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长相守》拿命搏，于小彤老得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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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期轮值毒叔 ■
■诸葛奇谭·谭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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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采访节选，完整内容请点击视频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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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飞:欢迎于小彤来到《四味毒叔》。小彤是特别乖的一个演员，这个“乖”不是贬义词，是褒义词。因为我原来可能看到你的一些新闻，我觉得小彤还是挺调皮的，但是其实我在《演员请就位》后台见到你，我觉得你是特别有礼貌的一个大男孩。
于小彤:有礼貌和淘气是两码事。
谭飞:那你生活中有淘气的一面吗？
于小彤:生活中非常淘气。
谭飞:举个例子？
于小彤:男孩叛逆期该干的事我都干了，但是我觉得，我从小到大其实一直接受的教育就是对长辈有礼貌和对平辈有礼貌，这是一个美德，这个是我不会变的原则。但除了这件事之外，其他的事情可能都不太可爱。
谭飞:明白，就是正常男孩会遭遇的你都会经历到。
于小彤:对，其实是一种叛逆。
谭飞:那我考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调皮的男演员对角色的把握更准还是老实的男演员对角色的把握更准？
于小彤:其实说句话比较得罪人，但其实我觉得调皮的演员更适合演戏。因为他调皮，他从小到大的生活首先就会更丰富。当然我相信很多在家里每天看书、修养自己，陶冶自己情操的这种演员，当然也不一定就演戏不好，但我觉得可能更活泼的演员，戏路会更宽广。
一
年轻演员不应该矫情
谭飞:那我们就聊一下正在热播的《长相守》，话题度非常高，最早接触原非白这个角色是什么时候？为什么你会去演这个角色？
于小彤:首先这是我很感谢我的前公司荣信达，也感谢李小婉和李少红导演对我的栽培。这个戏其实刚开始我不是演这个角色，因为我自己特别知道我自己几斤几两，演一个几个亿投资的电视剧的男一号，我感觉我自己会心虚，然后刚开始是演原非珏这个角色，他们其实想找一个更好的男演员去演原非白，但最后还是把机会给到我的时候，我是非常惊讶的，因为那会儿已经离开机还有一个月了，可是在三个月前我一直都在看小说，着重看原非珏这个角色。
谭飞:看另一个角色的。
于小彤:对，然后我对他（原非珏）已经有了感情和自己的设计和寄托，突然让我改角色，我是真的受不了，因为不光要演原非白，还要演司马遽，就是他是个双角色，申哥（林雨申）跟我说过一句话，说可能你未来5年到10年，真的不会再有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了，你要把握住。因为其实现在影视剧你想碰到一个双角色是一个机会很难得的事情，这是除了贾宝玉之后的第一部古装男一的戏了，所以最后我就决定演了。
谭飞:这个小说的书粉很多，大家其实早就形成了对原非白的固有认知，还原度上你会有压力吗？
于小彤:有。
谭飞:主要在哪方面？
于小彤:拍这个戏之前，我就听说原非白已经有8000万粉丝了，原非白的粉丝比我多十几倍。
谭飞:原非白相当于拥有顶级流量。
于小彤:对，然后他的书粉简直对他的爱就是对亲人的爱的那种感觉，我其实真的想借《四味毒叔》的专访，借您的机会想跟大家澄清一下，我们当时是真的试过原非白小说里面的原造型，就是头发披下来那种飘逸的感觉，可是他在影视剧的形式里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因为原非白有很多打戏，其实在拍宣传照的时候，他有风扇吹，头发都已经挡脸了，就跟疯子一样。其实那个头套的发量是没有办法做那种造型的，那最后定了说原非白要有一些刘海，更能弥补他性格的缺陷。所以“铁刘海”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古装造型再怎么变化了，但是你们希望的梳上去的，包括大马尾的，其实后面也是有的，你们相信我，他的造型会让你们越来越接受，但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样努力去贴近原非白，可能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不同的原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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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飞:那你在表演上有什么设计？因为你刚才说的是造型，表演上跟原著比有没有自己的一个设计？
于小彤:其实在拍原非白之前，我就感觉其实原非白就是一个“小僵尸脸”的感觉，因为他不爱笑，然后他也不爱哭。
谭飞:酷酷的。
于小彤:他其实也不是酷，他是一种很忧郁的气质，面部看起来就是很僵尸。我当时唯一想让自己做到的就是怎么能让原非白不僵尸脸，这是我第一个要突破的地方。第二个，就是让原非白跟司马遽有鲜明的对比。因为其实我从小看影视剧长大，尤其是古装戏，你也知道其实有些时候在剧里男扮女装或女扮男装，你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女孩，所以在现场的时候，我每演完一个镜头就问他们“你能看出来我演的是哪个角色吗？”我觉得不要把剧里的角色当白痴，这是我第二个要突破的地方。第三个其实就是习惯动作，比如司马遽穿着原非白的衣服出去之后，他首先是不习惯刘海，不习惯他的所有的妆和衣服，因为太华丽了又很重，其次是不习惯轮椅，然后不习惯没有戴面具的样子，这就是我做的设计。刚开始是有人骂造型，但是现在慢慢我觉得大家已经开始接受我了。
谭飞:感觉特别开心。
于小彤:有一种就追一个女生，刚开始女生是拒绝的，然后追着追着女生开始有一点回应的感觉，就比较暖心。
谭飞:但是你的 “眼线”这个一开始大家还真是有点质疑，但是后来就“真香”了，你有什么话想跟这些观众说？
于小彤:我为什么要画眼线？其实我的眼睛真的不太像原非白，因为原非白的眼睛是那种很幽魅的状态，是那种很深邃的漂亮，我的眼睛是丹凤眼，比较俏皮，所以我只能靠眼线去让你们觉得我更像原非白。我画眼线也很难受，每天化妆都需要很长时间，所以开始我也有点受不了。但我们演员和导演，包括主创团队让我画眼线这样的安排一定不是胡来的。
谭飞:我其实挺欣赏这种风格的，因为现在很多造型都可以用科技的手段完成，但是你们还是坚持要写实地在一个演员的脸上有一些呈现，这点其实是挺好的。那么再说到一个老年妆的问题，听说后面你还有一个老年妆，因为以你现在的年龄，扮老年妆其实是蛮大一个挑战，讲讲那一幕是不是很辛苦，那妆得画很久吧？
于小彤:我之前其实是拍了一个戏，做过那种老年妆，倒过模，可是那会是在我很小的时候。
谭飞:你现在也很小。
于小彤:对。但毕竟我有变样，眼睛、鼻子，包括头围，之前做的那个倒模，造型老师就觉得不太合适了，然后这次决定再做一个，但我觉得特效妆我已经不是很陌生了，但这次这个老年妆其实不是我老了的时候，是我要去救木槿（女一），但我不能让她发现是我，所以才有了这个老年妆进行伪装。
谭飞:你得易容嘛。
于小彤:对，我得易容。每天晚上三点钟开始化，化之后的几个小时里，这一天是吃不了饭的，因为整个脸相当于是一个面具。
谭飞:《蒙面唱将猜猜猜》那种。
于小彤:对。但是它那个是贴在皮肤上的，卸下来非常疼，得卸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因为我脖子、手、然后耳朵，整个全是做了特效妆的，然后在那个面具底下还要再加头套加胡子，我每天只能喝水，或者是喝小米粥，就是插进去一个吸管，很难受，什么事情都干不了。然后早上八九点钟化完妆，我整个脸像拿胶粘着面膜，但这个面膜不透气，真的很难受。那两天开玩笑的说，就真的是自己脸上出完汗，然后在“面膜”里面又干了，白了很多，因为真的是出汗捂白了。到了现场真的没有人认识我，现场有一个执行导演叫海萍姐，她跟我关系很好，然后她到现场的时候路过我，回身说了一句“这老头怎么那么高”，她都不知道是我，直到我出声才知道是我，但是我觉得还是挺值得的，然后还有一个事儿就是要跪着走，跪下的路不是地板，是石头路，当时我就带着护膝，然后绑着大力胶，再带护膝再缠，缠得很厚，但其实你知道他要一直是那种跪着跑的状态，其实跑几下原本的保护措施就掉了，所以当时膝盖都是血。但是我觉得，首先第一是作为年轻演员不应该矫情，第二是我觉得很有成就感，为了演戏，我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小事。
谭飞:可能对现在的青年演员确实是需要你说的这种精神，虽然说演员做什么事都是本分，因为在镜头前他就是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他不是自己了，但我觉得还是值得表扬。
于小彤:我很把握每一次演戏的机会，我如果自己能做，为什么不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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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靠小聪明演戏，越演越差
谭飞:其实你的古装扮相是比较有时代美感，包括《红楼梦》演贾宝玉，也是因为你的长相与众不同，眉眼之间既有一种古代的那种美感，也有当下的年轻人的那种活力，你自己怎么评价你的长相？
于小彤:我小时候想过去动动自己的五官，整整容什么的，因为眼睛太小了，又是单眼皮，其实我从小是双眼皮，也不知道为什么长着长着就单了，然后所有人都说我眼睛小，说实话真的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长大之后这种眼睛还挺流行的。
谭飞:是不是觉得有点韩范儿。
于小彤:对，他们就很喜欢我这种眼睛。其实我不觉得我自己长得很帅，因为长得比我好看的太多了，但是我觉得我还挺有辨识度的，我觉得帅不重要，演员其实最重要的是让大家一眼就记住你长什么样子。
谭飞:你在14岁就演了《红楼梦》的电视剧，其实名著的剧本很难理解，也很难演，因为读者太多了，演起来很困难，那么你在刚开始接触《红楼梦》的时候最大难度在哪儿？
于小彤:我从来没觉得我自己像过贾宝玉，因为在我的理解，贾宝玉是像欧阳奋强老师那样，因为《红楼梦》我跟奋强老师其实也很熟了。
谭飞:是，你天天看他的戏。
于小彤:每天必须得看他的戏，贾宝玉其实说是叫“面若银盆，眼如桃杏”嘛，其实不是说他脸长得就跟盆似的，它是形容团团脸，但我不是，我刚进剧组的时候，他们都说我尖嘴猴腮的，确实不太像贾宝玉，可是我的性格很像，当时我们去培训的时候，很多姐姐们都挺喜欢我的，那会我很小，然后姚笛姐，杨幂姐，包括演迎春、探春这些姐姐们其实都还挺爱带我玩的，哥哥们也很喜欢我。我觉得少红导演可能也是想要一个不一样的《红楼梦》，不一样的贾宝玉，而且我天生好像背古文就很快。
谭飞:古文很难背的。
于小彤:然后我妈妈就说，你是个神童吗？因为我半个小时就能背下来，而且我妈妈问我什么意思，我都能记得住。当时演《红楼梦》的时候我记得有一段贾宝玉跟林黛玉，他俩两小无猜躺在床上，贾宝玉在跟她说「耗子精」的那段。
谭飞:台词很长。
于小彤:非常长，耗子精那段得有多长呢？就是如果是照着书念的话，得念5分钟到10分钟那么长。
谭飞:是要一个镜头都拍完吗？
于小彤:对，导演要一个长镜头，让我一气儿说完。
谭飞:还不能中间打磕巴。
于小彤:而且还得演。
谭飞:还得生活化一点儿。
于小彤:我一口气说完后，导演第一次带着全组人给我鼓掌，因为确实很难背，现在让我背我肯定都背不下来了。
谭飞:可能演员有时候也是需要机缘和天赋。
于小彤:但那时导演其实就告诉我一件事，说于小彤你现在如果不好好学习，你要靠你的小聪明演戏，现在是没问题的，但你长大了这个小聪明会渐渐消失，然后你要没有大智慧，你就完蛋了。我从小不理解，我就说为什么？为什么长大了不行？长大了我发现那个灵性就真没了，越演越差，演一个不如一个，我妈就说你这辈子演过最好的就是《红楼梦》，说现在我都不愿意看你这些戏。这个对我来说打击挺大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会演戏了。然后在《演员请就位》之前的两年，其实我没怎么拍过戏，一直在录综艺，有时我都觉得我自己可能不太配演戏了。然后我就沉寂了一段时间，慢慢我就老觉得我不能这样，然后我就开始对着镜子找自己，一点点找，我觉得不是差，是没用心，因为演完贾宝玉之后飘了，就感觉大家都在夸我。
谭飞:你那时候年纪太小。
于小彤:现在就有人在夸我说你贾宝玉演得真的好。我觉得我演得好不应该是我的功劳，应该是少红导演和主创团队的功劳。我沉寂的这段时间也在慢慢寻找自我，最终找到了我努力的方向。所以我在《演员请就位》真的是拼了老命了，我就想告诉大家，我会演戏，虽然真的不如以前那么灵了，但是我想告诉大家我有自己的专业性和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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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飞:其实我倒觉得你没必要那么焦虑，因为说实话你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起点太高，就几乎一万个演员中有一个人有你这样的机缘，14岁演贾宝玉，就是属于历史上的顶流，压力肯定极其大，而且起点太高会导致你可能后面接的角色，你会觉得他的辨识度和符号意味没有第一个重，你就会觉得自己越来越轻，其实不是，因为那个角色本身就特殊。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的外形条件，因为你个子挺高的，说实话这个话题你肯定也谈了很多次了，就是个子太高，对自己的限制是什么？
于小彤:个子高，小孩脸，在我拍完《红楼梦》之后是一个非常非常大的困扰。
谭飞:是，就是一个标签。
于小彤:我记得反正很多戏找我演弟弟，哥哥不同意，找我演儿子，爸爸不同意。
谭飞:都觉得你太高，不好搭戏。
于小彤:当时我又演不了恋爱的戏，只能演“爸爸的儿子”和“哥哥的弟弟”。怎么办？没有人找我演戏，然后也没有机会，挺难的那会儿。然后自从“长腿欧巴”这个词出来了之后，那一阵的戏还是挺多的，大家开始慢慢接受了我这个状态，慢慢接受了小彤原来长大了，他有棱角了，他的五官变得立体了，他的声音也已经过了变声期了，他已经有了一个成年人的声音了，一点一点地就开始有人找我演感情戏，但其实我这个身高对于现在来说还是有一些局限性的东西，但其实有些男演员也很高。
谭飞:胡兵也很高。
于小彤:对，胡兵老师也高，包括胡一天也跟我差不多，但其实我觉得身高是有一定的局限性，但我不能让这一点影响我的演技。
谭飞: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演技更好的话，大家其实就忘了你的身高了。
于小彤:是的，我一定要让大家记住我的演技，或者自己足够让导演信任我能胜任这个角色。 所以我这部戏拼死都要告诉大家于小彤还是有演技的。
谭飞:而且坐在轮椅上，正好不用突出身高。
于小彤:对，后来13集之后就站起来了，站起来之后其实也还好，因为现在女演员身高都很高了。
谭飞:对，你说到这，当年可能你演《红楼梦》的时候，那时候我觉得女演员165、166已经算高了，现在女孩好像170左右的都很多，所以现在其实这个障碍会少很多。
于小彤:这个障碍是少了，但是最近的寒冬和疫情导致戏少了，就是努力争取吧，自身强大之后也就不愁没有机会，之后我就想让自己演更多的戏，获得更多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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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表演综艺，说不想赢都是假的
谭飞:我们再说到表演类节目，你其实胜负心很强，而且在里面真的是很投入。当时因为戏份好像也有一些争议，你怎么看待这一类表演竞技类节目？你觉得表演真能论输赢吗？
于小彤:其实在这之前我看同类型电视台的节目，我是发了一个朋友圈，就是吐槽的。我说为什么要把演戏放在舞台上，让大家去评判，去分三六九等？那我最后为什么参加了，是因为我之前去了《演员的诞生》的第二季，那会儿我是真的演得很好，可能因为题材问题，整个小品被拿下了，拿下之后我非常沮丧，6点开始坐到马桶盖上，坐到了12点。正好赶上《演员的诞生》和《演员请就位》是同样的团队，其中有个导演对我也特别好，我的小品片段被拿下了他挺愧疚的，觉得对我伤害有点大。我其实那会对演戏已经玻璃心了，导演就一直在找我。有一次跟朋友吃饭，朋友的话有刺激到我，他就说，于小彤你觉得你演戏差吗？我说我不觉得我演技差。他问我，那你为什么不敢去？为什么所有人都敢去，只有你怂？你要真觉得你自己行，你就去证明给大家看，也证明给我们看。然后他这句话其实点醒了我，包括少红导演也在，然后我觉得我想证明给少红导演和大家看，我就去了。我为什么胜负心强？这本来就是个比赛，谁要说我是来学习的，或者说我是来体验的，都是扯淡，谁不想拿冠军？谁不想脱颖而出，让所有导演看到自己，所以在这个节目中我表演的片段真的是我这两年干的最拼命的事情。
谭飞:那么在讲到这里面又遇到你的恩师，包括带你入行的李少红导演、陈凯歌导演，因为少红导演跟你肯定是相当于母亲这种角色，你怎么看待少红导演培养演员方式？还有跟凯歌导演现在的相处，跟当年比你有什么新的感受？
于小彤:凯歌导演其实跟当年一模一样。
谭飞:凯歌导演特有才华，特有学养。
于小彤:对，而且他对我们小朋友的这种态度是一模一样的，没有变化。然后少红导演其实她的教育方式是一个打压式的教育，就是你永远不要在我面前说你很优秀，你不优秀，你也不好，你还不够，永远不够。所以在节目里的时候，我特别感谢她能对我这么严格，她如果说“你演得还行，就这么着，过了”，这已经是挺大的褒奖了。所以少红导演在这个节目里也没有很去夸我，但是我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就够了。我其实来这个节目一半是想证明我自己，一半就是为了证明给她看，就是说导演我不光可以演你的戏，我还可以在这节目上给你争个脸，就是这种感觉。
谭飞:还是带着一种很强的胜负心去的。
于小彤:对，其实胜负心，胜也是自己，败也是自己，想证明给自己看，也是跟自己比个赛，就是于小彤你到底行不行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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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飞:那么确实当时有一个片段，你演小亮寻找爸妈入戏太深，结果情绪崩溃了，当时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于小彤:当时是这样的，就那两三天我都在熬夜的状态，前一天晚上是在医院没睡，然后我也一直没吃饭，整个人是一个非常虚弱的状态，然后虚弱到什么程度，虚弱到整个人状态就是当时拍完了全景的哭戏，到我的近景的时候，因为连续熬夜、没吃饭，我就没力气了。那会已经凌晨四点了，然后导演拍了五条，前四条我真的每次都特走心的哭，导演就说我觉得这个前面部分好，那个后面部分好，两个拼在一起才行。我特受不了这个，我觉得这种是在侮辱我的职业，导演她也是她特了解我，她就想怎么能激发我，她就说，你行，但没时间了。我说导演，最后给我一次机会了，导演最终答应了，我就最后演了一遍，玩了命的哭了一次，哭完之后，我整个人就如释重负，也有点体力不支，然后加上它本来就是个气喘吁吁的这种戏，然后就整个人就倒那儿了。
谭飞:拿生命在演戏。
于小彤:我当时牙都麻了，少红导演她马上就到我后面抓住我让我去走一走。然后我出去坐了很久，情绪调整了很久，但是表演的过程我还是非常享受。我《红楼梦》有一场戏也是这样的，之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我觉得这是第二次我为演戏拼了命了。那会儿真的达到了我一个人生的一个high点和演戏的高潮，我high了，很通透、过瘾。然后所有人都在担心我，包括我经纪人当时她都快哭了。然后我说导演这行吗？导演说还可以，然后我就觉得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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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我想做会演戏长得又好看的小鲜肉
谭飞:但是说到年轻演员一夜成名，所谓的顶流，包括有段时间大家对“小鲜肉”其实是有诟病的，就觉得只有脸蛋没有演技，这些你怎么看？
于小彤:其实谁不想做一个“小鲜肉”呢？我当然也想做一个“小鲜肉”，其实这真的是一个褒义词，但是我觉得不能说每一个“小鲜肉”都不会演戏，我觉得每个人都在历练自己，不是谁天生下来就会演戏的，我觉得大家都是在历练自己。无论是现在大家所谓的演戏不好的“小鲜肉”，还是并不能称为“小鲜肉”但演技又很好的人，其实大家都是有进步的，我觉得大家都是在努力的严格要求自己，我觉得这样很可贵，但好看也同时是演员的一个资本。
谭飞:就好看并不是原罪。
于小彤:对，好看又不是说我犯罪了 ，我觉得长相美丑和演技好坏不冲突，所以我觉得“小鲜肉”也是我的追求，但是我希望我可以做一个又会演戏，又好看的“小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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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飞:就说虽然可以靠颜值吃饭，但是最好是用实力吃饭。你想过往时尚界发展吗？
于小彤:我想过，我还走过秀，但是现在这个方面就得请另外一个团队了，叫商务团队，它跟演员团队、经纪团队，还有宣传团队，完全是两码事。商务团队其实是一个辅助自己宣传和演戏，包括曝光自己的另外一个渠道，我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
谭飞:你想过直播带货吗？
于小彤:我想过，我真的想，我在疫情期间的时候真的想过要直播带货。
谭飞:但是还是没有走出那一步？
于小彤:不是没有走出那一步，是我觉得可能没有人会买我的东西。
谭飞:那么不自信？还是有很多小姐姐会要买于小彤的东西的，你觉得一个演员这样是不务正业吗？
于小彤:不是，因为现在钱越来越难赚了，大家都是为了生计，那很多演员都是有家庭和责任的，你不可能说只靠演戏去挣钱。现在包括很多演员都已经有家了，作为他们来说，其实压力也大，我也能理解，有些时候直播带货并不是一个说不务正正业的事，那有些时候我还在闲鱼卖东西，就是因为我觉得这个事情是一个挺正常的事，演员也都是人，但是我不直播带货的原因是因为第一真的是不自信。
谭飞:万一没有多少人买没面子。
于小彤:对，我一面对这种手机屏幕我就有一些不自然，因为演员其实是一个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不看镜头但镜头感非常好，比如说我不看镜头演戏我才正常，包括录真人秀也是，你永远不会看镜头，但是你要我一直面对着镜头说话，我就真的有点不自然，但我也在学习中。
谭飞:也希望哪天真的能在直播中看到你，我到时候帮你捧捧人场。那下一步的演艺规划有没有，简单介绍一下？
于小彤:下一步演艺规划就是接到更好的戏，跟更多的导演合作，然后也希望大家能喜欢《长相守》这部戏，因为它真的是我挺努力演的一部戏，大家如果觉得“真香”的话，我觉得还是挺踏实的，希望大家能继续看下去。
谭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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