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2-05故意不方便是一种找死的行为吗()

故意不方便是一种找死的行为吗?
这几天我发现,越来越难回避一种人的眼神。以前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需要侧过身子就做到了。
他们便知难而退,不在纠缠。我正如之前他遇到的八千个路人一样,完美滑过,以至于连那句“游泳健身了解一下。”都来不及说完。
现在不行了,因为我手上多了两块哑铃,和它们行走在街头上,显得如此地眨眼,一块无声的大喇叭,叽叽喳喳地召唤路口的健身促销员。
他们有了开口的先机,觉得既然我这么爱健身,为什么还不加入健身房呢?莫非连这两块哑铃都是从哪里偷来的?这更得好好问一问了。
街头上促销的小哥哥们,和他们一贯要促销的东西都不大扯得上关系。
医疗保健的人看上去也不太健康、太空农业的既不像摸过太空望远镜也不像下地干过活、发健身房传单的那些脸一看就是不爱锻炼的脸,他们能拿着传单向你推销这样的生活方式,只是发传单的那个头,领了一个健身房的业务。也曾经在街头遇到过本身自己就是健身教练的人,他们状态不一样,胳膊粗粗的,看着行人也很挑剔,不够格的还不想给他们塞传单,基本不为业务考虑,只有颜值过关了的,才冲到前排,第一句就是,我不是促销员,我是真心想和你一起锻炼。这些教练们传单未必有别人发得多,大概他们内心也比较清楚街头上的拉活,效率比较低。
按照一种逻辑,我更不会成为健身房的新会员了,既然都选择在大街上拿着哑铃边走边练,也就是说找到了街头这么一种形式,是刻意和健身房远离的。
刚开始这么做,的确是想增强一下自己的手臂。后来发现,锁住了自己的双手,不让双手乱动,反而激活了长期做一件事情的专注力。
有没有发现,如果放空大脑的话,双手在某个时间段,仿佛是有第二颗脑子的。
有手机之前,吃瓜子、吃卤味、吃薯片、手部有意识地一颗接着一颗,一片接着一片,塞到嘴巴里。我们放弃了对大脑的控制权。
在有了手机之后,有了更加变本加厉的反扑。手指一划,时间哗啦啦就溜走了。
玩电游的人更有发言权,手部动作的记忆是要快过大脑的。他们要吃的青春饭就是,生理上极快的反应,普通人眼睛都来不及顾及的话,他们已经轻松完成了任务,就是把手部的“大脑”给培养起来了。(也就是潜意识)
手部的“大脑”更接近于蜥蜴脑(Lizard Brains)。
所反应的东西,都是临时的、涣散的、不积累的。从不考虑未来,只是当下痛苦与快乐。
也能进一步地去解释,为什么手机玩了半天,脑子里面存不下东西,至多有一些情绪,情绪又是很难积累和储存的。回忆一下某年你的生日,感觉好像很快乐,能够分析推理得出为什么这么快乐,更是作为一个旁观者重温快乐的滋味,但是完全重温当时的微观体感,几乎是不可能。
这也能解释,大家一直在说的小时候的味道,怎么那么香,等真的拿到手里的食物,吃起来,不是齁甜,就是巨咸。怎么吃都不对味,毕竟我们和小时候的味觉经验,已经天差地别。我们的回忆已经在篡改那种真实味道的细节,只是留下一些简略的单方面的形容词来营造当时的回忆。
也有一些是例外,我们现在吃的食物,在几十年来的世界食品工业化的工程中,被变异又变异了(各种基因改造)。许许多多人小时候吃到的香蕉型号,经过黄叶病菌一次又一次地袭击,都被灭绝得差不多。现在手头上拿到的香蕉,也叫华蕉,是口感比较次之的一个品种。
我在路上行走,用哑铃锁住了“手部的大脑”,耳机里播放一段又一段不间歇的学习音频(也有综艺音频和相声音频,我是多想突出展现我很爱学习啊)
在没有办法调动双手的前提下,大脑对语音吸收的空间似乎是扩大了(个人经验表明)
和双手翻书比起来,更容易去理解一段话的内容。翻书时,双手有点止不住想去做点别的闲事。
于是这事的发展,变得和锻炼逐渐没有了关系,经过几个月的实验,二头肌是要结实了一些,但形成肌肉之后也没有往更高更快更强去发展。
肌肉锻炼的一个核心法则就是变着花的刺激,撕裂,成长。如果长期按照一个运动节奏和速度来“搬砖”的话,不要说进步,肌肉在行走的过程之中还会流失掉。
因此,我一度陷入焦灼中。
这事到底还需不需要坚持。每天的荒野通勤是为了什么,目的在哪里?
曾经觉得荒野通勤这事威风死了,全北京两千万人口,可能也就百万分之一,是我这么一个生活习惯。
不把长时间通勤当成一种折磨,而是将其演化成健身和碎片学习的渠道之一,甚至有时比上班时还要充分地享受每分每秒。
如果单说表面上所耗费的时间,每天3-4个钟头在上下班的路途上,杂志与公众号的口吻都是无比同情当事人。
我这样的情况更像是自找的麻烦,而且很难自圆其说为健康,鉴于目前华东华北等大城市的空气情况,我第一时间要做的不是报名健康男儿,而是要去医院查查自己的肺部有没有状况。
以前看到的段子,发生在自己身上后,也就不那么好笑了。曾经看过有登山老人,膝盖受伤后,依旧坚持出门攀登;《我爱我家》傅明老人被撞之后,还觉得之后依旧不能放弃锻炼。老习惯对于个人而言,不亚于一种宗教的固执,面对世界的全盘否认,都还要以己之力,来全力抗争,哪怕在科学上、逻辑上、趋势上都明显地一败涂地。
但第二天,还是会遵循之前的某种线索,将那个所谓的坚持再延长一些些。
这几天,我已经将手上的哑铃变成铃壶了,更加地显眼,它就是两坨小铁块,有一个把手,黑黑的,小朋友们如果要画一个黑漆漆的小地雷,大概也是这个模样。
【2018-12-05故意不方便是一种找死的行为吗()】现在对我侧目而望的人,已经不止健身房的传单BOY们。
而我的二头肌也不打算再多长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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