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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古城 楼兰是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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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高建新(内蒙古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教授)
楼兰是历史上西域三十六国之一 。它位于罗布泊西北部，新疆孔雀河东南部 。它是通往西域的门户，是汉唐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是被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称为亚洲腹地的交通枢纽 。令人不解的是，曾经繁荣的楼兰国，竟然在公元3-4世纪后悄然消失 。有人说是战争的原因，有人说是洪水，有人说是干旱 。直到1900年斯文·赫定在罗布泊发现楼兰古城遗址，引起轰动，成为考古史上的一件大事，人们才开始重新认识楼兰，研究楼兰 。1980年，中国考古学家在孔雀河古河道北岸的楼兰旧址发掘出一具女性木乃伊，距今约3800年 。这是新疆出土的最早的木乃伊 。一般认为是印欧人种，被称为“楼兰美人”，现藏新疆博物馆 。木乃伊保存完好，眉眼清晰可见，随后一首《楼兰姑娘》的走红再次引发楼兰 。
“楼兰”这个名字最早出现在《史记·匈奴列传》中 。公元前四年(公元前176年)，汉文帝在给汉文帝的一封信中轻率地提到了楼兰:“丁楼兰、乌孙、胡洁及其周边26国都认为匈奴是一家 。”此时楼兰已被匈奴征服 。《汉书·西域记》:“鄯善国，本名楼兰，王之珍泥城，往阳关一千六百里，长安六千一百里 。一千五百七十户，一万四千一百口，得胜兵二千九百一十二人”，“山陕为汉第一步，西为后七百二十里” 。前尼城，所以它的地址在今天新疆若羌县附近 。汉高祖赵迪时，中郎将傅介子曾对霍光将军说:楼兰和龟兹对汉朝态度反复无常，应该杀了他们 。霍光曰:“龟兹路漫漫，可考楼兰 。“楼兰地处东西交通的十字路口，战略地位重要 。汉代的西域之路，都要经过楼兰 。
到了唐朝，楼兰已经失传了几百年 。但在边塞战争、丝绸之路复兴、中西文化频繁交流的背景下，唐人唤醒了古老的记忆，通过诗歌复兴了楼兰，注入了新的内涵 。对于唐人来说，楼兰是汉室故里，在当下也是客观存在 。又远又近，所以其实时不时就有诗写道:“忽闻天上将军，便横行 。回楼兰国，去朔方城 。”(陈子昂《送礼物给刘明福将军重新果酱》)神武不一般的将军是不可战胜的 。他刚从楼兰回来，要赶往北方边城 。“若弓转明月，白鹅坠云里 。双双挥鞭而去，追到楼兰 。”(李白《幽州胡玛克歌》)幽州胡玛克武功高，弓鹅落，在楼兰故地打猎 。“官军已出楼兰西，营幕近寒月洞 。”(岑参《献印于博士，破六仙歌》(二)月亮洞，一个最西端的地方 。军队一路向西，经过罗布泊、楼兰，到达青脊 。“汉家唤戍，岁在楼兰”(《塞外三首》卷三) 。一是说战士们在外战斗多年；二是说楼兰地处要塞，是兵家必争之地 。
实际上，唐人经常用“楼兰”来指边塞和战争的前线:“所有以前的车缙使节都在楼兰 。”(余士南《长城洞饮马》)《在楼兰》，即在前线，王维那句“小关骑在千钧一发之际，无不为冉彦所护”(《使至长城》)的遣词造句，显然是受了这首诗的影响 。“你不闻胡贾之声最悲，紫髯绿眼吹胡人 。其中一首还未完成，又担心杀了楼兰，收了我的孩子 。”(岑参《胡送颜真卿使贺龙》)胡佳的声音引起了前线将士的无限悲伤 。“我老公爱胡作非为，可是报效国家太轻了 。楼兰径是百战百胜，是防守龙城的较好方法 。”(吴《石州城》)“楼兰径百战”，指多次边塞战争 。“犹楼兰十万军师，书生匹去何处 。回国的那一天，我在望着满月空唱着一首关于插头的诗 。”(魏延《送方圆直入京》)“楼兰十万师”是指在前线征讨敌人的军队 。因为路途遥远，激起了边防战士强烈的思乡之情 。唐人也用“楼兰将军”来称呼克敌制胜的勇将:“马妓楼兰将军，颜夕上顾兵 。剑花不落，弓月明 。”(余士南《从军两首》第一)韦庄《道张廉》以“楼兰”指远方，全诗婉转动人，表达了对欲寄寒衣女的深情思念:
月华吐明烛，
这位年轻的女子唱着《冲击连衣裙》这首歌 。
白色的丝绸编织着鱼，
凌华丝带与鸳鸯簇 。
风雾蒙蒙，秋雪堆积，
冷玉在次月和冬季捣碎 。
楼兰想寄到哪里，
有了人和部门，才能大有作为 。
“楼兰要送”，我要送楼兰 。楼兰地处恶劣的自然环境，四周沙漠环绕，干旱缺水，飓风频发 。史称“地咸，少田”(《汉书·西域传》)，“地咸，少水草，白龙堆路在北”(周树异域) 。离大陆很远，今天去都很难，更别说古代的交通条件了 。
唐人更多的时候是以“楼兰”指代敌我，是讨伐的对象 。他们以“斩楼兰”、“刺楼兰”、“破楼兰”、“指楼兰”来表达杀敌立功、保家卫国的理想 。《斩楼兰》又名《刺楼兰》，发表于《汉书·西域传》 。被匈奴奴役的楼兰多次掳掠汉使，阻碍了西游 。元丰四年(前77年)，大将军霍派平乐监傅介子刺死其王 。杰子轻则给勇者金币，重则威胁给外国 。既至楼兰，诈王以赐之，王茜，与介子饮酒，酩酊大醉，从背后杀王幕语及壮士，王公大臣散于左右” 。傅介子杀了楼兰王后，楼兰依附汉朝，改名鄯善，打开了通往西域的道路 。正是由此而来唐人的相关著述，剑指楼兰:“晓以金鼓而战，夜以玉鞍而眠 。我愿腰下剑斩楼兰”(李白《夏塞曲》六首之一)“画一角哀沧海明月，采衣卷霜 。以刃斩楼兰，以弓射良王”(李白《嵇北门记》)，“前年斩楼兰，去年还”(岑参《北庭西郊大夫投降还军》)，“多晚回国？”(《杜甫钦州杂诗二十首》卷七)“功名廉耻算你俘虏了多少人 。“你一夜戒取楼兰”(王昌龄《军中七首》第六部)，“匈奴驱大宛马，取楼兰王”(岑参武威派判官刘旦到安西大营，又是高府)，“马蹄过月洞，剑法指楼兰”(高适《东平待狄司马》) 。其中孟郊的《猛将歌》所表达的情感更为强烈 。“就像楼兰的肉，生气的时候不涨 。秋枭不退，夜剑不掩光 。岳飞《满江红》中的“饥餐”“渴饮”等句子，可能就是受了这首诗的影响 。”斩”、“取”、“指”成功，就是西进的障碍扫清了，可以取得胜利，可以拿下朝廷 。”左贤兵败，夹壁开楼兰崩 。献明灯，扬鞭唱《入堡》(《龙溪》第八部)、“楼兰献千人喜，赠红袍功德”(张《白鸟歌齐唱》)、“谁胡作非为，封侯谁斩楼兰，献未央”(翁意《龙头吟》)
楼兰写的很多诗中，王昌龄的七首参军诗，第四首“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俯视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楼兰不破不还 。最著名的，表现了戍边将士的勇敢和悲壮，交织着志愿报国和深深的思乡之情 。余云在《诗略》中评论这首诗说:“前两句是逆序法 。从青海回望这座孤独的城市，可以看到你离乡村有多远 。第二句说前进无路，黄沙能战，金甲穿，胜将成风 。”与此诗相似的还有晚唐诗人曹唐写的《送康祭酒轮台》:
巴水桥边的一杯酒，
送你千里到轮台 。
霜粘海眼旗声冻，
风射犀牛，把它缝开 。
破碎的冰碛像大米一样冒出一簇簇烟山，
野营地雷声隆隆 。
将军会很清楚，
不斩楼兰，不打算回 。
唐代西域有两个轮台:一个是汉轮台，所以位于新疆轮台县东南 。是唐朝的轮台，所以位于新疆米泉区昌吉市到乌鲁木齐一带 。两轮台分别位于天山南麓和北麓，都是丝绸之路上的重镇 。从诗中我们无法得知康去了哪个轮台献酒，但离中原很远 。告别一杯酒，千里迢迢从长安灞水桥走来，自然伤感 。轮台环境奇特，霜贴春光，犀甲穿风吹，远山如米，战鼓如雷 。“不斩楼兰，不打算还”和“不破楼兰，不还”一脉相承，都体现了保家卫国的英雄情怀 。
唐人对楼兰的记忆，带着唐朝的强大历历在目:“百余战而毁，疆域延绵三千里 。骨魂已散，楼兰首重传 。”(俞樾《杰克少年场》)骨都，匈奴有左右骨都 。复传是指傅介子刺杀楼兰王，将其首级传至长安 。唐人崇拜英雄，歌颂战功，渴望像汉朝一样扩张疆土，清理边塞，大展宏图，所以有“伐楼兰”“刺楼兰”之笔 。值得一提的是，在一致的意见中，玄宗朝宰相张九龄却发出了不同的声音:“他在日本是个武人，现在却聪明而宽广 。来月洞自然，何必刺楼兰 。”(《送赵都护去安西》)文武双全，宽柔，边境必安，何必杀楼兰王？
不管是什么原因，楼兰的灭亡都是一曲悲壮的历史挽歌 。所幸的是，唐人通过深刻的记忆和不断的书写，将古老的楼兰复活并转化为丰富的地理符号和文化符号，其中蕴含着对边疆安全和国力的渴望，也引发了读者对历史、民族、异域、远方、理想和功名的无限想象和思考 。虽然历史上的楼兰已经被时间尘封，但唐诗中的楼兰依然鲜活，因为唐人把楼兰刻在了深深的记忆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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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日报》(2021年03月22日第13版)
【西域古城 楼兰是哪里的】来源:光明网-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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