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辈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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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辈 怀双最近在更猫文《猫武士之黑夜利爪》,今日无事翻出满是灰尘的移动硬盘,竟然发现自己还有一篇(五章)写老鼠的存货。
拿出来晒晒,仅供简友娱乐。因成文比较早(时间大约是在2001年的冬腊月),文字粗糙,还请大家莫要见笑。
【鼠辈五章】鼠辈(一)
倒霉的肚子已经疼痛了一整天,现在又加劲儿了。而且身体开始发麻,麻舒舒传遍全身,就连腿脚都不放过。身体也没有以前那么热乎了,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温度在下降。这是否就意味着一种可怕的结果在向我逼近呢!
太恐怖了,我不敢多想了。
已经没有动弹的力量,只能静静地躺着,似乎身体连自己身体的重量都要承受不住了,胡思乱想的头脑中不停地产生不可名状的空白。
今儿个是个满月之夜,据说这是一年中月亮最大、最圆、最亮的一夜。不过在我看来却跟往夜无大区别,月亮的圆缺、明暗、大小关我屁事。不关我的事,却关人类的事,他们要在这个正值秋高气爽的特殊的日子里特殊的庆祝一番,尤其在夜里更加火爆,听说这已经是人类很早的时候就有的节日了,已经是一个传统,并起了一个叫我不懂的名字——中秋节。年年都会有这么一天,我也从来没有在乎过,从未深究其名字有何说道。可现在,脑海中却鬼使神差的在不停地思考这个名字。
……
肚子里的疼痛,如同电流一样,阵阵不断,又突然加剧,让我腿脚不断抖动,脑袋一片空白,刚才想的是什么不记得了。
中秋节,人类有个习俗,要吃一种圆圆的,烧制的食品,叫做月饼,而且吃月饼也很讲究,要在晚上,看着月亮吃,这样才算吉祥。月饼这东西我吃过,味道很好。每年的这个时候,家家都会准备许多,我就偷偷溜进人家的橱柜偷吃,味道很好,面粉做的,里面还有各种各样的馅,就更好吃了。
人类也经常为此破口大骂,可是他们无法抓到我,骂得再厉害都是无关痛痒的,我照偷不误。这不,我昨天又去吃了,那东西的味道,现在想起来还是余味绕梁呢。
突然,一种不祥的念头充斥了我的头脑:难道是那个叫月饼的东西将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太有可能了,我吃的那半块月饼,单独放在我的洞口,似乎是特意为我准备的,我怎么就不多想一想啊。人类恨我入骨,怎么会那么好心肠把块月饼送给我呢。我真傻,可是,那个叫月饼的东西真是太好吃了,那种诱惑,真是不让我再多想什么呀!可谁知那个美味居然是个陷阱,我不假思索地便栽进去了。我恨人类,也恨自己,为什么就禁不住这种诱惑呢!
……
又一阵剧痛袭来,腿脚抽搐得更加厉害,刚才脑子里想的东西,又不知去向了。
想不到刚才在思考什么,却想起了我这个家,美妙的家。我家住在离村庄不远的一块田地里,地里种满了玉米。农民春种,夏锄,秋收,冬修整,一年到头忙得一身臭汗,骨头稀松。我年年是看在眼里,美在心里,只有他们的忙碌,才能有我们的活路嘛。
人们当然不服我们分享他们的劳动果实,经常出下策来对付我们。有一次,他们用水来灌我的洞,想要淹死我。他们真是白费心机,我的家可算是高明的设计,地面上有两的洞口是紧挨着的,一个是出入口,也就是家门,另一个主要是用来防雨水的。在较远处还有一个或二个气眼,说是气眼,实则是我的逃生之口。当人们向我的洞口灌水的时候,我早就逃之夭夭了,正是从那个气眼。不管他们用怎样的办法,我依旧安然无恙地穿梭于田垄之间,为自己蓄储着粮食。我的粮食全都储藏在我的粮仓之中,粮仓一共有六个,分上下二层,上层三个,下层三个。上层也是为防不测的。去年就有个楞小子用铁锹来挖我的洞,把我上层的粮仓全都抢走了,我心里很是不高兴,但下层的粮食也足够我过上一冬了。我挺高明吧!
想起了粮仓,我就想起了那金黄的玉米,一看就馋得不得了。想到这,我应该去瞧瞧那些属于我的财产
……
又是一阵剧痛,脚腿连同身体震颤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这次我的头脑却没有因此中断,意识出奇的清楚。
拖着似乎已经不是我自己的身体爬向粮仓,爬着,爬着,却感觉有些累,休息一下,低下了头。
过一会儿,估计休息得差不多了,便又抬起了头,眼前出现一大片金黄的玉米,不只眼前,还有左边、右边、上边、下边和后边,我被金灿灿的颜色包围了。
我高兴极了,身体也兴奋地轻轻飘浮起来,游弋在这个金色的幸福之中。
鼠辈(二)
从寒风中醒来,我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多长时间。
但有一点是不争的事实了,我已经不再具有生命了。
看看我的惨状就知道,身体是扁扁的,根本无法看出我原来的形状。看这个架式,骨头也一定都碎了,寒风把这片肉冻得干硬。周围的沙土是黑乎乎的,我想那一定是我身体中流出的血液染的。原以为自己的血液应该是红的,可为什么现在会是这个样子呢!自己的肉体已经归西了,现在只剩下一点点魂魄在空气中飘荡,也许这点魂魄也留不久了吧,也许天堂或地狱之门很快就会打开,叫我过去。
真不知道自己是会升入天堂呢,还是坠入地狱。回想一下自己生前的所作所为,是一个十足的坏蛋,上帝怎么会接收我呢,只有下地狱的份了。
剩下的这一点点魂魄,在未被招走之前,在自己的尸骇周围飘荡,思考着何以落得个如此惨的下场。
也许是没有了身体的依附,现在的记忆都很为难了,不过还要冥思苦想,非要得出个结果,最后还是叫我想起来了。
事实发生在昨天晚上,不,也许是前天,或者更早。唉!我实在记不起了,我真的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了。反正那晚黑漆漆的,天空应该被厚重的云笼罩着,见不到半点星光。天气很冷,呼呼地刮着北风。
夜,除了风声,没有其它什么东西了,也许都去休息了,只有北风不甘寂寞。
还有我,要为过冬多储备些粮食,我还得出门。
选择黑夜出来是我的习惯,我想夜是一天最好的时间,这时人们都让甜梦带回了家,不会有谁来干扰我。
出了家门,不远处就有一个场院,场院里有四个大玉米楼子。那里的玉米可多了,我不能说出那玉米的具体数量,可我知道如果把那些玉米给我,够我养活好几代了。白天的时候,那玉米黄灿灿的,馋得我口水溜得老长。可在黑夜里,却是黑黑咚咚的,好像四条怪物。怪物我才不怕,那只会给人的心理上造成恐惧。
不过,要去那个场院,必须横穿一条修得齐整的沙石路,这条路上车很多,汽车、客车、摩托车、自行车,最可恶的是四轮手,“突突突”,有坑没坑的,都癫得老高,震得我不得安生。但那是白天事,夜里就很少走车了。所以,对于我这个夜行者,晚上出门很少考虑“交通安全”的问题。今晚也不例外,出了门,只有对金黄玉米的渴望,已经没有别的了。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句话都绝了,对于我来讲也一样起作用。这祸要是临到你头上,你就完了。我刚美不滋儿地上了沙石路,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就迅速地传来,汽车大灯突然亮了起来,晃得我头昏目眩,不知进,还是退,好像腿脚不是自己的了,根本不听使唤。
接下来悲剧就发生了,汽车轮子从我的身体上撵了过去,悲剧又飞快地结束了,可我的小命却交待了。
我正想着,这时似乎仅存的这点魂魄也乏了,震荡着向空气中扩散开来,也许我就是这样分解殆尽,而失去自己吧。原以为是入天堂或下地狱的,却都不是,大概人们所谓的天堂和地狱只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吧。
终于收笼不住思绪了,太乏了,稍一失神,我就去了,永远地去了。
在临走之前,一个楞小子蹬着自行车差点又撵过我那干巴巴的尸体,不过他机灵地闪过了,嘴里恶骂道:“他妈的,晦气,一出门就撞上个死耗子,这该死的东西。”
我想我已经死了,还用个“该死”骂我又何得着呢。
鼠辈(三)
真是倒霉透顶了,今天我撞上了猫,成了他的俘虏。可叹我这条小命,休矣!
在白天我是很少出门的。
我对白天凌乱的世界很反感,有许多危险在等着我,有太多的东西对我有恶意,就连狗见了我都爱管闲事!“耗子上街,人人喊打”嘛。真没想到我的名声会臭成这样。不过臭就臭吧,这么些年都过来了,管他呢。
今天早上,我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抽了哪门子的筋,鬼使神差地出了家门。可哪里想到,这么一出门,我就回不来了。
刚出门不久,死神的巨爪就压住了我。
这死神是一只大黑猫咪。这猫咪太黑了,黑毛油亮油亮的,几乎没有杂毛,眼睛闪烁着恐怖的绿光。因为是早上,猫咪的瞳孔仍然是圆的,黑洞洞,更加恐怖。这是我后来观察的,被捉当时,我的魂都飞了,猫咪那“刚刺”般利爪刺进我的皮肉都疼死我,还能有别的心思!
当猫咪叼起我之后,飞走的魂收回来一些,心在加剧地跳动,在做生命最后的激动。我知道自己还活着,但却没多久了。想到这些,再加上身体疼痛难忍,身体不禁地抽搐一下。这个反应可叫我吃到了苦头,猫咪以为我已经是他口中之食了还在挣扎,嘴上就一用力。他那两双锋利的利牙瞬时刺入我的皮肉,疼痛又加剧了,我尽量抑制自己身体的再次抽搐。黑猫叼着我的脖子,两双利齿压在我的气管上,再稍一用力,我可真的玩完了,忍着吧,怎么地也能再苟然残喘一会。
猫咪叼着我来到一个场院上,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把我扔到了地上。没有个吱会,冷不丁地落在干硬的地上,震的得我身体好难受。我怕极了,身体委曲地趴着,不住地颤抖着,不住地抽搐着,这种反应一定不是寒冷所造成的。
猫咪眼看我没有动静,用爪子撩了我一下,不过庆幸的是,那恐怖的利爪未触及我的皮肉,只是身体一栽歪。猫咪绕着我走了一圈,“喵喵”叫了两声,就这两下,我的心跳又加速了。
今天的阳光很好,虽然已经入冬,可没下过一场雪,天气不是很冷。猫咪前腿支着,后腿坐,开始在阳光下舔他那发光的毛。猫咪很悠闲,也许一大清早就俘虏了我,非常满意。我心里却不住地骂:该死的猫啊猫!你为什么总和我们作对呀?远日无冤,近日无愁,何不你走阳光路,我过独木桥,何必一见我们就凶光立现,非置我们于死地不可呢。又没偷到你们身上去,我看你比狗都爱管闲事。你说你们找个地方弄条鱼吃,多好,那东西可比我香多了。
我想着想着,发现猫咪只管梳理他的毛,根本不在乎我的存在了。我心里一亮,机会来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我壮起力气,转身,可还没迈出第一步,猫咪的爪子就压在了我的身上,力气并不大,还有种软绵绵的感觉,绿眼睛盯着我,似乎在警告我:少耍花招,别以为我没看着你。
我这个非份的动作之后,猫咪不在舔毛了,而是盯着我,不住用爪子撩扯我,我的身体一栽歪、一栽歪的。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感觉不过瘾,突然疯狂起来,两只利爪如两把尖刀刺入我的皮肉,猛地把我抛向空中,皮肉之苦就不用说了。在空中,突然我的身体与身心,四处无着落,似乎看到了地狱之光在闪烁,也许落下去就坠入地狱了。可哪有那么简单,“死神”还不急于让我走,我被重重地摔在地上,骨头都摔散了,还没等我立稳,猫咪那张大口又把我甩得老远。
如此反复,猫咪左窜又蹦,好不开心。可苦了我,这副小身子骨哪架得住这么折腾。不行,还得逃,选准机会,这罪可受不了。
这时猫咪又把我甩出老远,赶巧,不远处有一个木头堆,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别管三七二十一了,跑吧。直奔木头堆,只要钻进去就安全了,就算你猫咪有天大的本领也得白费了。
我没命地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我的头已经钻进去了,只要再有两步,我就彻底安全了,我高兴极了,我激动坏了。正当我美不胜收的时候,觉得屁股一阵巨痛,惨了,猫咪又捉住我了。可叹我的命苦啊。
这回猫咪没有那么仁慈了,用一只前爪使劲按住我,盯着我,不住地怪叫,似乎非常气愤。
我想这回我的生命真的到头啦。
果不出料,我连苟然残喘的机会也没有了。猫咪张开血盆大口,奔着我的脑瓜,上齿与下齿一用力。
伴随一阵剧痛,我听到“咔嚓”一声,我想那一定是我的脑壳碎了。
鼠辈(四)
我是个可怕的动物
也许你不信,但光说出我的年龄就够吓你一跳了,我已经快一千岁了。
也许有人会说我在历史长河中生存了这么些年,一定是经历丰富,知识丰富。如果你这么认为就错了,不管外面历史怎么变换,世界怎样纷杂,我都不会在意。我只会时时刻刻注意着周围的危险,要竭尽全力保住生命,除此之外我就是不停地为食住而奔波。
在前几百年中我的危险很多,要在层层的危险中生存,要在人类的喊杀中生活,要在各种天敌的威胁中生存。
但近些年却不同了,我的身体强壮的像头小猪,眼睛向外努着,牙齿能啃碎石头,尾巴像条钢鞭,身上的毛都要褪光了,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长了癞疮。只是痒得厉害,痒得我往往满地打滚。当然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了这副模样与强壮的筋骨,我根本不把人类和敌人放在眼里。他们已经奈何不了我了。
而且要是让我见到人类和敌人,我还会收拾他们。我咬过许多人类,吓疯过许多人类,咬死过许多的猫与其它动物(他们总是不自量,居然跟我斗。)
后来人类和那些猫啦、狗啦见到我,就像见到阎王一样,避而远之。我来去通畅,无阻无拦,便更加肆无忌惮了。有许多同伙依附过来,他们对我卑躬屈膝,惟命是从,因为有了我这个保护伞,他们才能有更多的利益。
我是只千年大鼠,我不用像其它的同类一样躲躲藏藏,偷偷摸摸,我尽可以满大街叫号:“谁敢惹我!”
但是,根本没有人敢惹我,很多年。
可今儿个却出来个敢叫号的,我正在和几个同伙横行作恶,一只黝黑的大黑猫蹿到我面前,“喵喵”怒叫,着实吓了我一跳。已经有许多年没有猫敢在我跟前这样造次啦,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很生气,对着不速之客也怪叫两声。这两声不但没吓着黑猫,似乎又激怒了他,他又猛地往前蹿了两步,全身的毛全都炸了起来,尾巴直直的立起,象是在向我示威。这时我发现这只猫非比平常,体形远比别的猫大了许多,这种杀气也比别的猫来得更盛。
大黑猫地眼睛愤怒地盯着我,突然提高嗓门叫了两声,让我心里一颤,不禁地往后退了一步——难道我害怕了吗?
我盯着大黑猫,他也盯着我。良久,我想我是无所不惧的千年大鼠,死在我嘴下的猫已经不计其数了,能怕他!
我“噌”地一下扑向大黑猫,我想一下就让他去死阎王。可大黑猫机灵地躲过了。我急忙转身,有扑向了大黑猫,可我又没碰到他。我怒了,多少年来没有一只猫能躲过我这两下,我太愤怒了,又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可是,来来回回,回回来来,十几个回合过去了,我还是没有碰到大黑猫的半根汗毛。
这么多年,没有谁敢惹我,让我的身体臃肿了许多。于是十几个回合之后,我臃肿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不停地喘着粗气,停止了进攻。
休息一下吧,召唤那几个同伙来帮个忙。但当我转身叫他们的时候,他们却已经没影了。我气急了,这帮忘恩负义的家伙。
我正在走神,大黑猫突然发起了进攻,直奔我来,两只爪子如尖刀一样刺破了我的眼睛,疼痛难当,血流了出来,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我疯狂了,不住地乱撞,不住地乱咬,虽然我瞎了,也要为了活命拼下去,要不这一千年就白活了。
我撞着,咬着,也不知道撞到了啥,咬到了啥,反正脑袋撞得“嗡嗡”直响,牙齿也掉了好几颗。突然,我的脖子一阵刺痛,大黑猫咬住了我的脖子,牙齿毫不留情地刺穿了我的喉咙,我顿时呼吸困难,使劲在地上打滚,想甩掉他,可他根本不松口,跟我在地上打滚。
折腾了一会儿,我消挺了,我完全不能呼吸了。
大黑猫松开了口,随着一阵加倍的剧痛,血液蜂拥而出,我的腿脚一阵抽搐,脑袋一片空白,我这一千年的生命毁于一旦!
鼠辈(五)
这是一个深冬的清晨,我趁着凛冽的寒风去离家不远的一个玉米楼子偷玉米吃。本来我不用跑个老远去找吃的,只因为家里储备的粮食潮的潮,霉的霉,味道大打折扣,而外面玉米楼子上的玉米又干又脆,香甜可口,那口味才正呢。
我正躲在玉米楼子里吃玉米,就听到外面人声嘈杂,似乎人很多。但我不用害怕,我身在玉米楼里,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可过了一会儿,外面更嘈杂了,而且有了一种铁机器的轰鸣声。我不禁在想,外面的人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乱,那该死的机器声都吵着大爷啦,真是烦死了。可我只能埋怨,却不能出去与他们理论,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在偷吃他们的劳动果实,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有好吃的,我也就不再埋怨了,也不管外面的嘈杂与烦人的机器声了,只管专心地去啃玉米。
但,突然我感觉有些不妙,自己身边的玉米动了起来,而且传来玉米“哗哗”下滑的声音。
怎么回事,玉米怎么会动?啊……我恍然大悟,外面的人们在打玉米,那烦人的声音一定是脱粒机发出来的。
我该怎么办,玉米楼在越来越小,这样下去我肯定会大白于天下,外面人一定很多,我只能死路一条,不能坐的待壁,跑吧。
庆幸的是我的家离这儿不远。我本打算按来时的路线回家,可没几步,玉米忽啦一下滑了下来,差点把我暴露出去。不行,这条路走不通了,换路绕弯吧,可仍有玉米往下滑,有人,走不通,再绕,可情况一样。
我怎么办?从玉米楼子后面出去吧,然后顺着墙根往回溜,人们都在忙乎,不会有人注意,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逃了。只有这个办法啦,虽然仍有危险,可总比迎着人的面强。
我悄悄地从玉米楼子背面钻出来,太高兴了,这边没人。我快速地转移到墙根,在几根败叶地掩护下,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顺着墙根往前冲,只要有一点时间就行,不远处的苹果树下就是我的家。
我哪里知道人类的眼睛会那么尖,突然有人大喊:“耗子,有耗子!”
我心想:这下算完了,这么多的人,还有我的好吗,真是丧气,这是哪个倒霉催的喊的呀。
生命危在旦夕,我已顾不得别的了,吃奶的劲都使上了往前冲。
可一个身影迅速晃到了墙根,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机灵地转弯,想绕过他,可又一个身影冲了过来,而且一只大脚毫不客气地踩了下来。情况紧急,闪身。但尾巴还是被踩住了,这个疼啊。心里叫苦,这败家的尾巴,早知道就截掉他啦。
我玩了命的挣扎,算是没有白费力气,在人们抓我之前,挣了出去。可这时的情况更糟了,所有的人都不干活了,就连那轰轰作响的脱粒机也停了,人们都被我吸引了过来。
我这个急呀,心想,为了我这个小不点,这么兴师动众,何得着呢。所有人都聚了过来,无情地大脚如炮弹一样往下落,我没命地躲闪,一只只大脚跺在地上“啪啪”作响,腾起一阵阵土灰。我心说,都真使上力气啦。
有两个人抢着踩我,一个不注意撞在了一起,人仰马翻,“扑通”“扑通”双双都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人被逗得哈哈大笑。我可不觉得好笑,只在心里恨恨地骂活该。趁这个机会,我迅速脱离了人群的威胁,快速移向自己的家门口。
“别让它跑了!”一个声音响起。
话音刚落,就觉得一个比炮弹还要快的黑影砸了下来,我躲不开了,那东西太快了。
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我想这声音肯定不仅仅是那东西拍在地上的声音,一定还有我身体爆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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