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上帝的慈爱
这半年来我的生活好像一直处在一种很忙碌的状态,每天总有听不完的课,写不完的作业。
小的时候总觉得生活有太多规矩,一三五上舞蹈课,二四六上钢琴课,星期天早上没完没了的写作业,下午去钢琴老师家里一坐就是一整个下午。爸爸妈妈总是没有时间,连听我弹一首新曲子,看我跳一支舞的时间都没有。
那时候啊,成天盼着长大,长大后就可以去游乐场玩,听同桌说城西新开了一家游乐场,里面的旋转木马很好看。
到今天为止算起来我弹了十六年的钢琴,跳了十六年的芭蕾,拉了十四年的小提琴。其中哪一种单独拎出来好像都被允许有些许小小的骄傲。但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跌在自卑的深渊里。
说不上这样的童年有多开心,但我很感激我的父母,让我在此后学习新的技艺时不会惧怕吃苦和枯燥的练习。
前些日子年年从英国回来后在我这里整整呆了半个月,按她的话来讲就是比赛让她元气大伤,需要休养身心。
三年前初次见到她时她还是遇到不顺意的钢琴伴奏时随时暴走的小姑娘,如今三年沉淀下来站在我面前的已经是出落的亭亭玉立获奖无数的小提琴手。
她属于我很喜欢的一类女孩子,聪明漂亮,积极乐观,独立果敢,清晰的知晓自己要的是什么,并且始终朝着目标去努力。典型的全身都在发着光的小姑娘。
有天晚上我们睡在一起聊到凌晨四点,从肖邦的《第一钢琴协奏曲》到帕格尼尼的《b小调第二小提琴协奏曲》再到青年演奏家王羽佳,年年对她赞不绝口,反复强调她一定会是第二个李云迪。
后来我突然想到一万小时理论,长期专注做某件事确实可能成就卓越,但真正有效的时间积累只有在“学习区”内才能实现。就像练琴时发现跳弓不好,那么就放慢n倍进行针对性练习,而这种练习往往是枯燥的。
年年问我为什么不走专业,这个问题我在更年轻一点的时候考虑过很久,大抵是因为我学琴只是为了取悦自己。如果非要将一件事物摊开了,揉碎去研究它,那结果可能并不如意,相对于靠它吃饭,我更喜欢让它永远在我心里留有神秘感。
上了大学后有些疏于练琴,而年年之后又有比赛要参加,我们有一个星期的时间都窝在家里,一天练九个小时琴,这样的强度在我练琴的生涯中从未发生过,即使当时考级时一天也顶多三小时,所以在第五天的时候,我终于不负众望的在拿起琴时,吐了。
年年有些许震惊,凉凉冲我泼冷水道:“不至于吧,这才哪到哪,上次比赛我一天拉15个小时呀!”
我白她一眼,不再说话,但也意识到我这两年确实太过松懈。
要保持觉知不沉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希望自己可以在今年剩下的时间里保持扎实精进,常常归零,检查目标,不断自省。
前天送走年年后我后知后觉的步行到花市买了最喜欢的芍药,花店老板告诉我这是最后一批芍药花了,今年都不会再有了。
回去的路上觉得今年日子过的格外快,总觉得前些天还日日盼着芍药花开,可当我真正抽出空去花市时,却被告知它将彻底过季了。
又想起同年年吃饭的时候,她蔫蔫道:“总觉得时间不够用,需要做的事情一大把,但可以用来支配的空闲却微乎其微。”
“是啊,时间都被碎片化了。”这点我亦有同感。
想到这里,焦虑仿佛又加重了许多。
回到住处时太阳还未下山,我腾出手来打开家门,黄昏的霞光透过大大的窗户漫洒进客厅,奶白色的墙壁金灿灿的。
我在弯腰换鞋的间隙里才看到许哥哥逆着光斜倚在沙发上,单手撑着额角,两腿搭在一起,眼睛阖起,仿若熟睡。
我心里之前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心底迅速升起满满当当的欢喜。
我轻手轻脚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身来,霞光映出他的剪影,仍然是我喜爱的那样,舒展中带着微微一些温柔模样。
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穿一件黑色的风衣,不动声色的清冷气息,望向我时眉间似有浅浅的笑容,有一点点温和,又有一些疏离。
如今过去这些时日,他依旧这样,只除了轮廓更为深邃,举手投足间越发沉稳,声音依旧慢条斯理,同我交谈时又徐徐低沉。我抬起头来,便能瞧见他唇角时常勾起的一丝笑意。
我竟已认识他这般久,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同他关系越亲密就越是喜欢他,他是一个永远没有负能量的人,永远平静,永远温和,他非常在意我,却从未干预我,更不过度溺爱我,且除了尊重我,也尊重其他女性。
夕阳慢慢隐没在幕蓝色的天空里,我眼前的人睫毛微微动了动,半睁开眼睛。
他看着我,开口时声音略微低沉:“若若。”
我缓缓支起身子,两只手搭在他的膝盖上,欢喜的问他:“怎么突然回来啦哥哥,你也没说呀!”
他拉我起来坐在他身边,伸手理了理我的衬衫衣领,又缓缓落到身后顺了顺我的头发,眼角似有淡淡的笑意,终于慢条斯理的开口:“我不在的这几天,听说有些人一节课都没去上啊。”
我低头看了看手指,哦了一声又停顿了一下,思量着开口:“因为这个星期没课呀!”我摇头晃脑,声音里带着浅浅的撒娇意味。
随着我对他的胆子越来越大,撒娇好像变得格外容易。
他笑着看我:“是吗?”
我仰脸看他:“啊~”
他抓起我的小手指,在他手心轻轻弯了两下淡淡开口:“你再啊一个试试。”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过来,眉眼从容间微微上挑,仿佛带着一点温柔意味。
就像二月里化开的薄薄春水,微微清冽,却莫名给人浅浅的暖意。
不管不顾扑进他的怀里,瓮声瓮气开口询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说这话的时候我有些不合时宜的忧伤,总是迫不及待,即使已经被他宠到无法无天,却也时时怀疑自己不够好。
他轻轻拍我的背,声音徐徐低沉:“等你毕业就结。”
“可是我还要读研。”我说。
他将我这个顾虑处理的很平淡:“我指的毕业是你大四毕业。”
“那到时候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有些许矫情又狗血,但我实实在在就这样说了。
这两年仿佛渐渐形成了一种习惯,只要将困难顾虑告诉他,他总是可以轻松摆平,在我眼里天大的事,在他眼里也是小事,他总是用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温和的将难题戛然而止,然后按照原本的意愿,从容摆布。
他的眼睛温凉深静,始终睿智,沉稳从容。菲菲曾和我一起将他几个至交强势与弱势对我进行过深度剖析。其中指出,在他们这群人里,许哥哥是最不容易被蒙骗住的人。这主要的原因是在于他从小就是他们这圈人里最会蒙骗别人的人。正所谓佛看人皆慈悲,魔看人就都邪恶,他旁观其他人耍手段的时候,大抵心里都在揣着悠悠一种这都是我玩剩下的怀旧感觉。
还指出,他除了这张脸能看的过去之外,其他地方简直可恶的一塌糊涂。我冲她哈哈大笑:“你是因为老是说不过他才对他仇恨值这么爆表吧哈哈哈哈让你家那口子替你报仇啊哈哈哈!”
她当时很嫌弃的看我一眼冷冷摇摇头说:“哎,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啊!你迟早有一天被他吃了!”
“求之不得呢!”我说。
菲菲:“……”
我不去计较他在职场里手段如何,只知道他看向我时永远笑容温和,处处顺遂我的心意,他教会我想知道的所有道理,带我看过最精彩的风景,为我不动声色遮挡所有风雨。
这么些时光过去,曾经的每一寸伤疤每一分记忆都被他慢慢抚平。他会在我睡不着觉的时候单手撑起额角侧躺在我身边,轻轻拍着我的背哄我入睡。他教会我怎样与这个世界和解,再与它和平共处。
讲不清是过了几分钟,他拉我从他怀里起来,微微低下头与我平视,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开口时声音格外轻柔低缓:“你是我这两年看着成长起来的,乖巧懂事,善良果敢,独立漂亮,带着小姑娘的聪明骄矜,又敛着锋芒,才华横溢又脚踏实地的努力,除此之外,还喜欢我喜欢的这么可爱,我有什么理由会不喜欢你呢。”
我有些想哭。
我喜欢的人他可以说出这世上最切中心底的话语,熟知并纵容我每次的别扭和小秘密。他教我一点点耐心成长,给过所有我想要的,以及时常意外的惊喜,他的承诺从来兑现。
他这样了解我,熟知我的课程时间以及每天的天气,再到我偏爱的专业和兴趣爱好,他一一处理及时,妥帖建议。
但凡我问,必有应答。
啊,想到他就甜的不得了,想快快长大,好快快嫁给他。
【感谢上帝的慈爱】感谢上帝的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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