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的兄弟是校长

【写诗的兄弟是校长】兄弟有几种意思,一种是同胞亲兄弟,另一种是指关系较铁的朋友,如从小的玩伴(即发小)、同学、战友等。我曾写过一篇同村人,其中的几个,彼时关系很好,以兄弟相称。
张菊荣也与我同村。我们村是渔业村,以前曾叫捕捞队或水产大队。那篇同村人的小文里,我没有写他,他看了后,留言说,我们也是同村人。其实,我是想单独写他的。后来,曾先后写过一些文字。记得他也有文字写及我,并称是赤卵兄弟。词虽然有点不雅,但情况是属实的。我比他年长几岁,读书时,我们不仅同村,而且是邻居,住的是大队分配的平房,在同一排上,他们家在最东面,我们家在最西面。后来,我去当兵,他去苏州读师范。师范毕业,他回到家乡,在莘塔中心小学任教。由于工作成绩出色,不久,担任了学校的领导,先是当教导主任,后又当副校长。
当教师之前及之后,菊荣兄是个文学爱好者,写诗,也写散文,还出了书。当领导后,诗和散文写得少了,教育论文写得多了。
多年前,他从莘塔调到吴江,之后又调回汾湖,并参与创建汾湖实验小学。我去过他的学校,学校很漂亮。学校有一张校报、一份校刊,作为校长,校报校刊他也亲自过目。他倡议的土书,成为学校的一大亮点。每个老师每年都要编一本书,内容多样,自己设计,自己编辑,因为没有书号,又是自己做的书,于是,就有了土书这个名字。
学校还编《学期年鉴》,这也是很有独创的。为什么要编学期年鉴?在《这样走过(2014-2015学年第一学期年鉴)》的跋中结尾处,张菊荣坦言:“历史,就是这样,记,或者不记,它就在那里。但,记,或者不记,对于今人也好,对于后人也好;对于自己也好,对于社会也好,会完全不一样。”
他提倡读书,他与学校老师约定,读一些苏霍姆林斯基的教育理论书籍,“浸润在苏霍姆林斯基的思想光辉中”。他在份倡议书中说:“一起捧起苏霍姆林斯基的伟大著作,像反复欣赏深爱的名曲一样,反复地聆听苏霍姆林斯基用全部生命铸就的教育诗章……”
现在,他在苏州湾实验小学当校长,他倡议的读书节已举行第二届。
菊荣兄依旧喜欢文学,偶尔还会写诗,在他的里,看到他写过一首《咏菖蒲》:
丛丛簇簇梦华年,
遍野青葱漠漠天。
临水迎霞长岸上,
凭风映日小湖边。
咏今慕古新书里,
敲字挥毫老案前。
人事久烦无意趣,
不如与子共缠绵。
他是一个出色的校长,但他也是一个出色的诗人。孙子满四月时,他做了一首七律,题为《孙儿出生满四月喜而有吟》:
孙儿四月喜连天,
万样千般小可怜。
大脑瓜中思想嫩,
表情包里内容全。
对看总是先呈笑,
独处闲来急划船。
似欲通明天下事,
细盯人物便钻研。
他在中说,小家伙特别爱笑,不多哭,我们看他时,他必定先笑笑,以示相识。因为小名唤船船,他一个人运动的运作也特别像是在划船。

他给孙子取的小名叫船宝宝。
与菊荣兄联系不很多,虽有微信,也很少聊天。去年,他五十生日时,曾给我发过一首述怀之作,我好像没有做什么回应。
但我一直记得有这样一个兄弟,为有这样一个写诗的好兄弟感到高兴。不仅仅因为他是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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