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第一世

今天让我们一起来聊聊石头的第一世轮回,何如?

石头的第一世轮回是一位翩翩佳公子,用现在的话讲,那是妥妥的一枚小鲜肉。可惜身世坎坷、英年早逝。用石头本人的话讲:结束的太快,没体会到啥真谛,就记住自己那是相当的帅。额......看来自恋这件事是自古就有的。不过也是哈,刚出锅的红烧肉送到嘴边,啪嗒一声掉地上了,然后让你说说红烧肉啥滋味,那只能是“臣妾做不到啊!”
还是让我直接、简单、粗暴的拨开石头尘封的记忆,自己个儿看个究竟吧。
眼前漆黑一片,顺着陌生的隧道往前摸索,一点亮光逐渐放大......
【《石头》-第一世】用手遮挡住刺眼的阳光,耳边有潺潺的水声和清脆的鸟鸣声,鼻尖嗅到空气中的湿润。慢慢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漆黑的隧道,身处一片原始森林之中。站在原地打量,植被郁郁葱葱,树木高壮、阳光从树叶间隙透过,脚边一条小溪在草丛间若隐若现。低头看,身上松垮的套着一件不合体的麻布粗衣,袖口、裤腿已磨出毛边;抬起双手,入目一双粗糙的小手;再低头看,一双满是泥污的小脚,套着一双草鞋。拨开杂草,在小溪边蹲下,入目一张泥迹斑斑的小脸;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胡乱挽在头上,用一根草绳松垮垮的系着。这应该就是石头的第一世了,目测6、7岁光景,瞧这身打扮,与富贵算是南辕北辙了。掬起溪水,胡乱抹了两把,待水面平静,一张清秀的小脸渐渐清晰。Binggo,石头果然没有说谎,倒影里是一枚妥妥的小正太,不过就是面有菜色,观之似有营养不良之色。

站起身来,凭着感觉沿着小溪从半山坡向下一路走去。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一片村落渐渐出现在眼前,但见十几间土墙草房毫无规则的伫立在一片黄土丘之上。走近,四五垂髫儿童在街道嬉戏玩耍,扬起阵阵尘土,衣着也尽是褴褛。入目房屋皆是枯枝为栏,破板为门,可见萧条、破败之色。行至土坡边缘一房舍,耳边嬉戏之声渐消,一股熟悉之感袭来。此处应该是石头的第一世落脚处了。推开虚掩的栅栏,院内一角晾晒粗布衣服若干、少许农具齐整的归置在另一角,庭院整洁,想是屋主人必是勤劳之人。
正犹豫间,一少妇手持簸箕低头从屋内走出,抬头望见自己,满脸浮起和蔼的笑容。不期,一股热流盈满双目,抬袖竟是拭也拭不完。泪眼模糊中,少妇走过来,抚摸着自己的头顶,絮絮的说着些什么。竟是什么也听不见,只感受到一片温暖,在这片温暖里,自己体会到了一种思念和依恋,还有一种无可名状的委屈。
少妇何许人也?
少妇乃“石头”之寡母,出身小康之家,又兼姊妹不多,家中常有余粮。因祖上出过秀才,且父兄开明,随兄读过几年书,算是略识文墨。奈何心强命不随,下嫁于此破败村落,个中原因暂且不表。说来少妇也是命苦,嫁进来不久,夫君即病故,“石头”乃遗腹子一枚。所以在他的记忆里是压根搜索不到爹这个“东东”。就是这样一位寡母,在连年旱灾、几近颗粒无收之际,看着独子清隽的小脸,决定豁出命也要为他谋一份前程。
不待思念、依恋、委屈这种复杂的情绪消弭,记忆如磁石一般将意识瞬间抽离,时光跳转到了下一场景。待回神,发现已身处繁华街市一隅。但见街道宽广,可容两架马车并行;店铺林立、行人婆娑且衣着艳丽,竟是望不到街市的尽头。瞧此处与之前村庄光景甚异,再审视周身,粗布旧衣加身却胜在整洁,粗布鞋因行路略有磨损,手拎行囊,满是风尘仆仆之色,此时的“石头”较之前又年长二三。而“自己”正站在一处五阶台阶之下,抬头望见刻有济世堂三个鎏金大字的牌匾高悬在气派的红漆门框之上,门内飘来的药香之气萦绕不去,此处俨然是一处医馆。拾级而上行至医馆柜台,柜台竟和自己个头相当,透过柜台向内望去,诊台、医者若干,每个诊台前都聚拢众多病患,或坐或立、神情略显病状。
此时柜台内行出一老叟,步履轻缓,虽已花甲光景,但精神甚是矍铄。在他锐利的眼神下,自己不由的低下头,内心却升起一股熟悉的敬畏之情。稍倾,头顶传来低缓的声音:“你可是前来学医的少年?”抬起头,对上老叟宠溺的目光,竟是忘记了点头和行礼,满腔尽是不胜感激之情。这老叟就是“石头”第一世的恩师了,很快少年展现出在医药方面的天赋,被师傅收为入室弟子加以栽培。
石头此段的记忆是跳跃而凌乱的,看来的确是未留下什么深刻印象。场景此间变换迅速,常见一总角少年或立于师傅身边观学、或在晒药架前检查药草、或身背药篓穿梭于山间、或伏于灯下研习医术、或坐于诊桌前望闻问切。年近弱冠,因其常着青衫纶巾、又兼常年行医、心怀救死扶伤,故面带善容,有仙人之姿(就是很帅、很帅、很帅,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本以为“石头”会走上行医、娶妻、生子、收徒的平淡轨迹,但下一场景的切换让我倍感诧异。明明还是那个俊美的弱冠儿郎,此时却面容苍白、气若游丝。帷幔下躺着的已经是蝉联病榻数月,大限将至的可怜人儿。卧房还是济世堂的住所,一桌一椅一榻,再无过多装饰。床榻边的火炉上似是煎着汤药,烟气袅袅,才让人感觉不那么清冷。弥留之际,一老妪行至塌前,看到床上人儿醒来,牵过他的手慢慢摩挲,哽咽道“吾儿今日可还熨帖?”微笑牵动着干涸的嘴角,浅浅喊了声母亲。老妪不能自已,泪眼婆娑,连声说好、甚好。面前的老妪已没有少妇时的容颜,虽因生活转好,粗衣换织锦,但两鬓的斑白和粗糙的双手无疑不透露出她常年的悲苦。儿郎在母亲的泪眼注视下缓缓闭上了双眼,可怜儿郎还未娶妻生子,未能品尝人伦之乐,更别提含饴弄孙之趣,就这样和世人诀别了,真真应了那句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石头的人世初体验就行至此处,路未走远、情也略浅,观者请自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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