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之死

清明节,因为工作的原因我还在工作岗位上,心里正在为没有回老家而懊恼。眼睛盯着做实验的台架呆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成功,做什么也不顺,这个时节不去给祖坟烧纸的原因,我心里胡思乱想着。我是国家重点内燃机实验室的博士,居然有这种想法,真是好笑。
一边观察数据一边修改参数,“让自己忙起来”,我嘴里嘟囔着。工作中时间过的特别快,终于成功了,我抬头一看时间已经下午1点了,我收拾好实验室,就去吃饭。这个时间点,食堂早就关门了,我走出去在一家饺子馆要了份饭,正在等饭时来了一个电话,我一看是我的发小阿辉。
“喂!怎么了小灰灰?这时候想起我来,让我给你烧点钱。”我们两个说话没有计较过,谁也没有在乎过,他现在是一个养着好几十人的老板。电话那头马上不正经就回过来,我们两个说了半天胡话才说到正事上,阿辉说“阿娇,死了你知道吗?”我说“你别瞎扯了,她不是好好的吗?去年还参加同学聚会了。”阿娇是我们上中学时的班花,当时我们两个同时看上她,为了她我们两个还动过手,打过冷战,最后是因为阿娇对我们两个谁都不来电,和别人在一起了,她知道我们两个人因为她还动过手,她就劝我们两个和好,我们三个人还有这个缘故。现在想来有点好笑,今天阿辉不提她我都快忘了。
我说“她是怎么死的,不是嫁的挺好的。”中学毕业后我和她见面次数有限,她的一切也都是阿辉说给我的。阿辉的声音有点颤抖“是车祸,她和她老公回家祭祖,在路上下雨出了车祸,她老公没有事,她没有了,昨天上午出的事。我今天早上去她家了,人都没有人形了。”说着还抽了几下,听到他快哭出来,我本来想嘲笑他,我的心中也是一荡。阿辉继续说道“事故还要解决几天,你有时间就回来一趟吧!她是咱们同学中走的最早的一个。”我说“还要几天才能解决完,我忙完手里的实验就赶过去”。阿辉说“我联系一下咱们同学,刚才班主任说他要过来”。
挂了电话,水饺就送过来了,以前没有少在他家吃饭,味道可好吃了,我还介绍教授来这里吃过一次,今天却吃的一点味道也没有,囫囵吞了几个饺子就回到了实验室。坐电脑旁,喝了一杯水,脑子空荡荡的,一个不常联系的人,突然去世了我居然波动了情绪,在我心里还是有她的,虽然她不属于我,我知道她这么年一直被我埋在心底。我想了半天在纸上为她写了首诗,算是为她送别:杨柳青青湖水平,红妆佳人踏风行。只教数年在梦中,波光粼粼印青影。
晚上我见到我女朋友刘柳,我对她说:“我的一个同学出车祸了,去世了,是我中学同学,我想过几天为她扶棺。”她说:“是女同学吧!”我看着她说:“你怎么知道是女同学?诸葛再世啊!”她说:“你呀!如果是男同学出事了,你巴不得把我炫耀出去,你一定让我陪一起去,什么时候去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倒下班。”我点下头,同意了。第二天我向我们教授请了假。
三天后,我和刘柳见到了阿辉。阿辉一见面就说:“行啊!东子,嫂子这么漂亮,你怎么现在才让我见见。”我说:“说正事吧!说好什么时候出殡了吗?”阿辉说:“明天,就出殡,她家里还有老人,她排不了三天。”我说:“其他人都谁到了,对了,咱们还上礼吗?”正说着阿亮带着其他同学来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最后说大家每人上100圆的礼,有人提议说要给她孩子捐款,没有定下来。
我发现同学差不多全到了,没有看到马生材,马同学是我们班最老实的这个,每天知道学习,从惹事,我听说他在县城做快递代理,做的也是风声水起,我就问阿辉:“马生菜怎么没有来,他小子坐大了,没有时间来了。”马生菜是我们当地一种草,生命力极强,就算把他除掉,一遇雨水就又能生根发芽,马生材也不知道是谁给他起的外号。阿辉说:“马生菜,来不了,他也出车祸了,在年初就出事了,他没有说大家都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我说:“我记的他媳妇不是咱们同学阿青吗?她怎么不说,咱们也想下办法帮助他。”阿辉说:“不提阿青也罢,以前他们是挺和谐的,现在阿青要和马生菜离婚呢?昨天阿青还来这里了,打扮那个靓,我差点没有认出来。”我对大家说:“要不咱们去看看,马生菜吧!阿辉说他出车祸了,正在养伤,看看咱们能不能帮上忙,让他早点恢复。”阿亮说:“阿娇,这事还没有完,等完事在去呗。”大家没有人同意,我就没有说话,他们又开始谈给阿娇孩子捐款的事了。
刘柳拉拉我说:“给我找个厕所,半天了我也没有发现。你陪我去吧。”我向阿辉摆了摆手,向他问了厕所,出了侧所,刘柳说:“你们同学挺注重感情,死了也要给她孩子捐款,看来生前确实漂亮,这么多人惦记着,你想去看看马生菜,就去吧!何必和他们商量,说多了伤和气。”我同意她的说法,和阿辉说了一下我们的想法,捐款也是给马生菜捐了,阿娇她老公是正当年他的孩子不用担心,马生菜倒了,他的孩子可没有人心疼。阿辉同意我们的想法,和我们一起去看看马生菜。
当天下午我们就去了马生菜家,他的腿受了重伤,还要再做一次手术,家里正缺钱,现在该借的都借了,还差几万。看他家的这个情况必须让他这颗菜生根发芽,我是没有多少钱,主要靠阿辉,我和刘柳商量了一下,想让她帮我,她参加工作了,每个月比我挣的多,我们计划我的论文通过了就结婚,房子都看好了,她看我的目光坚定,就许了我给马生菜一万。阿辉说:“嫂子,这么大方,其他的我全包了。”
半年后,马生菜手术成功了,阿青也回去了。
【阿娇之死】阿娇,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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