,当距离他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的心脏几乎快要蹦出来,那副窘态现在想起来我都会笑出声来,为了不被他发现,我捋了捋头发,盖住了大半边脸,装作路人一般一边偷瞟他一边匀速向前移动。确认是他之后,我几乎窒息,没有打声招呼,十分慌乱地跑了。
表姐没有骗我,确实是他。拉黑他之后,一年多未见,没想到会以那样的方式再次见到,除了慌乱之外我竟有点怒气。我怒自己的窘态,怒自己的没出息,怒自己的不甘心。
于是,第三天,我又去那个地方了,但那一次,我没有再找到他,此后也一直没有再在那个地方看到他。
后来我很多次就在想,是不是他那天发现了我?或者是我看花了眼,其实他并没有在那个地方存在过?这个问题成了一个谜,在我心里纠缠了很久。
过了几个月,老毕来西安陪伴我,我跟他说了这件事,老毕开玩笑地说,走吧,我去拜见一下这位前辈。我好像丝毫不担心老毕会生气或会多想,就大大方方地拉着他的手去寻找那个人了,但还是没有再看到。
再后来,我也便忘记这件事了。只是今天写起北山门来,就突然地想起了这个小插曲,然后在夜深人静的冬夜里,突然有点感慨。
那时候,那个女孩,多么年轻而任性啊,吃着小饭馆不到十块钱的饭菜,穿着不超过100块钱的地摊货,背着45块钱买来的三福包包,不畏惧主流社会里的外在评价,会为劈腿的前男友伤心愤怒哭泣呐喊不甘心,会说着脏话口口声声要去报复某个人,毫不在意主流社会里的温文尔雅。
那时候,我很穷很俗很没女人味,但,因为年轻,世人原谅了那个任性的我,包括那时候深爱着我的老毕。
但如果一直活在过去里,不愿意醒来,世人包括爱你的人,终会惩罚你的骄狂无知。而对我来说,那些不堪的或快乐的或绝望的或奇葩的过去,只是一面镜子,让我看到真实的自己,然后在遇到困难时,进行自省与自救。
不用去忘掉,也不用害怕去回首,记忆终究有它宝贵的意义,记忆里的人或者事,都会化作一些零零散散的碎片,搁浅在脑回路里的边边角角,当有一天需要开启的时候,便会像电影一样,在你眼前一帧又一阵地播放着。
而我们能做的只是,照单全收便可。


花钿说:一个有思想的野生吃货,偶尔文艺,多数逗比。喜欢一切正能量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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