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洋诀2.7.13马虎交锋的障眼剧斗---城濮之战?第八回合
2.7.13马虎交锋的障眼剧斗---城濮之战?第八回合
晋文公点了点头，淡淡道：“双方在城濮交兵已经不可避免。不过形势突然变化，楚军根据我晋主力的突然后退，重新布置了进攻计划。而在我军方面，比布阵作战最重要的任务，还是要协调好秦、齐二军。”
小武点头同意，笑道：“没错。其实我非常想知道秦、齐二军的态度，他们有没有觉得被你晋出卖啊？”
姬重耳微笑道：“我晋内部商议妥当之后，一边火速撤军，一边在途中秘密地让先轸去沟通秦军，而狐偃去沟通齐军。”
小武惊讶道：“先轸和狐偃是你晋最重要的元帅和参谋呀，怎么能不坐镇中军，却去沟通友军？派别人去不行吗？那中军谁来坐镇？”
晋文公淡淡道：“中军，由我亲自坐镇。而我晋显然不会打第一仗，那么联络秦、齐二军在战斗初始阶段出战，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所以才派出我晋最重要的二人，去说服秦、齐的军队，马上做好战斗准备。”
“狐偃告诉齐大夫崔夭，我晋绝不是因为害怕楚军才后退90里地，只是为了履行承诺罢了。而在外人看来，晋楚之间乃是‘以君让臣’---我是为了道义才忍受了这种奇耻大辱！而这一切都要在后面的战斗中讨还回来！”
“另外，先轸带着胥臣一起去了秦军营地。因为据他判断，成得臣会让楚右军的陈、蔡两国率先进军；而楚右军的进军路线，正指向了秦军的营地。于是他一边说明了当前形势，一边同秦大夫白乙丙一起策划，如何打好这头一仗。”
小武微笑道：“白乙丙有什么态度？非常配合吗？”
【浣洋诀2.7.13马虎交锋的障眼剧斗---城濮之战?第八回合】姬重耳摇了摇头，道：“一开始，白乙丙非常犹豫。据先轸估测，在秦军出发以前，他应该被秦穆公叮嘱过要保存实力，不要同楚国硬拼。若能见到便宜则进；如果战况不利，该撤就撤，不要跟我军绑在一条船上。反正若是楚国得胜，只会狂追我晋；秦军在一旁撤走的话，一定没人会管。”
“不过我们早已料到这点。于是先轸不停地给白乙丙打气，说第一仗乃是侧翼作战，并且主要目的是诱敌，不会同楚军主力对垒，故难度不大。我晋的主力虽在后方，但是楚军主力肯定由我军负责对垒，你不必担心云云。”
“而且楚右军的陈、蔡主将陈辕选、蔡公子印都是轻佻好战之人，不难诱之落入陷阱。秦军只须同他们接触之后佯败，将对方引入‘口袋阵’，如此便可以得到城濮之战的头功！”
小武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先轸也是个大忽悠！但是秦军只是来一个‘佯败’，就能够结束这一翼的战斗吗？陈、蔡两军加起来总有两三万人，莫非是泥捏的？”
晋文公冷冷道：“先轸当然明白，这样还不足以说服白乙丙忘却其主君的嘱托。所以，他又特别承诺了一件事情---将胥臣留在秦军之中，并率领800‘虎贲军’担任第一路军的总攻任务。也就是说，当秦军完成诱敌任务之后，正面击败陈、蔡还是我晋的事情。”
小武大为惊奇道：“既然总攻任务由晋军负责，区区800人够吗？晋军的战斗力真有那么强吗？即使有秦军配合，也没有那么容易吧？”
姬重耳捋须笑道：“这点你不用担心，先轸和栾枝还会率领我晋三分之一的兵马在外策应，时机一到便同秦军一起反攻包围，务求令楚右军全军覆没、无一人漏网。如此，白乙丙觉得秦军所冒风险不大，又能得到首功，于是便答应了。安排妥当后，先轸便回了我晋大营；而胥臣一直不离白乙丙左右，以防秦军变卦。”
“而另一方面，胥臣所率的虎贲军乃是先轸平日里训练出来的我晋最精锐部队；此时已经全部派入秦军，以给白乙丙足够的信心。但不是我们藏私，而是‘虎贲军’确实只有800来人---因为我军长期搜集的老虎皮只有800幅之多。”
小武惊讶道：“老虎皮？800幅？干什么用的?”
晋文公微微一笑，却道：“当秦军与楚右军接触、白乙丙率部败退之后，斗勃、陈辕选、蔡公子印便会追到一处预定的山林。此处地形复杂，光线幽暗。”
“随后秦军散向了两边、退入山林，而胥臣领着军队便从正面、乘200辆兵车从埋伏处冲出---每车皆是4匹马，马身从头到尾都裹有完整的老虎皮，车上的兵士身上也都零碎穿着虎皮---那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小武身躯一震，大嚷道：“陈、蔡军队还以为，从山林中正面猛冲出来的、是800头真老虎！”
晋文公淡淡道：“这200车、800人、800马都是先轸练兵的心血，久经训练、行驶如飞，但却从未在人前显露过。慌乱之际，就算敌军中有人能够看穿、这些虎贲军并非‘真虎’；但敌人的马匹却一定会当‘真’的。一下见到如此多的‘老虎’猛冲过来，楚右军还不人仰马翻？”
“而且胥臣所部还抓了几十头尚未剥皮的大小真虎，蒙在笼中、藏于山林。待虎贲军的冲锋开始，一些随从便在山林中鞭打老虎，让它们尽情吼叫。这样一来，一边是虎啸冲天，一边是无数风烟虎影扑面而来。当此情景，又有谁能够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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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表21胥臣800虎贲破陈蔡 图表21胥臣800虎贲破陈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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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深深吸了一口气，挑起大拇指道：“如此，斗勃、陈辕选、蔡公子印便是再勇猛，也该输得心服口服了。再加上先轸亲率大军策应，白乙丙尽出秦军主力，难怪楚右军不但大败，而且全部被拿下，一个人也没跑掉。真是输得‘痛快’---太‘痛’太‘快’了！”
晋文公淡淡道：“白乙丙本来还想再观望一会儿，但是看到了陈、蔡之军的崩溃之像，秦军实是无法忍住不反击。于是我方先轸、胥臣、白乙丙率众齐上，同时栾枝所部断敌归路，故能全歼敌军。而在楚右军行将尽灭之际，先轸又悄悄地率部返回了中军。”
“右翼全胜之后，栾枝负责打扫战场---他将数百马匹的尾巴绑上树枝，用烟尘来假造撤退之势。同时还令人将下军‘将旗’高高举起、且退且摇，以便让远处登高的子玉能够看见我军的‘败相’。”
小武摇头叹道：“在春秋时代，信息的流通实在太慢；我都很难相信，子玉竟然得不到楚右军失败的任何消息！”
姬重耳捋须道：“子玉的本领相当不弱。他率楚军及盟国部队列阵作战，堂堂正正，有板有眼，左、中、右三路分得清清楚楚。然而先轸率我军作战，却因势变化，机动灵活，左、中、右三军是会互相转化的。”
“先轸回到中军后，马上派人将中军的‘将旗’送入上军交给狐偃，并嘱咐他带旗后退、且退且摇。此时，子玉听见之前的喊杀声渐渐小了，而且烟尘移动方向是向前的，于是判断本方的形势不错，便让第二路军马进击。”
小武笑道：“第二路的战法跟之前一样吗？你们没有第二支虎贲军了吧？”
晋文公微笑道：“当然没有。不过先轸并不打算力拼第二场，毕竟楚中军还是毫发无伤的，不能让他们发现战情有变，而要继续诱敌。所以此一路负责对敌的我晋上军不断后撤，同时斗宜申率领郑军、许军不断前进，以免战功被不知道追到哪儿去了的陈、蔡军队给‘独占’了。”
“先前狐偃曾经游说过齐国的崔夭大夫，但他说什么也不肯打头阵，便是佯败也不肯；所以只得让他先将齐军移至外围，然后见机行事。而狐偃、狐毛则率少部分上军且战且退，一直退入了沼泽；楚左军受限于地势，无法紧跟追击，大部分人追到沼泽前面只得止步。”
小武呵呵笑道：“齐国人倒是更狡猾一些，硬是保持观望、不肯出力。”
姬重耳淡淡道：“狐毛手下撤退的人虽然不多，但举着上军的将旗不断摇晃，这样看起来上军的败退是坐实了的。等到了沼泽以后，狐偃又着人举起中军的将旗摇晃，这样便显示我晋的中军也已动摇，并且位置离上军不远。”
“此时，成得臣见前两路军马都‘进展顺利’，而我晋已经显出‘败势’，终于下令楚中军全线出击，朝着我中军旗的位置猛扑过来。”
小武好奇道：“他们也会追到沼泽那里？落入了你们的包围圈？”
晋文公摇头道：“不会的。沼泽那一带的地形比较狭窄，双方大军都施展不开。先轸只不过要误导子玉、以为我军主力是在那个方向而已。”
“当楚中军前扑到半途之时，先轸预先埋伏一旁的主力部队突然举起了‘帅’字旗---这就是全军总攻的信号！一见高高飘扬的大元帅旗号，我方所有军马立即发动了全面反攻。甚至连齐国军队也开始全力猛扑---因为崔夭已得知秦军获得了首功，若齐军毫无建树，回去后显然无法向齐昭公交代。”
“成得臣一下子遇到了巨大的惊喜---他以为我军的主力在前方十里开外，其实楚中军却跑过了头---我军主力就藏在他们左侧后方二里处。郤溱率领蓄力多时的主力军直接横扫过来，打算一举将楚中军拦腰切成两半。”
小武恍然大悟道：“楚军上下肯定很清楚晋三军的‘将’字旗，但却从未见过‘帅’字旗，更没想到这首次在战场上出现的、代表大元帅的‘第二军旗’，其实顶替了中军将旗的作用！虽说两面旗帜代表的是同一种功能，但是一旗倒、一旗升，地点却可以相隔数十里开外，就好比一支军队瞬间飞到了战场的另一端---这绝对可以改变战局！”
姬重耳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帅’字旗的突然出现，以及我军主力一开始进攻、马上就到了眼前，令成得臣大吃一惊。双方的主力突然间距离如此之近，证明先前的判断失误---于是就会联想到前面两军可能已经战败了。种种混乱使子玉的脑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等明白过来也来不及调整军队的部署了。”
小武赞道：“先轸用兵，端的神出鬼没。你们就此一举击败楚军了？”
晋文公摇了摇头，道：“也没这么容易。子玉的主力部队到底丝毫未损，而且人数众多，并且有其子成大心等勇将力战，虽突经慌乱、但很快平静了下来，一时也不能轻易击破。”
“而且第二路楚军先前没有经历大战，此时殿后的小将斗越椒见后方发生大乱，便带兵赶了回来，接应成得臣的主力部队。此人箭术如神，抬手就射中了我晋大将祁瞒的盔缨，所部一时气为之夺、不敢妄动。”
小武点了点头，道：“果然成得臣还是有所依仗的，楚军主体的实力仍在。”
姬重耳露出一丝凝重道：“看看子玉的主力军队逐渐稳定了下来，双方进入了相持战。不过第二路楚军的局势却开始一边倒了---崔夭大夫率领齐军和狐毛、狐偃的上军前后夹击，而且我军一边凶猛作战，一边高声叫嚷：陈、蔡二国已经全军覆没，主将陈辕选、蔡公子印均已被斩首！”
“陈、蔡两位主将的人头一挂起来，立刻导致了郑、许两国军队的军心崩溃---他们直接脱离战场，败逃回本国去了。斗宜申遮拦不住，只得率少数人狼狈逃窜、谋与成得臣主力汇合去了。”
小武点了点头，笑道：“不管怎么说，既然楚军的第一路、第二路都已经没了，那么所有的对手必定会赶过来，群起而包围成得臣的主力部队了。”
晋文公点头道：“正是如此。当栾枝、胥臣、狐毛、狐偃，甚至白乙丙和崔夭，都带着军队赶到主战场的时候，成得臣四面一望，各路兵马的不同旗帜都在迎风招展、夸强逞能---他的心便凉了，连忙鸣金收兵。”
“但此时先轸怎肯轻易放过他？于是统领众军一路追杀，夺走了楚中军的营帐，更沿着睢水一路狂追。在败逃的过程中，成得臣遇到了逃亡的斗宜申、以及侥幸不死的斗勃（他中了栾枝一箭），于是三人合兵一处跑了。”
“见到胜局已定，我下令让负责最后截击任务的魏犨不要死战，就放他们去吧。”
小武笑道：“莫非这是为了报答当年楚成王对你之恩？”
姬重耳点头淡淡道：“这也是原因其一。不过坦白地说，子玉的主力虽减少了约1/3，但还有2/3，一时间也全歼不了。不过，子西（斗宜申）和子上（斗勃）的兵力都已经10去其9，近乎不存在了。”
“总得来看，城濮大战过后，楚军折损了2万余人，损失的盔甲辎重不计其数，只能远遁不回。而陈、蔡、郑、许等附逆之国也各损了数千到万余兵力，均已损失惨重，只能作鸟兽散。”
“宋国因此得以匡复，对我晋千恩万谢。曹、卫两国从此紧随我晋，只能亦步亦趋。当第八个回合结束，终于是我晋大获全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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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表 22城濮之战概况（晋三军Vs.楚三军） 图表22城濮之战概况（晋三军Vs.楚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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