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二十年之母亲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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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哈河的两岸长满了郁郁葱葱的小草,开出许多不知名的野花时,它也快乐地告诉人们:夏天来到了。
河南岸的柳树长长枝条倒挂下来,细叶轻轻抚摸着水面,给它搔痒;大小鱼儿在它的树荫下安居乐业,嬉戏玩耍;成群的水鸟在河面上游荡,时而展翅高飞,时而贴河面疾驰,“嘎嘎嗄”“叽叽叽”地唱着欢乐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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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鱼郎”正自由地飞着,却突然疾急停下来,在离水面十多米的空中悬停,宛如一架小直升机。它尖嘴向下,双翅快速扇动,眼睛锁定水面。十几秒后,只见它垂直俯冲下来,直扑水面,如轰炸机抛下的炸弹一般不二。说时迟那时快,它的身子几乎己经全部没入水面,只一秒,它就冲出水面,径直飞去,只不过嘴里多了一条可怜的鱼儿罢了。让你来不及想,一场狩猎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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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鱼郎”是老哈河上最常见的水鸟,习惯把蛋产在河边浅滩密草丛的窝中。窝搭在软干草上,就地取材,两三个不定,孵化期不明。我们玩耍在浅滩上,忽闻头顶“叽叽叽”声加剧,“打鱼郎”在你上空盘旋,不用说你是快接近它孵蛋的窝了。它用叫声驱赶你。你不离开,“打鱼郎”会俯冲下来叼你的头。这还不算,如果你够幸运,它还会把鸟粪拉在你头上,所以每当这时我都会识趣的离开,它也就不再狂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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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老哈河是鱼儿的天堂,是鸟儿的天堂,更是我们玩乐的天堂。
晨曦中,它像少女蒙上神秘的面纱,隐现在薄雾里;中午,艳阳照耀在它身上,河面闪烁着无数的银光;夕阳的余辉洒在水面上时,又为它涂上了世间最美的色彩。河两岸的各色的叫不上名字的野花,阵阵花香引诱蝴蝶和蜜蜂在花丛中翩翩起舞。那么多的小虫“吱吱叽叽”叫个不停,好像你的耳朵得了耳鸣一般。这些都又太引起我们的注意,只有河面才是我们施展功力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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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二十年之母亲河(三)】一大群小小子,有的穿着裤头,有的干脆一丝不挂,叫着喊着奔跑在浅水区。浅水区简直太妙了,清澈见底的河水,细沙的河底,水深刚没脚腕儿,水温适宜,让这群小子玩疯了。赛跑、打水仗,水花溅起老高,反正身上除了那丝布外也没什么怕湿的,更何况有人连那丝布都没有。跑累了,平躺在水里,口鼻正好露在外面,手脚惬意的拍打着水面,让流动的细沙按摩着脊背,温暖的阳光晒着小肚皮,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呀!
深水区可不是太好玩的去处,水深不测,且水流很急,水温很低,且平静的水面下有很大的漩涡。这时一般只有水性比较好的小伙伴才敢前往一试。向前游了几米就得返回,体力有限吗!另外一点,用老人们的话说:“老哈河很馋的,每年都会淹死人。”现实的确如此,这也让我们收敛了许多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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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在浅水区嬉戏,也是不被大人们允许的,只好偷偷地进行。玩过后晒干身上仅有的布丝儿,便各自回家了。刚进家门,妈妈就像审小偷儿一样,“去哪儿玩儿了?去河套洗澡了吗?”“没洗澡……”底气不足的我声音自然发虚。妈妈自然不信,拉过我的手臂,用指甲在小臂上轻轻一滑,一道白印儿就清晰的出现了。“拍”的一巴掌已经落在布丝下的屁股上。“还敢说没洗澡!你看这是啥?”妈妈指着手臂上的白印儿说。做了错事儿的我自然不敢再争辩。连说以后不去了才罢休。但是老哈河的吸引力绝不是屁股挨几巴掌就可以拒绝的,没过一两天,河面上又出现了许多“浪里白条”。只不过这次回家,我先偷偷的用家里的井水洗一下胳膊和大腿,听别人说这样用指甲就挠不出白印儿来。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白印儿”验洗澡的科学原理是什么。也确实忘记了洗过井水后能不能蒙混过关。但却只记得夏天的老哈河真的是我们玩乐的天堂。无论那巴掌多次光顾布丝儿下的小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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