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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狗而生|如狗而生 二

天明，胖子起来看到满地的老鼠屎。还有那些被老鼠糟蹋的狗粮。 他并没有生气，好像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他抱起程锦，轻轻的拍了拍他的狗头阴笑说：“狗子，别急。等过几个月，你长大了，就要那些死老鼠好看。”
胖子把老鼠屎扫掉。喂了程锦一些牛奶。又倒了一盆狗粮和一盆水放在地上。简单洗漱完毕，拿上包，匆匆的出门上班了。
看来胖子对程锦还不错。本来打算买程锦回来，就是为了驱赶老鼠的。现在程锦没有尽到驱鼠责任。胖子不但没有责怪，还安慰程锦，要程锦忍辱负重。从这里可以看得出来，胖子的脾气不错。应该可以确定他是不会虐狗的。
“胖子说的没错，等再过几个月，我长大了。我一定要把那些臭老鼠撕碎。”
胖子走后，家里就剩下程锦。程锦狗叫几句，痛骂了一顿那讨厌的老鼠后。又爬上床大睡。
程锦做狗以来一直打算：做狗就应该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什么也不用干，反正有人养着，又不用为了生存忧愁；自己怎么过得爽，就怎么爽着过。
好好的睡大觉，就是程锦觉得最爽的事之一。做人可没有这等幸福。程锦刚刚睡下，昨晚那只老鼠又从窗户上爬进房。
那只老鼠又在偷吃程锦的狗粮。程锦因为恐惧，本打算装没有看见。可是老鼠吃饱狗粮，又开始四处作恶。不停撕咬家具。这还不算。它还敢爬到床上，就在程锦的眼前撒尿拉屎。
程锦根本不敢阻止老鼠的恶行。一直闭上眼睛装睡。可是他实在无法忍受，老鼠屎尿的恶臭。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老鼠屎尿的味道，激起了程锦身体内一股非常强大的怒气。这股怒气，突然变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不断的膨胀，胀得程锦忍不住爆发了。
他“”嗖”的一下跃起，两只有力的狗抓，迅速的按住老鼠的脖子。他身体里热血澎湃，每一块肌肉都冲满了力量。那些力量都快要把程锦的身体冲破了。
“奶奶的，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看看清楚老子是谁？老子是条狗。一条吃老鼠的狗子。”
程锦也被自己说的话惊住了。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竟说出这样有力的话。他的狗爪一碰到老鼠的身体。体内就兴奋不已，窜出一股分分钟想把老鼠咬死的欲望和冲动。
程锦感觉到自己的狗嘴口水直流，牙齿咯咯作响，奇痒难忍。眼睛看着老鼠的脖子，就像是饿了一百天后，看见了一块牛排。
这种兴奋让程锦丧心病狂，失去了理智，他根本无法抑制体内的冲动。他张开嘴巴，露出了獠牙，狠狠的朝牛排，不，朝老鼠的脖子咬去。
“大王饶命。大王饶……”那老鼠痛哭求饶。叫声很是悲惨。可是它求饶的晚了。求饶之声未发完。程锦的獠牙，就已经穿透了老鼠的身体。老鼠顷刻毙命。
老鼠的血腥味，钻进程锦的鼻子。程锦变得更兴奋。更丧心病狂，他知道老鼠已经死了。却依旧没有松嘴。咬住老鼠的尸体不停的晃荡。
直晃到有点头晕，才把老鼠扔到地上，可一闻老鼠尸体里飘出的血腥味，他就像被一种无法拒绝的东西诱惑。他实在无法拒绝这种诱惑，又狠狠的叼起来老鼠的尸体晃荡。如此接二连三。真是残忍之极，恐怖至极。
程锦身体里的兴奋，过了很久才慢慢消退。他渐渐的清醒过来。看到地上几乎变成鼠肉球的老鼠尸体。先是吃惊，自己为何如此残忍，接着竟然悲伤起来，心里不停的责怪自己：“真的太没有狗性了，如此残害生命，真是天理不容啊。”
程锦悲伤的同情起自己刚刚杀死的老鼠。真是不可思议。可是想到老鼠刚才那嚣张跋扈的样子。程锦还是找到了自己杀死老鼠的借口——老鼠太不文明了，随地大小便，破坏别人财产，该死。
咬死一只老鼠，程锦心里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满足。而且还期待着再咬死一只。杀死老鼠的那种感觉，真的太爽。他再也不害怕老鼠了。反而想念起老鼠鲜血的味道。
程锦满足快乐的又补了一个好觉。醒来后，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胖子下班回到家，看到地上的死老鼠。抱起程锦一个劲的亲吻，兴奋的大叫：“我的乖乖，你真是一条神犬。才三个月大就能咬死老鼠。真不敢相信。”
胖子看程锦没有吃狗粮。拿手机点了外卖。点的恰巧是牛排。胖子一份，程锦一份。一人一狗，为了一只老鼠的死亡，举办了一个盛大庆祝仪式。
吃牛排时。胖子接了一个电话。他吃着东西，开了免提。
“大哥，爸爸明天又要去化疗。那钱……”电话那头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说话。
“弟，没事。我马上给你转钱。你别担心钱，有我呢。”胖子说完就挂了电话。
然后又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电话一通，胖子说：“李总，你们的活。今天晚上就能搞定。能不能先把钱先给我，我急用。”
“真的，那太好了。钱，没有问题。我马上转给你。胖子你不能太拼了，注意保重身体。”
“谢谢李总关心。谢谢，谢谢。”胖子说完。不久后就收到李总转的钱。然后他又把钱转给他弟。
胖子的父亲前不久病了。是肺癌，做了一次手术。手术效果不好扩散了。一直在做化疗。
为此胖子用光了他跟女朋友，奋斗了几年的积蓄。这些钱是为跟女朋结婚积攒的。女朋见胖子为医治自己的父亲。全然不顾他们的将来。一气之下离开了胖子。已经离开半年了。
给他弟转完钱。胖子大大的叹了口气。又接着吃他的外卖。女朋友离开后，他都是靠外卖解决三餐。为此他的体重在半年时间内胖了40斤。
吃完饭。胖子就坐到电脑前，不停的敲键盘。那一晚，胖子忙到天亮，一夜没睡。天亮后直接从电脑前起身，匆匆洗漱，就去了公司上班。
程锦是狗，晚上根本睡不着。可白天，胖子一上班。他就困得不行。只好在白天补觉。睡饱了就等着胖子带好吃的回家。没有老鼠的打扰，程锦的好日子也看到希望了。
那天胖子半夜都没回家。程锦只好趟在床上闭目苦等。这时从窗户上又进来，一大一小两只老鼠。程锦依旧装睡不理它们。满脑子里想着牛排的味道。
两只老鼠一边偷吃着程锦的狗粮，还一边聊天。
“妈妈，狗粮真好吃。要是爸爸也在多好啊。”
“嘘……嘘……小米别那么大声。别吵醒了那条狗。”
“妈妈，爸爸去哪里了？他怎么不跟我们回家？”
“小米别说话，快吃。吃饱了赶紧跑。”
“妈妈，这里本来就是我们的家。我们为何要跑呀？”
“现在不是我们的家了。昨天你爸爸说要设计把狗赶走……没想到你爸他被狗……妈妈要你好好活着。赶紧吃东西。”大老鼠说着说着，竟然哭起来。
昨天程锦杀死的那只老鼠，是小米的爸爸。胖子的家也是小米的家。程锦没来胖子家前。小米一家一直在胖子家生活。
小米的爸爸，跑回家里四处搞破坏。为得是想让胖子知道，程锦是一条没用的狗子。根本不会抓老鼠。好让胖子把程锦赶走。
让小米爸爸没想是，程锦是一个魔鬼。小米的爸爸计谋没得逞不说，还把自己的命也丢了。
“看来是我占了老鼠的家。昨天杀死的那只老鼠，是小米的爸爸。真该死，是我杀了它爸爸。我破坏了一个幸福的老鼠家庭。”
程锦听到老鼠的对话，不停的分析。知道是自己破坏了一个幸福的老鼠家庭。心里难过了起来。因此强忍住了杀老鼠的欲望。
不一会，门上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是胖子回来了。两只老鼠见此，从窗户里逃之夭夭。
胖子满身酒气，像是喝醉了。一进门，倒在床上大睡。连门都忘记关上。他嘴里不停的嘀嘀咕咕说话：“爸，我真没有用了。连份工作都保不住。以后拿什么救您的命啊……”
睡梦中，胖子号啕大哭。哭着哭着便鼾声如雷，睡死过去。看来胖子真的累了。程锦从胖子的哭泣声中听出了绝望的痛苦。
程锦不想管人的事。他做人的时候，生活也是一塌糊涂，痛苦万分。最后跳楼自杀。如今好不容易做了狗，才得以解脱，还管那些人的事干什么？好好做狗才是正事。
程锦看门没有关，想把门关上。刚走到门边。看见门外的楼梯里，一只黑猫正追杀一大一小两只老鼠。那两只老鼠见无路可逃，只好朝着房间里跑来。这两只老鼠正是小米母子。
眼见小米跑不动了，即将丧命猫口。小米的妈妈，突然停下脚步，站在黑猫的面前一动不动。她嘴里大喊：“小米，你快跑。你要好好的活……着……”
小米妈妈话未说完，就被黑猫咬死。小米在妈妈用生命争取的宝贵时间里，跑进了房间。
程锦看着眼前的杀戮。吓得胆战心惊，身体直哆嗦。他赶紧把门关上。
“奶奶的死狗子，你快把老鼠放出来。你要敢包庇老鼠，我鬼猫要你的命……”
门外的鬼猫不停的用利爪爪门，嘴里还发出恐怖的威胁。程锦听得一清二楚，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在发凉。有点胆战心惊。
“奶奶的，看来做狗子很危险。适者生存，弱肉强食是真的生存法则。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程锦心里暗自叫苦。刚被老鼠欺负，现在又要被猫凌辱。这狗日子该怎么过啊？







【如狗而生|如狗而生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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