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金三角

上个月底刚来孤儿院时,有三个女生和我一起在孤儿院有一天的重叠期,她们早我四五天来到的孤儿院,我和她们简单聊天过几句,她们对我能长期呆在这里十分存疑。
斗转星移日月更替,半个月时间过去了,我不仅仍然呆在孤儿院,而且还活得挺好。
记得刚从大凉山下来那会儿,一直坚信唯心主义的我忙忙似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为啥?整整两个多月翻过来倒过去就那么五六样菜,吃的太过单调了。吃了两个月以后开始怀疑人生,哦不对,怀疑信仰。意志自由固然重要,口腹之欲也必不可少,毕竟很难在正值壮年时像晚年弘一法师那样将白粥、咸菜吃出“淡有淡的味道,咸有咸的味道”来。
这里距离金三角三国交界四十多公里,距离清莱府只有三十多公里,水草丰美,环境清幽,锦绣山河,景色宜人。
不光风景好,热带地区吃的也很好,主食是陈校长自己家里种的泰国香米,名扬全神州大地。至于菜品,比之大凉山地区实在霄壤之别,孤儿院里墙边种着几种常见蔬菜,想吃就随手摘一些空心菜叶子炒一盘蒜泥空心菜;小小的圆茄子切成条状后,放入肉糜、蒜泥、豆瓣酱等调料炒熟,味道比较鲜美。
李老师从外面买回的蔬菜有卷心菜、南瓜、大白菜、小青菜、地瓜叶(至今仍觉得这玩意不好吃)、新鲜竹笋、豆角、素鸡、腊肠、蛋肉不一而足,弄两样小菜做来吃一顿也颇具农家风味。
不过,最能引起我兴趣的还是有当地特色的食物。首先接触到的品种是校长请我们去他们家吃的虫子,刚开始觉得虫子长相有些奇怪,可一旦开动第一口,后面根本停不下来。虫子活着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它长什么模样,校长说这种虫子附近没有,要到比较远的地方才能捉来,纯野生不是有钱就买得到。陈校长以前在KTV夜总会当过经理,厨艺颇为不错,将虫子用油炸成酥酥脆脆,撒一些盐在上面,原汁原味。让我回忆起小时候在奶奶家吃的炸蝎子。
凉拌的鱿鱼洋葱也有特色,鱿鱼是在开水里烫过一下,洋葱是生的白洋葱,白洋葱相比红洋葱甜度要高一些,并且辣度低。挤一些新鲜柠檬汁,撒上盐和胡椒粉拌均匀。
生的猪肉糜曾经在前文中提到过,个人觉得难以下咽,就没有亲自试尝哪怕一小口。
螃蟹同样是田里野生的,陈校长的做法和我如出一辙,都是以炸为主。这边的螃蟹并不大,比较大一些的直径约六七厘米,野生的螃蟹壳普遍比较硬,前天孤儿院的孩子捉了几十只螃蟹,他们将螃蟹踩死后,告诉他们将据说不太健康的肺去掉,我再用菜刀将螃蟹一切为二,锅中放入比平时炒菜多一些的油,半炒半炸至酥脆,基本可以连壳一起吃,想必是补钙的佳品。
鱼像是小鲶鱼,不知为何没有发现茁壮一些的鲶鱼。最初品尝此鱼是李老师在田里捉的六七条,将鱼红烧之后发觉有一些土腥味,不过对于并不怎么挑剔的我来说影响不大。
昨天心血来潮说请两个学生吃鱼,孤儿院的六七个学生也一起跳进李老师家的养鱼池,用竹筐捞上来十几条鲶鱼。拿刀背对着鱼头处砸下来,脑浆迸裂的鱼就呜呼哀哉,去除肠胃后交给我处理,我再将鱼切成两三截。
爆香葱、姜、蒜和辣椒后,下入鱼块翻炒,随后加入大半碗水,适量的酱油、糖、盐,焖一会儿大火收汁出锅,肉质鲜嫩,养的鲶鱼比野生鲶鱼更好吃,因为土腥味儿没有了,除此之外,并没有发觉野生和家养的区别。
夹杂在鲶鱼群中的,还有陈校长捉获的一条一尺多长的野生黄鳝。鄙人向来慈悲为怀,能不杀生就尽量不杀生。孤儿们年纪尚小,自然不懂什么叫畏惧,无知者无畏,手起刀落就将黄鳝的头斩了下来。我将没有头的黄鳝切成一段段,同其他鱼一起红烧,切黄鳝时发觉野生黄鳝的那根骨头特别硬,每切一刀都要十分用力才能切断。
昨天一个叫王贵的孩子不知在哪里弄回来一些螺丝,今天让孩子将螺丝的尾部去掉,最后一步烹饪仍交由我掌勺。继续爆香姜蒜,下螺丝翻炒,随后为了让螺丝入味放入比平时多两倍的酱油、豆瓣酱、糖、盐、啤酒,炒三四分钟后出锅。一碗炒螺丝被几个娃风卷残云般消灭干净,吃完对着我竖起大拇指。
孩纸们除了擅长摸鱼捉螃蟹,还擅长摘蜂巢。我在中国几乎不会买蜂蜜吃,总觉得就算不是假冒蜂蜜,也是伪劣蜂蜜,曾经在云南道听途说,给蜂蜜喂白糖的故事。在这里就可以省去担心,没有人养蜜蜂,孩纸们直接拿野生的蜂巢回来给我们吃。将蜂巢当糖一样吃的不亦乐乎,嚼一会儿软软甜甜的蜂巢后,将剩余的蜂蜡吐出来就可以了,吃过蜂巢后顿时明白了甜如蜜的感觉。吃几勺后心里总觉得太补了,凡事适量为妙。明天打算尝试自制蜂蜜柠檬水当饮料喝。
【舌尖上的金三角】继续在拉茶匹村生活一段时间,继续发现不一样的泰北金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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