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燕子

我家的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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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哺育~ 我家屋檐下,很多年前就有了燕子窝。燕子窝搭在屋檐下的正中间,电灯的下方。那时为了方便出入,灯一直亮到很晚。但是燕子每天傍晚六点多就回巢了,七点准时休息。第二天大清早迷迷糊糊中就能听到燕子的叽喳声,看样子五六点就开始忙活。后来的几年,返春时节燕子不来了。郁闷了好久,终于意识到是自己家的灯光影响了燕子的睡眠。窝搭在电灯下方也不是办法,我一狠心就把窝给捅了,希望燕子能重新选址筑巢。就算每天要清理地上的鸟粪也是乐此不疲,我只希望它们能在我家繁衍生息,年年如此。

说来也巧,儿子出生的那年春天,燕子真的又回来了。好几只燕子飞进飞出,考察周边情况,然后在比较靠边的位置搭了个新窝,感觉在盖房子方面燕子也懂得团队合作。以后的每年三月燕子都如期而至,如今已经持续二十多年了。有燕子在家,感觉春天就在身边,一切都开始热闹起来。它们忙忙碌碌,前几天先把破损的小巢加固翻修好,再过不久小燕子在不经意间就出壳了。大清早在被窝里就能听见窗外清脆的鸟鸣; 黄昏时左邻右舍的燕子聚在一起,在墙头上,在电线上,叽叽喳喳热热闹闹,好像在交流一天的劳动收获。每次开门关门的那一刻,我都习惯性抬头看看屋檐下的小燕子。小燕子也会歪着小脑袋,乌溜溜的眼睛静静望向我,就好像知道我们是一家人。一天辛苦工作后的黄昏,是燕子,也是我们家最悠闲的时候。我经常把椅子搬到天井,就这样舒舒服服地靠着,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小燕子学飞行。有一次,一只小燕子扑扇着翅膀努力了几次都飞不上对面的墙头,眼看就要掉下来了。在我们万分紧张的时刻,只见小燕子的爪子死死抓住墙面,稍事调整之后,奋力飞上了大约距它一米之上的墙头。我和小孩同时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对小燕子来说,这真的是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时刻呢。

我家的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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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首~ 想起几年前的一只燕子。怎么形容它好呢,一只情场失意的燕子吧。开春过后天气转暖,一切逐渐热闹起来。开始有燕子停在墙顶上叽叽喳喳,似乎在商讨如何“装修”屋檐下的鸟巢。燕子飞进飞出,几天的忙碌过后,鸟巢加高加固了些。又过了多天,屋檐下突然传出清脆的“叽叽”声,是小燕子破壳而出了。已经升级的燕子爸爸妈妈担负起养家糊口的重担,从早到晚忙个不停,几乎不停歇。黄昏来临时,燕子爸妈才得以休息。它俩停在对面的墙上幸福地注视着自己的小宝贝。 但是,怎么还有另一只落单的燕子呢?它静静地呆在一边,燕子爸妈似乎很不欢迎它。其实它也忙了一天了,只是直到燕子大集合时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姑且称它为“燕三”吧。此后燕三依旧任劳任怨地帮助哺育小燕子,但是燕子爸妈很不领情,每次碰到都愤怒地朝它大喊大叫。而每当黄昏降临,孤单的燕三就在不远处守护着燕子一家。小燕子逐渐长大,终于学会了飞翔和觅食,而燕三也在某一天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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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相爱~ 【我家的燕子】想起一个真实的人间版本。国学大师金岳霖一直对林徽因一往情深。他最终选择与林徽因一家比邻而居,做终身的朋友。金岳霖有幸遇到大度豁达的梁思成,而痴情的燕子,它的真诚,它的付出,它的落寞,燕子宝宝会记得吗?它最终去了哪里,是我一直记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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