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幽默曲(40)

青春幽默曲(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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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很快结束了,我的成绩虽然比不得曲绥,但是前三的排名,于我已经很是满足了。我把成绩单发给了老妈,她很欣慰的打来电话祝贺我。木子今年有进步,去年挂了好几科,今年只挂了一科,对此我深表怀疑。就木子今年的学习情况来看,她能过一科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木子,你关系很硬嘛。”我说。
“哪里,哪里,没有你硬。”木子故作镇定,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而陈紫苏,竟然连挂三科。她一脸沮丧,唉声叹气。说心里话,她今年也是不太好,一直跟陈夏纠缠不清。现在好了,感情、学业双双滑铁卢,也算给她乱七八糟的大一生活收了一个最懊恼的结果。只希望,来年她补考能顺利通过。曲绥,又是毫无悬念的考了个第一。她虽然也有男朋友,周末也出去约会,但是课业从来没有落下过。我看着曲绥一脸骄傲的神色,庆幸当初自己选择跟她一起上自习。这就是所谓近朱者赤。不过,话说回来,大学貌似不是一个讲学习的地方。像曲绥,学习成绩永远名列前茅,在班级里也永远是默默无闻,除非考前需要笔记。而木子,却在班级里混得如遇得水,风生水起。要是木子的学习成绩,也能像她的社交那么棒,绝对是极具正能量的模范,只可惜世间本就无十全十美之事。
今年的回程,我没有跟付月天商量。反正商量,也是我先走,何必再打电话确认一下,给自己添堵呢?倒是吕思纬兴冲冲的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的火车票。
我问他:“怎么,你要送我?”
他斩钉截铁的说:“不送。”
我又问:“那你问我干嘛?”
“......”一阵沉默过后,他试探性的说:“我跟你回家可好?”
“啥?啥意思?”我有点慌:"跟我回家,干嘛啊?"
“我家人都在澳洲,我是独自一个人回来的。所以,假期我索性四处走走。第一站,想去你待过的那个城市。你愿意,一路有我相陪吗?”
“......”,我沉默不语,我当然希望有个人陪我,这个人是付月天最好,可付月天没有时间。吕思纬?他陪我,合适吗?
“哦,对了,有付月天陪你,我瞎凑什么热闹。”吕思纬看我默不作声,边说边笑了起来。他接着说:“那,小懂,没别的事儿了,我先挂了?”他轻声说。
“思纬”,我叫住他。
“嗯?”
“你送我的礼物,还没有收到。”我说。
“那个啊,估计得晚些时候。”
“嗯。”我终于脱口而出:“要不,我让郝峰再定一张车票。”
“你的意思?”
“咱们一起回去,我带你看看我的家乡。”我终于放松了起来。
“好啊,我这就是去给郝峰打电话。”吕思纬又补充说:“那付月天呢?他不介意。”
“他”,我低声说:“有人陪。再说,他也没有时间跟我在一起。假期,他得照顾白桦。”
“哦,这样啊。”吕思纬似乎听出了我的困窘,不再追问。
放下电话,我忽然高兴起来。我并不讨厌吕思纬,甚至说还很欣赏他。他简单、有内涵、会拉小提琴、还热爱文学。这样完美的男生,已经很少见了。即使在校园中随意的经过他身边,你也会对他频频回头。他永远是站在人堆里,最显眼的那一个,即使他什么都不做。
隔些天,我去郝峰那里拿票。郝峰拉住我不放,跟审犯人似的。
“小懂,小懂,你说实话,你跟吕思纬什么关系?”郝峰好奇的问。
“班长,你知道世界上有哪两种人死得很惨吗?”
“......”,郝峰摇摇头。
“一种就是被冤枉冤死的,另一种”,我看着郝峰,慢慢靠近他:“另一种就是像班长你这样的,被好奇害死的。”说完,我看着郝峰瞪大的双眼,笑得差点没气儿。
“关小懂,你就欺负我吧。”郝峰撇撇嘴:“告诉你,票可在我手里,两张,挨着。”郝峰甩了甩手里的票。
“班长,你不能过河拆桥吧,期末考试成绩不错呵,说,有没有我的功劳?”我直戳要害。
“行,给你票”,郝峰把票递给我说:“小懂,还真别说,你的笔记是太神了。老师考试重点,全都在上面。莫非,你有内部消息?”
“有,也不告诉你。”我朝郝峰使了个鬼脸,拿着票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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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付月天竟然也考完试,准备回家。他兴冲冲的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买票,他要跟我一起回去。我吞吞吐吐的,才告诉他,我票已经买好。本来以为,就这么着吧,反正他有白桦陪着,也不怎么需要我。谁料,他却买了跟我们一个车次的票,幸好不是一个车厢。我只能如实告诉他,吕思纬也跟我一起回家。
“小懂,思纬回来了?”他有点不太高兴。
“嗯,他回来了。”我说。
“什么时候?”
“刚回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他找你麻烦了吗?”付月天有点不耐烦。
“没有。他是文学社的社长,所以我才知道的。”我支支吾吾的。我心想,吕思纬不光没找我麻烦,还帮我解决陈夏给我带来的骚扰。月天,为什么你会觉得吕思纬会给我找麻烦呢?他从来都没有找过我麻烦,他一直很照顾我。当然,这些话不能对付月天说。
回家那天,我们四个人一起到了车站。我和吕思纬在2号车厢,付月天和白桦在10号车厢。临上车的时候,付月天执意要跟吕思纬换票,最后还是被白桦拉了回去。白桦的理由是她不喜欢吕思纬,不想坐在他旁边。
进车厢前,付月天把行李箱递给我,吕思纬顺手就接了过来:“这箱子太沉,月天,一会儿我帮小懂放在行李架上,你放心吧。”
“嗯”,付月天一脸不悦的看着吕思纬,然后对我说:“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
看着付月天走远,我和吕思纬也进了车厢,坐在座位上,我才松了口气。
“害怕?紧张?小懂,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吕思纬安慰我。
“我看你也蛮紧张的,丝毫不比我轻松。”我说。
“我还好,小懂,还有十分钟才开车,我出去抽根烟。”吕思纬说着就走了出去。
‘抽烟?’我紧跟着吕思纬走出了车厢。“思纬,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我问。
“从什么时候呢?”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吐出一团白烟。“小懂,男人都抽烟。”他没头没脑的回答着。
“我爸爸就不抽烟,付月天也不抽烟。”我反驳。
“是啊”,他看着我小声说:“要是能留在你身边,我也不会抽的。”
“什么?我没听清。”吕思纬的声音似有似无。
“赶紧上车吧,要开车了。”吕思纬掐了烟头,拉着我上了火车。
“小懂”,吕思纬从包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我:“这个送你。”
我打开盒子,是一瓶burberry的女士香水,粉红色的很漂亮。我把它递给吕思纬说:“这个我不能收。”
“小懂,它很适合你。”说着,吕思纬打开香水瓶盖,轻轻喷到我手背。
“小姑娘,你男朋友真贴心。”对面坐着的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操着南方口音对我说。
我勉强对她笑了笑,收下了那个粉色瓶子,仔细看,还真是好看。
-3-
我把头别向一边,看着窗外。远处,青草依依,遍地金黄,是个丰收的好季节。与上次不同,上一次回家是在隆冬,我一个人在火车上。这一次,我看了看身旁的吕思纬,这一次不光付月天在车上,吕思纬也在。什么时候开始,吕思纬也在我的生命里,重要了起来呢?他坐在我身边,我就很安心,一点也不孤独。不知不觉,我竟然趴在小桌子上睡着了。
“思纬,到哪站了?”我揉了揉眼睛,望向窗外。
“小懂,我们快到了。”付月天的声音清晰的传进骨膜。
“月天,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朝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我以为你在陪着白桦。”
“小懂,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白桦,已经彻底接受我们俩,她已经不再纠缠我了。”付月天看着我。
“嗯”,我点点头。我看着付月天,如果他嘴里的“纠缠”指得是爱的话,那么既然爱在,何来不纠缠,既然爱在,何来接受。白桦,我并不认为她是一个通情达理,愿意放弃自己所爱的那种女孩儿。我反倒觉得,付月天越是向我保证,我们将来越是问题多多。就像木子追姚斌一样,我始终认为白桦是以退为进。
“小懂,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转头看着付月天:“夏天真好,温暖还有人陪伴。不像隆冬,即寒了身体,也冷了心。”说完,我把头靠在付月天肩膀,放肆的呼吸着他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上次没有陪你回家,我也很抱歉”,他说着轻轻抱起我的头,放在他膝上,唇狂热得附了上来。我有点想笑,不知对面那位中年女人看到此情此景该做何感想,或许,此时她正“啧啧啧”的在说我水性杨花。
付月天的吻,让我沉醉。埋在他高大身躯之中,才让我稍微感受到他的强大,只有在他吻我的时候,才能让我感受到那个依恋母亲的小男孩儿,长大了。
“小懂,过两天,到我家来吧。我爸不在。”付月天说完,继续吻我。
“我怎么听着那么流氓呢?”我看着付月天。
“流氓吗?”付月天盯着我看。
“嗯,你没觉得?”
“嗯,我一直觉得我挺正常的。”付月天若无其事的说。
“也对”,我看着他笑着说:“我怎么从你脸上看见四个字呢?”
“那四个字?”付月天好奇的问。
“衣冠禽兽!”我凑到他耳边。
“好啊,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付月天凑到我身边:“什么叫真正的衣冠禽兽。”
“月天,白桦叫你。”吕思纬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
我有些尴尬,脸红红的,不敢取看吕思纬,像是偷了情的妇人。付月天在我脸上小酌了一下,便起身走了。走之前拍了拍吕思纬的肩膀:“谢谢了,哥们儿,帮我照顾小懂。”
吕思纬轻轻坐下,没有说话。他靠得我很近,仿佛远一点,就真的远了。
“思纬,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道歉,可能我心里也不想让他看到我和月天亲热的场景。
“没关系。”
我不敢看吕思纬,他一定在看着我,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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