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者倦了——致三毛(之三.撒哈拉)

荷西有个最大的优点,任何你想做的事,别人看起来都很疯狂,他却觉得理所当然,并且快乐接受。比如去撒哈拉大沙漠。
你在小说《撒哈拉的故事》写到:西班牙的法律要求,结婚后两人要在一起。我莫名有些感动,在中国,婚姻是一纸证书,谁管婚姻后的两人到底身心有没有在一起,很少有机构招人时考虑解决另一半就业和子女读书,当然有太多职位养不活一家子,所以无论男女,都只有去工作。成年异地生活,造就了我们春运的悲哀,造就了留守儿童,孤巢老人,还有很多死如止水的婚姻。
【你或者倦了——致三毛(之三.撒哈拉)】话说远了。荷西和你是在撒哈拉沙漠结婚的。
其实对你的撒哈拉,我印象最深的是你们去时的落日黄昏,将沙漠染成红色,有一种诗意的苍茫;还有你们邻居十岁新娘姑卡的结婚,一种愚昧家长包办制婚姻,一种贩卖女儿般的聘礼;还有荷西给你的新婚礼物—完整的骆驼头骨;再有就是你把粉丝说成雨、尼龙线忽悠荷西,把黄瓜当冬笋忽悠荷西上司,去偷看撒哈拉沙漠里女人洗澡……撒哈拉的你和荷西,很快乐,把棺材木板可以做成桌子家俱用得逍遥自在。可以去总督家偷花。去沙漠深处捡石头,即使差点丢命也照旧。
沙漠里满天黄沙,你却可以精致的活,你家里有红色的天堂鸟,有绿色的荆棘,有雕刻得能说话的石头,你把白色的桌布加了一块红色的斜角,你在吃饭的桌上点亮了蜡炬。你在沙漠里造出了美丽罗马,受到通讯社采访人员的报道,你很诙谐地调侃自己,人真是很奇怪,没有外人来证明你,就往往看不出自己的价值。
活得精致的你,有荷西细心呵护着。到达沙漠时,荷西说:你的沙漠到了,就在你怀里。走在新家门口,荷西打开房门,从背后抱住你,说:我们的第一个家,我抱你进去,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太太了。在买东西时,荷西霸气地说:今后就用我赚的钱过日子,好歹都要过下去。在荒山找仙人掌和石头遇险时,深陷沙堆不能动弹的荷西,忘了自己需要获救,只不断催促深陷三个沙哈拉威人围攻的你说:快开车跑。
最初去沙漠,是你要去的。而留下来,则是荷西工作的缘故。大胡子荷西,只是公司的小员工,可以给你的,就是他全部的薪水和满满的爱。你们之间,跨越了年龄悬殊(三毛比荷西大八岁),跨越了国情的差异。你们的爱情,跟名气无关,跟地位无关,跟金钱无关。
撒哈拉在你的笔下,鲜活起来,也是你纵多文字,最为开心的。我记得著名词人李清照年轻时写: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归,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同样是游玩的心旷神怡,沉醉不已。我看见你们在爱情的滋润下,绚丽的盛开。
撒哈拉的你,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里不亦乐乎。沙漠里呜呜哭泣的风,对于你而已,可以怡然而听。那是因为,爱一个人,往往也爱上一个地方,有爱的人在的地方,可以有雨淋雨,有风听风,就连漫天单调的黄沙,也变得有诗意起来。
时隔多年,我们逐渐淡化了你——三毛,淡化了荷西,可是我们梦中的撒哈拉,就像一把锁,深深地把我们的心,牢牢锁住。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