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何其悲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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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秀英 我不愿意多问，因为每一次多问，我都免不了担心答案出乎意料。
可我不问，我又总是难以平静。
我该怎么办？我一遍一遍的问自己该怎么办？
现在该怎么办？以后该怎么办？……没有你怎么办？没有以后怎么办？
我惶恐的看着你，然后沉默着，强忍着泪水，希望知道答案，希望一切都在意料之内。
可生命何尝悲凉可笑？一直都出乎意料。
01.
第一次的出乎意料，是欢喜的。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的表白，你的接受，我们的在一起，出乎意料的顺利。
而这一切的出乎意料是欢喜的，为此我还曾经一度以为我活在梦中，不愿醒来。
往后的日子，出乎意料似乎也变得寻常。
你送的礼物，你给的惊喜，以及对我出乎意料的好。
这一切都是那样的像一场梦呢？
一直梦寐以求的不仅实现了，还完全出乎意料的实现的更好。
只是，这是否是一场短暂的梦呢？
那么，什么时候醒来？
那么，醒来后还剩下什么呢？
我不愿醒来，只愿能够一直这样活下去，活在梦中，活在出乎意料的浪漫和幸福里。
02.
也许，我还是太自私了，试问这样的出乎意料要花费多少心力呢？
一次又一次的破费，一次又一次的不同，这些想法，这些惊喜，这些出乎意料的幸福和浪漫，是多么珍贵呀！
可我又付出了什么呢？除了欢喜，和享受欢喜，除了幸福，就是享受幸福。
我什么也没有付出，我甚至都不知道如何的出乎意料，你的出乎意料又是怎样的呢？我不知道，也不曾想过。
我沉浸在幸福里，不愿多想，不愿清醒。
直到，终于有一天，这出乎意料的一切都恢复了平常。
好像，梦醒了，又空了。
好像，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里散去，然后又被空虚填满。
之前的一切，难道都是梦吗？
只是，现实是什么呢？
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幸福的时候，我只顾着享受幸福，也许，是我忽略了你的幸福与否？
浪漫的时候，我只顾着体验这浪漫，也许，你也需要我给的浪漫？
只是，我该拿什么来给你呢？
03.
我不停的道歉，想要给你弥补，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的自责和难过。
你再次出乎意料的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微笑着说，没关系。
我不知道你的笑是否发自内心，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没关系是真的不在意，还是以后都不会在意我了。
但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你的怀抱的温暖，感受到你的心跳异常，感受到你说这话时的轻松和欢喜，由内而外的欢喜。
我试着去懂你，对你的生活，对你的衣着打扮，对你的衣食住行，通通记在心中。
关于你的任何细节，都是那么的有意义，我都要记住。
作为一个标准的女友，我想这是我责无旁贷的应该承担的。
于是，我渐渐的从你的生活开始慢慢的习惯，你的味道，你的习惯，你的坚持和出乎意料，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试着去习惯。
你已经很好了，你永远不需要改变，因为我可以改变我自己。
所以，也许我还是可以给你挺多的。
04.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喜欢你，想尽办法去温暖你。
出乎意料的，似乎你并没有任何的感动？
也许，是习惯了吧。
习惯了我的好，还是习惯了女孩对你的好呢？就像母亲，像姐姐，像妹妹，唯独不是恋人之间的习惯。
是的，更像是理所当然的一切，所以习惯。
可教我不要这样做，我又纠结了，我还能做什么呢？
自从遇见你，我便没了自己。
因为你感动而感伤，因为你幸福也欢喜，如今也因为你，渐渐的没了自己。
这就是爱情吗？真是出乎意料呢！
大概这就是爱情吧！
只是这是爱情的原本的样子吗？还是我曾经亲眼看过的那些，曾经经历的那些……那才是爱情呢？
我原来竟是那样的不懂爱情，就像我负责了你的生活，负责了你的衣食住行，我依旧不懂究竟哪一个是你，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曾经那个将我奉若神明的是你吗？
后来那个将一切都当成是理所当然的是你吗？
还是曾经的浪漫和幸福，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而你只是这样去表达你的不一样。
可我认真了，认真的喜欢你，认真的想要好好的和你生活下去，哪怕平淡如常也愿意。
难道，是我错了吗？
05.
我试图想要离开你，可每当我这样想，我又想起你的好。
那些好呢！够我念余生的好，怎么能忘怀？
我痛苦，我煎熬，我折磨自己，也伤害着身边关心自己的人。
我像是一个刺猬，蜷缩着身体想要温暖，想要去爱，可我靠近一点，对别人的伤害就多一分，我怎敢靠近？
我多么想要离开，不是因为不爱，而是我不知道这样爱下去究竟是在伤害你还是在爱你呢？
可是真叫我离开，我又去哪呢？
离开你，也许我哪里也走不出去了吧。
早已落地生根，早已在心底生根，怎么忘怀，怎么随风而去？
可是，你总是这样的出乎意料，我真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还能爱你多久？
你开始夜不归宿，开始像曾经对我那般对待别的女孩，你开始将更多的我的付出当成是理所当然，对我的淡漠和轻漫，……我该如何视而不见？
闭上眼睛，或是变成瞎子？
可是已经看到的怎么挖去？眼睛可以挖去，那已经入目的，又该如何忘记？
结结实实的被伤害，被背叛，被轻漫过。
我还能怎样去爱？怎么去爱一个这样不真实的你？
你，可真是出乎意料呢！
06.
你，可真是总叫人出乎意料呢！
我沉默着，缅怀着，回想着，也凝视着你，一个字一个字还是从你的口中吐出。
那是何其的寻常呢！可为什么我要觉得这样的出乎意料？
“分手吧！”
你何其吝啬？以前的“我们”都不愿念了吗？这大概是最后一次的告别，你也不愿意再与我有任何关系吗？
还是，一直都是，你的始终是你的，而我的，只有我才那么傻，把你的和我的，都算成是我们的。
我决意不再问你，决意不再多问，多说。
以沉默，以微笑，以苦涩，以假装平静，然后转身。
我再也不愿接受这世界的出乎意料，尤其是关于你的。
即使意料之内，我也不愿意再过问。
既然无关，何必继续纠缠？
既然无爱，何须如此眷恋？
我是何其悲凉，我的笨拙，我的鲁莽，我的冲动，我那颗经不住诱惑的心，那颗跳动异常的心，出乎意料的，意料之内的，何其悲凉？一直如此悲凉呢！
出乎意料的，何其悲凉呢？
直至清醒，我依旧悲凉的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你，也许你知道吧？希望你知道。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以后，还会这样继续悲凉吗？
大概不会了吧，我不敢了。
谢丹儒
【出乎意料的，何其悲凉呢（）】2017年12月于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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