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可闻,为什么还趋之若鹜()

臭不可闻,为什么还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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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要告诉读者一个比臭豆腐还要臭的一道菜肴。我先别告诉你菜名,你先随着我的描述,想象一下场景。
【臭不可闻,为什么还趋之若鹜()】墙角一个粗瓷坛子,上边交叠的盖着几张箬叶,一块笨重的鹅卵石压着。坛子已经很老了,泛出悠悠的暗光,搁在角落里,像是被人遗忘的古迹。
男人从外边进来,放下锄头,告诉女人,中午烧点下饭的菜。女人心知肚明,从墙上取下汤勺,来到粗瓷坛子边,将鹅卵石捧下,小心的掀开箬叶,勺子伸进坛子,噗通一下,如荡开一泓深潭,一股臭味,直接、猛烈的扑面而来,男人吸吸鼻子,“哦,不错,今年烂的透了”,女人看看勺子里的汤色,黄黄的,又有些发青发暗,几缕丝丝连连的纤维扭曲着,“哦,是还好的”,女人将坛子晃晃,“还有几顿可烧,吃的也太快了”。“嗯,等下,你用可乐瓶装点,明仂问我讨点去。”“你就会做好人,自己吃都不够。”“嘿嘿,又不是啥好东西。”男人笑笑,顾自出去了。
锅里已经冒出了青烟,今年新榨菜籽油黄灿灿的,在锅里呲呲的冒出声响,女人麻利将剁成细粒的红辣椒铲进锅里,嚓嚓的翻炒几下,姜丝,蒜粒依次投入,加上几勺山泉,将原先舀出的汤汁一下子倒入锅里,勺子搅拌几下,盖上锅盖。回转到炉膛边,往里添柴。
臭不可闻,为什么还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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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透过锅盖的缝隙蒸腾,一股恶臭中夹杂着鲜味的特殊味道,顺着弄堂风,一路飘荡。“哪个家又烧了,介香格味道!”路过门口的人,忍不住吞下口水。这味道,早飘进了男人的鼻子,男人知道家里烧好了,赶紧从一群人里抽出身子,赶回家来。
桌上一个海碗里,满满当当的盛着。红红的辣椒,白嫩的豆腐,细细的葱末,汤汁稠稠的,熬的有些发粘,碗边还有些白沫挤挤的攒着,男人将小勺探进碗里,舀起一勺,顾不得烫嘴,呼呼呲呲的喝上了,一连来了几勺,喝完,再端起海碗,往饭碗里倒了些,筷子搅搅,端起碗,大口大口的朝嘴里剜,几下,一碗饭就下了肚,真如风转残云一般,连着吃了三碗米饭,男人摸摸涨圆的肚子,心满意足的起了身。
这个场景在兰溪农村很是常见,这道菜,几乎家家会做。这个味道,喜好的人,牵肠挂肚;但也有人,深恶痛绝。外地的人来了,我们总推荐他尝尝,看着他一脸的苦逼,等吃过后,却又不自觉的继续添碗,我想,这个菜他一定会记忆深刻。
我说了这么多,不再卖关子了,说出菜名吧,“烂酸菜滚豆腐”。
不管读者读了我的文章,印象如何,我真的希望你来尝尝,这道菜还有个好处,吃完,容易发汗,还饱含谷氨酸,难怪滋味特别鲜。
作者文集:美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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