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果链”变局：随BOE挤进核心件边缘，非核心优势扩大投稿|苹果|制造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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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文 | 摩羯商业评论

在苹果2022年秋季新品发布会上，苹果推出了新一代的iPhone 14系列、新款AirPods Pro和三款新Apple Watch等新品，再次点燃全球消费电子行业和上亿“果粉”的热情。
每次新款iPhone发布后的热销都会引发市场对国内苹果供应商即“果链”企业的追捧，本次也不会例外。而欧菲光被踢出局，也让财经界对中国科技企业在苹果供应链中的命运十分关注。
其实，自欧菲光被踢出局后，苹果供应链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中国科技企业的命运也随之跌宕起伏、格局大变。
2021年6月，苹果公司官网公布2020年版供应商名单，超过200家的供应商来自全球各地，截至目前尚未有最新的供应商名单更新。
这份供应商名单中，与2019年名单相比，中国大陆地区新增12家企业，为新增企业最多的地区，同时仅移除了4家大陆企业，果链企业总数达到42家，若加上中国台湾地区的46家和中国香港地区的10家，苹果供应链中的中国企业达到了98家，占全部供应商总数的49%，比例接近一半，名副其实的“果链”半壁江山，在数量上在所有国家中排名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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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在中国大陆地区新增12家供应商企业包括：富驰高、南平铝业、兆易创新、江苏精研、领益智造（原领益科技）、得润电子、长盈精密、苏州胜利精密、深圳市新纶科技、天马微电子、广州众山金属科技、苏州鑫捷顺五金机电等。
众所周知，长期以来，与中国“果链”企业的数量优势与权重性并不匹配。在京东方入围苹果电子屏幕核心供应商之前，在苹果的iPhone、iPad和MacBook三大核心产品中，核心零部件的供应商阵营中几乎看不到中国企业的身影。更多的中国大陆制造商之所以能够入围“果链”，主要得益于苹果出于分散供应链风险的考虑而采取多供应商“赛马机制” 。
在『摩羯商业评论』对大陆的“果链”企业进行了深入的调查和研究后，发现中国供应商在“果链”中的大而不强局面可能会在未来有所改变，并且已经有若干中国大陆厂商追随着京东方挤进了核心零部件边缘，并且后来的非核心零部件厂商新秀的优势则继续扩大。
01 新增电子元件供应商：无惧赛马，从边缘逐渐切近核心在众多“果链”企业中，京东方无疑是榜样、标杆一样的存在。在历经坎坷之后，它终于在2020年代开创了中国大陆企业打入苹果核心零部件供应商的先例。
京东方最早出现在苹果供应商名单可追溯到2017年。此后，京东方都未曾缺席该名单，与苹果关系稳定，但直到2020年据媒体报道京东方才开始为iPhone 12少量供应OLED屏幕面板，而且该消息还尚未得到证实。
在今年年初，多位业内人士称，京东方成为苹果iPhone 14手机屏供应商之一。据分析机构RUNTO洛图科技的最新消息，今年7月初京东方出品的OLED面板通过了苹果的认证，将确认供货iPhone 14，预计年内至少出货500万片。8月30日业内人士Ross Young也透露，iPhone 14系列面板供应商有三家，分别是三星、京东方和LG，京东方供应的份额约为6% 。而早前全球知名市场调研机构Omdia在研报中提到，在3季度推出的iPhone 14系列上，京东方与三星、LG共同作为苹果OLED屏的三大供应商，其中京东方屏幕供应占比更是创出了新高，达到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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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关于京东方能否真正在“果链”站稳脚跟，甚至挑战屏幕供应商老大三星的统治地位，市场始终存有疑问。
今年5月，一则关于京东方被踢出果链的谣言一石惊起千层浪。韩媒The Elec报道，在发现京东方擅自更改iPhone13设定的屏幕设计（薄膜晶体管的电路宽度）后，苹果正考虑取消授予京东方的多达3000万块iPhone 14 OLED屏幕订单。但这篇报道出来之后，京东方内部工作人员便否认了该消息，而苹果方面也澄清：不太可能会将京东方剔除OLED屏幕的供应链。
也就是说，今年中国消费者购买的iPhone 14手机，很可能使用的就是京东方的屏幕。而追随着随着京东方的脚步，已经有更多的电子元件制造商加入果链中。
在新增12家中国大陆供应商中，为苹果提供电子元件的供应商有兆易创新、天马微电子、长盈精密和得润电子。
其中，长盈精密为苹果供应MacBook金属机壳、iPad外置键盘、Apple Watch结构组件等非核心电子或金属元件，得润电子为苹果供应精密电子连接器。
另两家公司兆易创新和天马微电子更值得关注，因为它们切入的是存储和屏幕等高价值零部件领域，并有成为苹果核心零部件供应商的潜力。
首先来看兆易创新，兆易创新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于2005年，是目前国内的存储器龙头，被称为“中国版三星” 。其主要产品为内存芯片、微控制器、传感器模块等，尤其在NOR Flash上，更是在全球处于领先水平。兆易创新在发展初期主要聚焦于NOR Flash市场。
2010年三星宣布退出低利润的NOR Flash市场，其后几年间多家主流的国际厂商相继宣布减少NOR Flash的生产，反而为兆易创新提供了发展机会。此后，“华米OV”国产手机制造商的崛起更是让兆易创新的发展再上台阶，最终助力后者成长为国内闪存行业的龙头企业。
凭借着在先进存储器以及IC解决方案方面的技术优势，兆易创新成功打入苹果供应链，取代华邦电子成为苹果旗下产品AirPods的唯一NOR Flash供应商。
根据IC Insight数据显示，2021年全球 NOR Flash 市场呈现出寡头垄断格局，绝大部分市场份额由华邦电子、旺宏电子、兆易创新三家大厂占据，华邦电子和旺宏电子均来自中国台湾。其中兆易创新的市场份额为23.2%，排名第三，但其销量增速明显高于前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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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兆易创新的NOR Flash产品成功进入苹果供应链，反映出其NOR Flash技术已经可以与行业龙头华邦电子和旺宏电子相匹敌，而华邦电子虽然失去了AirPods的订单，却仍为AirPods Max耳机的独家NOR Flash供应商。此外，旺宏电子也是苹果的供应商之一，为其搭载OLED显示屏的iPhone提供NOR Flash芯片。
显然，兆易创新此次入选苹果核心供应商就是苹果供应商“赛马机制”的典型案例，可称是一匹“黑马” 。
不过，在全球存储芯片市场中，NOR Flash占比较小。全球主流存储芯片主要有存储芯片DRAM、和闪存芯片NAND Flash和NOR Flash三种类型。根据IC Insights数据，2021年，全球NOR Flash芯片市场规模仅占全球存储芯片产值的2%，而DRAM和NAND Flash产值占比能达到56%和41% 。
在iPhone供应链中，DRAM和NAND Flash均为核心零部件，主要由三星、SK海力士和东芝铠侠三家企业供应。虽然在这两个领域，兆易创新也有产品覆盖，但起步较晚，目前还难以打入苹果存储芯片的核心供应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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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天马微电子。
天马微电子本次进入苹果200家核心供应商，是除了京东方之外，第二家加入果链的大陆面板厂。
天马微电子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于1983年，1995年在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是一家在全球范围内提供全方位的客制化显示解决方案和快速服务支持的创新型科技企业。
在显示技术方面，天马微电子已经掌握LTPS-TFT、AMOLED 、柔性显示、Oxide-TFT、3D显示、透明显示以及IN-CELL/ON-CELL一体式触控等技术。
根据公开信息，天马微电子已经成为苹果OLED供应商，但尚没有公开为苹果哪些产品提供OLED显示屏。天马微电子的屏幕一直被国内手机厂商应用在中低端产品当中，比如Redmi、OPPO Reno系列等。
因此，苹果大概率也不会将天马的屏幕应用于iPhone、iPad等核心产品，不过有可能在非手机产品如智能可穿戴设备Apple Watch或电脑iMac等产品上采用天马微电子的显示方案。
天马微电子擅长的领域主要在LTPS-LCD显示技术，而目前LTPS-LCD面板正快速被AMOLED面板替代。为此，天马微电子未雨绸缪，早早开始发力更为广阔的AMOLED市场，2010年就建成了我国首条OLED中试线。
如今，天马微电子已经建成多条OLED刚性、柔性产线，其中总投资480亿、总建筑面积约126万平方米的第6代柔性AMOLED生产线项目（厦门）已于去年5月份开工，是目前国内体量最大的柔性AMOLED单体工厂，建成后将助力公司产能规模跻身全球前三，这为其成为苹果OLED供应商打下坚实基础。
不过，在苹果OLED供应商阵容中不乏有多家来自日韩中的明星企业，也包括夏普、索尼、三星、LG以及京东方。与它们相比，天马微电子的竞争力显然弱了一些。天马微电子加入果链更多可能是得益于苹果供应商“赛马机制”，合作初期，天马微电子更可能为苹果供应一些非核心电子产品的显示屏。
然而，虽然天马微电子很难打入苹果核心电子产品的OLED核心供应链，但在新一代显示技术MiniLED和MicroLED领域，天马微电子有可能实现“弯道超车” 。
这是因为，MiniLED和MicroLED是基于LCD演化的显示技术，LCD正是天马微电子擅长的领域。而日韩多家企业早早退出LCD市场，给了中国企业在MiniLED和MicroLED领域与日韩展开同台竞争的机会。
直显MiniLED是苹果十分看重的显示技术之一，苹果计划将MiniLED技术应用在iMac、Macbook和iPad等产品中，比如2021年4月苹果新一代iPad Pro首次采用了Mini LED背光技术。天马微电子此前表示正在做MiniLED量产的准备。
此外，苹果正在加速推进新一代显示技术MicroLED的开发，投资3.3亿美元给LED 生产商晶元光电和液晶面板制造商友达光电在中国台湾建厂生产未来iPhone、iPad、MacBook等设备的MicroLED显示屏。为了抓住新一代显示技术的发展机遇，打破日韩企业多年在电子显示屏市场的垄断局面，天马微电子（深天马A）在今年6月发布公告称，拟与联营公司天马显示科技、国贸产业、火炬招商、翔投集团在厦门投资成立合资项目公司，总投资11亿元，建设一条从巨量转移到显示模组的全制程MicroLED试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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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非核心零部件供应商：后浪凶猛，行业优势继续扩大
尽管目前仅有京东方一家中国供应商进入到苹果的关键核心零部件厂商阵营，但在PCB线路板，天线，FPC柔性印刷线路板，扬声器，触控马达，玻璃盖板及后盖，金属结构件，精密连接器、功能性材料等非核心零部件部分，苹果也依然难以在中国市场之外找到完美的替代供应商，或者说只能在中国企业中挑选替代者。因为这些部件只在中国市场有完整的供应链体系，其它任何国家或地区都无法与之相比。
我国在3C产品非核心零部件供应链领域的优势主要体现在不仅涵盖品类全面丰富，而且每一类别都有多家生产厂商，提供的商品质优价低，生产速度也非常快。
苹果也正是看中了中国大陆企业在非核心零部件供应链的竞争优势和产品高性价比，才选择与多家该领域内的中国大陆供应商保持长期合作关系。这一点从苹果2020年新增的中国大陆供应商的行业情况就能看出来。
实际上，除了前面提到的4家电子元件供应商之外，其余的几家新增供应商都是供应非核心金属零部件或材料元件。
具体来说，南平铝业供应铝制零部件，如手机、平板电脑的铝合金背板；胜利精密供应金属结构组件；众山金属供应金属异型材；鑫捷顺供应五金零部件。
值得注意的是，在这几家新增金属零部件供应商中，居然有来自相同行业的全球前两大龙头企业——专研金属粉末注射成型技术（简称MIM）的精研科技和富驰高。
MIM技术，即金属粉末注射成型技术是将现代塑料注射成型技术引入粉末冶金领域而形成的一门新型粉末冶金近净形成型技术。MIM技术让复杂的小型金属原件可以像塑料制品一样生产，被广泛投入到医疗、军用、电器、机械等领域之中。在智能手机领域，MIM技术已经用于智能手机摄像头支架、连接器、充电接头、折叠屏转轴、异形结构件等零部件。
江苏精研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于2004年，是一家专业的金属粉末注射成型（MIM）产品生产商和解决方案提供商。公司于2017年在深圳证券交易所首发上市，也是A股第一家MIM上市企业。
精研科技主营智能手机、可穿戴设备等市场热门消费电子领域及汽车领域零部件产品，专注定制化MIM核心零部件。根据公司财务数据，精研科技的营业收入从2013年的0.95亿元飙升至2021年的24.04亿元，对应的CAGR超过50% 。
精研科技目前是国内唯一一家全MIM产品产商，研发MIM组件超过千余种。强大的研发实力和全品类产品覆盖让精研科技受到了苹果的关注，获得了包括手机摄像头支架、连接器接口和可穿戴设备结构件等多个苹果供应链项目，从而打进果链。目前精研科技的苹果业务营业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已经超过40% 。
一直以来，苹果非常重视MIM技术，并将该技术广泛用于旗下各类电子产品的生产制造环节中。有一个关于苹果接触MIM的故事：苹果公司在研发iPhone 4时，乔布斯想让其成为当时世界上最薄的智能手机，但iPhone 4内部的空间相当有限，内部零件设计又比以往更加复杂。乔布斯的完美主义让iPhone 4内部零件的制造变得前所未有的艰难。在乔布斯的坚持下，面对多重约束条件下，传统的成型工艺如铸造、锻造CNC加工等根本无法满足需求，而MIM开始展露头角让苹果公司抓到救命稻草，开始被应用于iPhone手机零部件的制造，一直被苹果重用至今。
此外，现在越来越多消费电子厂商已经开始生产自己品牌的折叠屏手机，而折叠屏手机又拓宽了MIM施展的舞台。
折叠手机最重要的金属部件是精密铰链，在精密铰链生产方面，MIM工艺显得更为重要——MIM工艺目前占到了铰链整体生产成本的四到六成，部分机型的占比更高。在折叠屏手机MIM零部件生产加工领域，精研科技早有布局，其在折叠屏业务上最大的客户正是三星。如果苹果想要生产折叠屏手机，可能会从其核心供应商中挑选MIM零部件加工商，精研科技会是首选。
当然，按照苹果的赛马式供应商管理策略，考虑到目前MIM领域精研科技对于苹果的出货量已经位居行业第一，苹果为了保持掌控力，自然不会放任其一家独大。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苹果同时将行业老二富驰高拉进供应商，主要是为了平衡精研科技的供应份额。
再看新轮新材。
任何一个电子产品都离不开胶带和胶膜来粘连屏幕、电池等内部元件，越高端的电子产品对胶带、胶膜的要求越高。一直以来，电子产品材料领域被3M等国际巨头垄断，只有少数的中国企业可以突出重围，在一些细分领域打破这些巨头的垄断，新轮新材就是其中代表。
虽然新轮新材此次作为果链中供应功能性胶带的唯一中国大陆企业，第一次入选苹果核心供应商，但根据公司2015年3月13日的公告，其实早在2015年新纶新材就开始为苹果公司iWatch供应电子胶膜材料。
新纶新材料股份有限公司创立于2002年，总部在深圳市南山区，2010年在深交所上市。目前，新纶新材的新材料业务主要集中于新能源材料、电子功能材料和光电显示材料等。其中，在电子功能材料板块，新纶新材主要产品为应用于消费类电子领域的各种胶粘制品。
根据新纶新材2021年财报，在电子功能材料领域，公司是苹果在中国重要的手机功能性胶带供应商，100余款产品进入其 BOM采购清单，使用的终端包括苹果手机、电脑、手表、耳机等多种产品。
奇怪的是，虽然新纶新材给苹果供应功能性胶带等产品的时间较早，但直到2020年才真正出现在苹果供应商名单中。这可能是因为未来苹果将不仅仅在功能性胶带等低端电子胶膜材料与新纶新材开展合作，而且会考虑采购新纶新材其它中高端的光电材料产品，比如OCA等。
作为电子产品触摸屏的重要原材料之一，OCA光学胶主要应用于触摸屏的材料粘合。随着消费电子、汽车电子、智能家居等新型应用的普及，近年来触摸屏设备市场需求的迅速扩大，特别是柔性显示产业作为新增长动力，推动了OCA光学胶行业发展。OCA光学胶生产企业主要集中于美国、日本、韩国等国家，日韩美企业长期掌握着OCA光学胶的核心技术，市场占有率在80%以上。然而，为避免关键材料被卡脖子，我国OCA光学胶自主研发步伐加快，在部分应用领域正在逐步取代进口产品，新纶新材就是其中代表企业之一。
根据新纶新材介绍，OCA作为新纶新材光电材料的拳头产品，在显示屏贴合应用领域已实现了重大突破。比如，2021年新纶新材自主研发生产的折叠硬化保护膜+折叠OCA成功在OPPO首款折叠屏手机Find-N上量产，实现国产折叠OCA重大突破，并荣获“OPPO 2021年度最佳创新奖” 。
或许苹果正是看到了新纶新材在高端OCA领域的潜力，才将它拉进供应商行列中。目前在高端OCA领域，新纶新材的核心技术还落后于3M、三菱MPI、LG化学等日韩美企业。但除了核心技术之外，供应链稳定性和快速响应能力也是苹果选择供应商考虑的重要因素，这两方面，新纶新材显然很有优势。因此，未来苹果可能考虑扶持新纶新材为替代日韩美企业的高端OCA供应商之一。
03 结语天风证券分析师郭明錤指出，近年来，为了分散供应链风险，苹果一直不希望依赖特定零组件供应商，而是积极采用多供应商策略，比如面板、存储芯片等都是由多家供应商供应。如此一来，不仅可分散供应链风险，也可让供应商之间相互竞争、相互牵制，有利于降低成本。
苹果在尽量做到不让任何一家供应商坐大到足以威胁到苹果对这一部件的掌控力，也让大部分非核心部件的供应商没有话语权。反观这些非核心部件的供应商，比如那些收入依赖苹果这个大客户、其供应的零部件可替代性较强的果链企业在尽心尽力为苹果服务的同时，不仅要担忧因为没有议价权而被逐渐压缩的利润空间，还要担心被提供更高性价比的供应商所替代，从而被踢出果链。
因此，为了不被挤出果链，保持竞争力，中国供应商们闻风而动，在印度和越南等国家设厂投资。在苹果的授意甚至要求下，果链企业纷纷跨海越洋，在印度和越南安营扎寨。比如立讯精密、歌尔股份有等相继在越南投资建厂。立讯精密在越南的子公司主要生产AirPods Pro智能可穿戴设备，而且据官方表示，未来立讯精密近1/3的产能将由越南厂区承载。
【投稿|“果链”变局：随BOE挤进核心件边缘，非核心优势扩大】此外，很多果链企业纷纷选择转型新业务，纷纷切入AR/VR、新能源汽车等领域，以此减少对苹果的依赖。比如作为苹果AirPods主要代工厂之一，歌尔股份在2020年拿下Meta旗下Oculus头显独家代工后，正式进军VR/AR领域，2021年在全球中高端VR头显市场已占据80％的份额。今年拿下 iPhone 14组装订单的“果链一哥”立讯精密与奇瑞新能源拟共同组建合资公司，大步迈进新能源汽车供应链行业。苹果玻璃盖板的供应商蓝思科技则切入光伏和汽车领域，与特斯拉、宾利、保时捷、奔驰、蔚来等车企建立长期合作，供应车载中控屏等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