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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前空难调查员：东航客机坠毁火灾破坏物证 从监控看引擎应无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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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采访人员/曹然文霍思怡俞/俞
3月25日下午，“321”东航航班事故国家应急指挥部在广西梧州召开第五次新闻发布会 。广西壮族自治区梧州市副市长、公安局局长老AG通报，公安部、自治区、市、县公安机关共236名专家和刑事技术人员组成34个工作组，全面开展生物特征和物证痕迹检验、被害人身份认定、DNA检测比对等工作 。经过中心现场勘查和三轮面上搜寻，截至今天下午15时，发现部分遗体，发现并提取指纹18枚，遗物101件 。
会议通报，目前，搜救工作仍然是我们最重要的工作 。救援队的工作人员还在逐一整理事发区域附近的摄像头和目击者，试图找到进一步的线索，并在技术调查组的协助下，进一步扩大搜索范围 。虽然事故幸存者还没有找到，但我们从未放弃寻找幸存者的努力 。
老AG介绍，今天当地共组织动员救援力量2248人，投入车辆设备100多台套进行搜救 。进一步扩大搜寻范围，争分夺秒开展搜救 。除了在原有核心区域继续搜救外，搜索范围已扩大至近20万平方米 。
中国民航局航空空安全办主任朱滔表示，根据初步勘查结果，应急处置指挥部组织有关各方专业人员研究制定了核心区挖掘方案，为下一步搜救工作提供指导，并为以网格形式搜寻第二个“黑匣子”提供技术支持 。
东航空艰难救援现场:绝不放弃搜救幸存者 。(来源:央视新闻)
第二个“黑匣子”还没有找到 。
距离找到第一个“黑匣子”，也就是驾驶舱语音记录仪，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天 。为什么尾部附近区域的飞数据记录仪还是不见了？3月25日上午，现场工作人员在核心区的一块土里挖出了橙色的碎片 。央视画面显示，中国民航局专家现场检查相关碎片 。
“飞行数据记录器可能就在这些橙色碎片附近，但和许多残骸一样，它可能被埋在地下数米处 。”一名航空空安全工程师告诉《中国新闻周刊》，虽然“黑匣子”有信号装置，但“那些橙色的碎片可能来自固定飞行数据记录器的底座和电池盒 。如果它们坏了，那么用它们组装的信号装置也可能因撞击和火灾而失效 。”
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前高级空故障调查员巴里·斯特劳赫(Barry Strouhe)告诉《中国新闻周刊》，飞行数据记录器难以找到的另一个原因可能与21日客机坠毁后的火灾有关 。“它的外壳原本是亮橙色的，现在可能变成了黑色，很难被发现 。”他说，“但这是陆地上的飞机失事，肯定在核心场景的某个地方 。”
1996年5月11日，592空号航班的DC-9客机因货舱起火坠入佛罗里达州的沼泽地，机上110人全部遇难 。当调查员施特劳赫到达现场时，“他只能看到沼泽，却看不到任何残骸” 。但是调查人员确信“黑匣子”一定在沼泽下面的某个地方，经过数周的努力，它们被找到了 。“我非常有信心，这次我的中国同行一定会找到飞行数据记录器 。”斯特劳赫说 。
在现代空艰难的调查中，与驾驶舱语音记录器相比，飞行数据记录器尤其受到调查人员的重视 。位于737-800NG飞机尾部的飞行数据记录器从任何一台发动机启动开始工作，其芯片可以存储飞机最近25小时的数百个参数 。从时间、高度、空速度、航向等基础数据，到油门、反推、襟翼等关键操作的变化，再到各种报警是否激活，都可以读懂 。
斯特劳赫进一步指出，MU5735航班坠毁后的大火毁灭了大量物证，但如果及时找到飞行数据记录仪，这些物证就没那么重要了 。
从1983年到2016年，Strouhe在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NTSB)担任空灾难调查员、高级调查员和监督调查员，并作为首席调查员参与了数百次重大空灾难调查 。“我开始空难侦的时候，飞行数据记录仪只记录了5个基本参数，而空难侦特别依赖其他物证 。”他说，“但是今天的记录仪会记录上百个参数的实时变化 。现在，当然，调查人员还是希望有尽可能多的物证，但如果我们的证据真的被大量烧毁，并不意味着调查就会受阻 。”
即使两个“黑匣子”都找到了，这次调查也只是向前迈出了第一步 。据悉，黑匣子必须经过提取、解码、分析，然后形成态势报告 。大概需要10到15天才能得到初步的分析结果 。但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形成最终结论，可以在事故调查报告中呈现出来 。
东航空正在救援现场全力搜寻第二个“黑匣子” 。(来源:央视新闻)
中国民用航空局事故调查中心主任毛延风25日表示，中国民用航空局专业实验室收到记录仪后，一直在紧张地进行修复和数据下载工作 。什么时候可以完成下载和数据分析，现在还没有确定的时间 。
对此，斯特劳赫向《中国新闻周刊》解释说，读取数据本身并不是一个严峻的挑战 。真正的问题是，这两个记录器需要非常不同的技能来“读取”它们 。“读取飞行数据记录器需要特定的软件，我认为在北京可以做到 。但对于驾驶舱语音记录器来说，人们需要通过听录音来‘读出’飞机里发生了什么 。”
“我相信人们可以完成这项任务，但这将是一个非常耗时的过程 。”斯特劳赫说，“在这之后，我们还需要把两个记录仪提供的信息汇总起来，然后对事故有一个完整的了解 。根据我的经验，我们可能要等一到两年才能看到调查结果 。因为仅仅是获取上述信息就需要数月或至少数周才能完成 。”
美国派出了调查人员，但调查是由中国主导的
3月25日，搜救现场天气晴好，气温湿热 。按照总指挥部的要求，进入核心区的救援人员穿上防护服，戴上手套和N95口罩，用铁锹等工具仔细搜索被雨水冲刷的土地 。
除了搜寻幸存者和飞行数据记录仪，他们还要承担四项任务:继续挖掘飞机失事核心区的残骸；排干核心区北面的池塘，搜寻池塘里的物体；在核心区域执行去污任务；沿着飞机航线外围扩大搜索范围 。
中国民航局航空安全办公室主任朱滔表示，目前，工作重点是搜救，同时开展事故调查前期的取证工作 。进入事故调查阶段后，将根据相关规定邀请需要参与的相关方参与事故调查 。此前，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NTSB)已任命高级调查员satya Silva作为其代表，参与未来对MU5735 空航班的艰难调查 。
此外，波音公司、MU5735发动机制造商CFM公司以及美国联邦航空局的代表也可能加入调查小组 。3月24日，NTSB相关部门向《中国新闻周刊》表示，出于旅行防疫等原因，正在与美国国务院和中国政府协调席尔瓦访华事宜 。
席尔瓦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博士论文关注的是空困境中的人的因素 。她曾供职于波音公司和美国国家航天局(NASA)，并于2016年加入NTSB，担任人为因素方向的事故调查专家 。
斯特劳赫说，根据国际民航组织的规则，这起事故发生在中国土地上，中国政府将主导调查，NTSB只能为调查提供技术援助 。席尔瓦的另一个任务是，她将带领FAA和波音公司的人前往中国，这些人将在中国调查人员和席尔瓦的领导下工作 。
在20世纪90年代几架波音737客机因方向舵故障坠毁的系列事故调查中，波音公司多次提出与NTSB调查人员不同的观点，并将事故责任归咎于机组人员失误等因素 。在多重因素的阻挠下，当调查人员在第一起事故发生4年半后将事故原因锁定为波音737的部件设计时，调查已经创下了空困难调查历史的耗时新纪录 。
但斯特罗赫认为，MU5735航班的空艰难调查不会受到外界因素的干扰 。他指出，目前空困难调查是公开透明的，调查组一起收集数据和证据 。
10公里外发现残骸 。
虽然目前第二个“黑匣子”的寻找进展并不顺利，但事故调查前期的取证工作仍有新的突破 。截至3月24日，在事故核心现场发现的飞机残骸包括发动机叶片和涡轮部分、发动机吊架部分、左右水平尾翼部分等 。
收集证据是一个微妙而漫长的过程 。非营利组织飞行安全基金会(FSF)首席执行官哈桑·沙希迪(Hassan Shahidi)告诉《中国新闻周刊》，空困难的调查人员需要保护和收集现场所有的飞机残骸，并确保它们的位置和标记正确无误 。除了确定碎片的边界，标记碎片，绘制碎片分布图，在收集每一个碎片之前，工作人员都要对物体各个方向进行拍照 。
当大块碎片被清除出现场时，工作人员还需要用摄像机记录下运输、装载、移动、放置的全过程 。发现零件特定位置有火痕、结构断裂等，应单独拍照 。此外，工作人员还需要记录核心遗址周围森林植被的具体受损情况，并“拍摄遗址上不应该存在的任何东西” 。
24日，在“321”东航MU5735 空航班飞机事故国家应急指挥部第四次新闻发布会上，广西消防救援总队总队长郑表示，24日，工作人员在梧州市藤县镇村组一处农田发现疑似飞机残骸 。
唐雅是MU5735航班坠毁核心现场以西约10公里的一个村民小组 。第一个报警找到飞机残骸的唐雅村民向《中国新闻周刊》提供的视频显示，一个白色的部分躺在田野里 。该村民称，早上8点03分左右报警，相关人员半个多小时后赶到现场 。他将其描述为长约1.3米、宽约10厘米的长方形部分 。它看起来相对完整，一侧有一个铆钉状的结构，中间有一点蓝色的油漆 。
多位业内人士告诉《中国新闻周刊》，从村民的描述来看，疑似飞机碎片可能类似于波音737的一部分尾翼或机翼方向舵 。国内一名资深飞行员表示，考虑到飞机坠毁前的航线上就出现了碎片，而且距离核心地点最远有10公里，应该是客机坠毁前从机身脱落的部分 。“如果落地后爆炸，最多能到达一两公里左右的区域 。”
斯特劳赫指出，这一发现非常重要，因为该组件应该在坠落前分离 。但他认为，现阶段在不了解飞行记录器和驾驶舱语音记录器内容的情况下，调查人员无法做出过多判断 。但基本可以确定的是，从监控视频拍到的飞机飞行最后几秒钟的姿态来看，飞机发动机应该没有故障 。
“这个碎片是在距离事故核心区10公里的地方发现的，这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斯特劳赫说，然而，在没有更多信息的情况下，有可能是方向舵失控导致飞机坠落，也有可能是飞机快速坠毁后方向舵脱落 。如果不是方向舵的问题，也有可能是因为飞机急速下落导致尾翼或机翼的一部分脱落 。
“所有人都想知道MU5735的这次飞行到底发生了什么，以防止这样的悲剧在未来再次发生 。因此，调查过程应以国际标准为指导，并在各方提供的专业知识的帮助下准确和胜任地进行 。”非营利组织飞行安全基金会(FSF)首席执行官哈桑·沙希迪(Hassan Shahidi)指出，“对于公众来说，我们不得不接受洪都博客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知道这起悲惨事故的所有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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