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

我好像一直都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得出这个结论前,我回想了自己十几年的读书生涯。好像一直就是对体制格格不入的那类人。初中的时候就跟班主任干过架,当然是被他干,那个夏天发生的事情现在想来仍记忆犹新,他把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手合起来,旁边放着他的水杯,不锈钢的。他说,要不是顾及我身体不好,恨不得拿椅子怼死我,事情的起因是我把学校的床拆了,我把头歪向一边,看着窗外不远处的宿舍,对着他很不屑的哼了一声……

空气炽热到一点就着,他拿着他的不锈钢保温杯蠢蠢欲动,最终他还是按耐住了心里的怒火,放下了水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你上去吧。”我们当时自习的教室就在老师办公室楼上,我上了楼,跟我一起延长自习的同学都看着我,作为班上的优秀学生又脾气大的我面子上很过不去,就把门“轰”的一声砸墙上。觉得自己很拽,还没到座位上坐下,耳朵就被揪到了教室外。“你以后可以不用来加班学习了。”怼我可以,不学不行,打死我也没承认我是屈服在他至少把我的耳朵拉长了三厘米这件事情下。其实差点跟他干架的人是我,最后毕业的时候抱着他哭的稀里哗啦的人也是我,真搞不懂自己究竟是爱还是恨。

这还只是初中。还有高一,被“开除”过三天,说到高中,那真是我费了好多个日日夜夜才考进去,刚到高一就差点被开除,妈妈就急了,从家里慌慌张张赶过来,想带着我去跟高一班主任求情,看着一脸疲惫的妈妈,心里也很难过,就进去了,低下头,语气轻轻的,皱着眉头,做出一脸痛苦和彻底悔改的表情,“老师,你这也太狠了吧……”老师一脸“孙长老,快收了你的神通吧”的表情,我现在想想当时一定是学语文走火入魔了才有这样的措辞。结果是必然的,冷静三天,不准上学。

事情的起因是我整个高中的一场噩梦,那三年从来都没有醒过。那是一个漫长的下午,同桌坐着我室友,他像往常一样做着他的“春秋大梦”,我却低估了教室标配的摄像头的威力,在课桌下肆无忌惮地看着手机,就那样看了一节课,两节课,到第三节课中途的时候,教室后面的气氛突然有了微妙的变化,“城楼”失守,“敌军”攻入太快,“侦查大队”全军覆没,“司令部”一个军官还在做梦,一个低头盯着裤裆窃笑着。“敌军”直接杀入“司令部”,“啪啪”清脆的两声巴掌响,唤醒了一个在该做梦的年纪真的在做梦的人,回身取走了我的手机,当然也躲不过她的“如来神掌”。

往后的事情便就是之前说的了。

其实这都是一些代表性的事情,万同学和向同学最了解我一路走来的“战绩”,这样一个与体制格格不入的人,如何在一个如此强调体制和制度的社会混到现在的,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如果这过去的21年的一切都是我在作的画,那它会完成在哪一年?常常在独处的时候就会想这个问题,但是一直没有答案,至少我知道,每天都是新的开始,包括我自己全身上下每个细胞,每天都在更新,周围的朋友也是每天都有不一样的状态,这样的话,似乎这样的体制也不难融入,又或者说,其实一直都在体制内吧。

【自己说】就像我今天买了一副新的耳机,听着原来就在听的歌也会有新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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