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妇女(二)

泥娃拥着桃红酥软地躯体。完全沉浸在这突如其来得幸福之中。突然。桃红将他一把推开。挑开门帘,快步走到堂屋。邻家大嫂的一只脚刚刚迈进大门。她笑嘻嘻地看着桃红。哟!你感冒了?脸咋这么红?桃红怔了一下,忙说:没有。可能是上午在园里干活太阳晒的。大嫂咯咯地笑着。调侃道:你是绣楼上的小姐,身子这么金贵。桃红灿灿地笑着问:大嫂你有事吗?她得尽快的打发这个女人离开。免得被他看出端倪。哦!想请你明天给家帮忙受粉呢。大嫂投来企盼的眼神。桃红爽快地答应着,行么!明早到你家混饭去。大嫂感激地忙说:看你说的,这两天有些人摆上席面都请不到呢…。桃红赶忙打断她的话问:你还请了谁?大嫂说:刚放下碗就来找你了。明天得五六个人,不知请得到这么多呀。桃红说:你快去秋娃家看看。这会都在家。晚了怕答应了别人。好!我这就去她家。大嫂说着,转身匆匆的走了。
桃红嘘了口气。提到嗓子的心才回到原位。她虚掩上大门回到卧室。泥娃满脸媚笑着将她揽入怀中。重温刚才那美妙地感觉。他把手伸进桃红的衣衫。抚摸着那两只绵软地乳房。大门外又响起了重重地脚步声。桃红这次没有惊慌。而是示意他坐下,转身来到堂屋。门外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桃红!在家吗?哎!在家!桃红答应着开开大门。一个头发花白,满脸褶皱的中年男人站再门前。三叔!啥事?桃红忙问。请你明天给我家帮忙呢。中年男人回道。哟!三叔。你来晚了。我刚才答应李家大嫂了。你看后天行吗。桃红问。行!叔地园子多。你有时间就给叔多帮两天。中年男人回道。能行么。那你进屋来喝碗水。桃红惺惺地谦让着。不咧!我还要到东头去请人呢。中年男人说完扭身走了。
桃红这次没有急着进卧室。而是在堂屋的饭桌前坐下。愣愣的看着泥娃用过的空碗,和那只污迹斑斑的茶杯。这只茶杯,如同泥娃的名片。无论他走到那都揣在怀里。东家捏一把茶叶,西家倒一杯开水。村里人基本上都认识这只茶杯。桃红不觉紧张起来。刚才李家大嫂,朱家三叔。看没看见这只茶杯?看见了。咋没问泥娃呢?没看见,不可能呀。这么大个物件,就蹲在堂屋的桌上…。
桃红满腹狐疑地走进卧室。泥娃又凑上来亲热,被桃红推开说:白天来往地人多。你先回去歇歇。晚上再来吧。泥娃兴奋的点着头说:好!晚上等我。在桃红的脸上狠亲了一口。转身走出卧室,拿起桌上地茶杯回家去了。
泥娃走后。桃红涮洗完锅碗。坐在空落落地堂屋懊悔起来。永娃出门打工时。他流露出眷恋和不舍。两人结婚已有八个年头。这个看似老诚不失帅气的男人。对她呵护倍至。甚至有些怕她。她有时使点小女人的性子,提出近乎无理地要求。他都能忍让和满足。或许正是这些原因。永娃不抽烟。不喝酒。更不会象村里大多数男人那样,去打牌赌博。或者搞出一些风流的新闻来。他的所有时间。不是在地里干活,就是跟着她赶庙会做点小生意。偶尔也在村里打些零工。无论多苦多累。晚上都会回到这个刚刚建起,不到一年的新窝。
这是一座三间两层地楼房。还没有装修。已经花完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外面还欠下七万元的饥荒。过年的时候。永娃听打工回来地朋友说。他在新疆修沙漠公路。一年可以净挣三四万元就动了心。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桃红时。她没有阻拦。在农村。就算是个精壮劳力。靠种地,一年很难挣到这么多钱。家里正是缺钱的时候。盖房拉下的烂账,以让两人头疼不已。
当她把永娃送出村口时。心里却如负重释。只要自己的男人,再辛苦三四年。他们的生活,将又是一个新地篇章。桃红仿佛看到了幸福的未来。
永娃走后地十多天里。生活平淡无奇。不到七岁的儿子上小学一年级。学校离家有一段路程。为了不让孩子走路太累。她每天都给两块钱。让孩子中午在学校门口的超市,买包方便面或者其他零食小吃。若大地房间,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进进出出。孤独和寂寞渐渐笼罩着家里所有的空间。这样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来愈强烈。直到一天深夜,他彻底失眠。躺在冰冷的炕上辗转反侧。房间里的空气好像都变得粘稠起来。让人无法顺畅的呼吸。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像是被万虫蚀食般入骨的难受。为了缓解黑夜里地折磨。她白天尽可能干些粗重地农活。让身体处于极度疲劳的状态。夜里才能安安稳稳得睡上一觉。
这种方法,很快就失去了效用。有时候深夜,竟做起了奇怪的梦。她梦见永娃满身尘土的站在面前,一言不发。将她拥入炕上,做着夫妻之间的那些事。这梦境,在不断的变幻。有时是邻家的大哥,将她压倒在果园旁边。有时是村里的三叔,将他拖进柴草垛里。甚至有时候是,她在集市中回眸一撇的陌生男人。每当梦醒的时候,身下总是湿漉漉一片。白天在街巷里。看见那些大婆娘小媳妇儿。满面春光的走过。她就会莫名其妙的想。昨夜是不是经过了男人们和风细雨的滋润?今天才有这轻盈步伐,扬溢者幸福愉悦的面容。朦胧中她意识到。在生命的过程里。性爱和吃饭睡觉同样重要。有时比吃饭睡觉更让人渴望。
在中国男几千年的男权社会里。给性帖上道德的符咒。不知扼杀了多少人性本能地需求。
【留守妇女(二)】孩子已经放学回家。吃完饭。就被她催逼者写当天的作业。西边的太阳,将屋旁两棵杨树的影子拖拖拉地老长。像两把巨大的扫帚。她在纠结等待中煎熬者。天边地太阳。慢慢变成一只如巨大彤红的气球。在云际间跳跃。调皮的不肯落下。当暮色四合。青蓝的天空闪耀着几颗新星。她将儿子送进东边房子的床上。帮孩子盖好被子。关了灯。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电视机坐进沙发。手中的遥控器,不停地变换着频道。窗户响了两下。大门轻轻地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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