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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九年的房子,墙壁天花开始变得烦人,尤其在这潮湿的南中国,我真是忍受了一年又一年。今年终于揭竿而起,要翻新,要油漆,要修补。
朋友介绍的装修老板伍先生和他的伙计伟哥,强哥,嘉兴,斌仔,分别担任油漆,水电工和打杂。师傅们很敬业。有一扇趟门还在厂家订制,他们来度尺寸时,看到旧门拉起来费力,干脆拆下来修一修,说让我们这几天用起来顺手些。
照片墙其实是楼梯口的墙壁,我觉得这个瓷料太老式,不好看,想打掉油漆。师傅说,这不是在房间客厅,别浪费钱,而且瓷料好打理清洁。
天台灯仔也装了,等雨季结束,就油漆天棚。
可惜暂时还没找到屋顶那个紫红瓦,说香港现在不生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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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两个星期,天气阴晴不定,伍生带师傅们来的那天,看着滴滴答答的屋檐,潮湿难看的墙壁,满屋的东西,我们几乎放弃:不搬出去可以油漆吗?要不只做天台部分吧。纠结后还是决定做。期间,做饭不方便,一家人从大围、香粉寮一路吃到沙田、红磡黄埔和大学、火炭。每晚在天台小书房打地铺,妹妹是开心了头几天,后来楼下油漆开始,味重,天又时好时坏。辛苦了我73岁的老爸,在我们忙做一团的时候,把宝贝外孙女看顾好。有时下雨,小书房到楼下的那个过道湿了,老外公居然还背妹妹下楼。我们不让,老外公自豪地说:我还没老到啥也不能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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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基本搞定了,屋内其他湿碎嘢等伍生派师傅来装,比如厕所与厨房门,还有两扇铁门要油,窗户修铰链等。
今天基本在弄花花草草和照片,总之修修剪剪搬东挪西。泥土不够,有些竹子干脆水种,有的老爸说就到天台玉兰树下挖点土出来,我们家乡话叫拆东墙补西墙。
有两盆太阳花过了开花季节,却疯一样占了两大盆,美人迟暮。老爸要我扔掉一盆,我不肯,他说他小时候把这种花叫太阳的娘舅-----嗮不死。哈哈。老爸总是那么好玩,今年我觉得他耳朵差了,话多了。可惜我总是忙碌,静不下心和他聊天,于是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有时我整理东西,他就议论国家大事,批判香港政府,几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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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发自App 趁着木哥出门开会,我把搞笑木头巫婆放出来,让她和神仙娘娘,自由女神,文竹一起共享钢琴艺术空间吧。
厨房那个我和木哥量了又量买的架子,原来是买家货(不中用),我拿个咖啡,居然差点整个散架,酒杯碎了一地。阿仔听到动静冲过来,命令我立刻下来,都不要听我描述解释。好吧。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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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发自App 木哥认为要在橱门脚靠墙地方装个靠子,以免橱把手撞到墙上有印子,儿子一看,说:给把手装个套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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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别人家怎样,反正我觉得墙上打洞装架子最麻烦,自己没电钻,即使有也不大敢钻,那滋滋滋的声音要折磨死人,大概洞还没钻好,人已经吓死了。百无一用是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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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发自App 我突然想起一位女友有感于她父亲是个动手极差的读书人,因此在她准男友轻盈地爬上桌子,帮她把宿舍灯管换好,又心灵手巧将坏的电器修好那一刻,她下决心嫁给他。
我也想起杨绛爬高摸底,换灯泡爬天窗,令啥也不会的钱钟书心生赞叹。我们家的木哥既不是前者也不是后者。他曾换过浴室排风扇,也装过家中若干物件,伺候起茶花来,也是难得的耐心。但电钻,还是免了吧。
于是我们只能乘电工师傅在的时候,把想好的位置或已经买好的轨道,架子装好。但总有很多小地方,是后来想起来的。有一种五金店买的三角小钉子,不必打洞,榔头敲一敲,三个细钉子就可以入墙,但通常它的承受力不够,只能挂挂轻盈的画或照片。
我们这村屋的前业主据说是个种兰花高手,因此搬进来时就发现楼梯,天台等过道或转角处有无数洞眼,绿色的膨胀螺丝还深深嵌在墙壁。每次看到这些绿眼眼,我就想象这里绿意盎然的样子,只是这真的不太合适我家。妹妹的小手像个钩子,她喜欢东摸摸西抓抓,趁你不备,来个采花女大盗。多亏木哥常拉着她谈心,现在好多了,但家中各处植物对于妹妹的诱惑也已到极限。
【装修杂记】今天下午,我在各个绿眼眼里打上不同钉子,重新布置照片墙,新照片还时间没筛选冲洗放大,镜架也是家中旧有的,不过是换来换去,满足我的喜新厌旧。发现老爸前年给我买来的给孩子们睡裤换用的红圆形橡皮筋派了大用场,利用橡皮筋的伸缩弹性,一个大钉子可以挂两三个照片,如此一来,终于搞定手头现有的所有存货,比如儿子小时候的涂鸦油画,木哥的青年时代照片,别人送的卷轴书画。
图片发自App 忙了一下午,小小成就感,当老爸他们从吉野家晚餐回来,我刚搞掂。喝杯咖啡,两片麦包,一点生果,洗个澡化个淡妆,带上老爸阿仔下午去尖沙咀排队买的限购版珍妮小熊曲奇,去广州会木哥。他三点去的,明天起在那开会,据说这次宾馆不错,有个临江泳池,我这个喜欢孵宾馆的,带上泳衣出门也,也算犒劳一下自己吧。
明天师傅来装门等,交棒给阿仔。
2016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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