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的在前

下午送走外婆,小妞和我就开始寻找项目,去哪儿呢?搜了电影,她只对看过的《摔跤吧!爸爸》感兴趣,说那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电影,其实是因为那是最近看的电影吧?我自然不愿意再花一次钱。她又提议,我们去逛街吧?她指挥着,右转,直走,过马路,再过马路,果然,家乐福出现在眼前。看来,长大了的妞好些功能已经开发的比老妈好用了,这是安慰,不过也有那么点点失落……


晚餐时间,妞选了“销魂掌”,坐下就听见有妈妈教训孩子的声音。孩子没有收敛地哭,妈妈没有节制地吼,两个人胶着着……妞说,其实这个妈妈应该管教他,不然孩子知道我妈妈就是说说而已,那我就继续哭呗!反正她也拿我没办法。我说如果是你怎么办?妞说,是我,我说一遍他不听,我就要管教他,就是打他,而且要重点,不能轻轻的……说着她在我腿上拍了拍,像这样,他就不会怕啊,也记不住,所以一定要重点,让他记住,下次就不会再犯了。
嗯,好的,小妞!你说的正是我们这六年走过来的经历,你已经可以把它们整理的像教程一样清楚,想来以后你做妈妈了,也能驾轻就熟地使用了吧?
【在后的在前】外婆看见你蹦蹦跳跳一直跑在前面的样子说你像个男孩,而且说女孩子还是要有女孩子才的样子,要文静。我听着有点点嫌弃的意思,但你毫不在意,说像男孩就像男孩呗,像男孩有什么不好啊!反正我也要跟男孩一起玩啊!这逻辑?不过看来外婆的评价至少是对你没有任何影响的,换做我小时候听到这样的话,估计早跑到哪个角落去流泪悲戚了。是因为你从小就知道你是神按着祂的形象造的,所以你才不会在意人怎么说吧?我也知道你的心有多小女生,有多会撒娇,做起饭、叠起袜子、内裤又多利索,尤其是看你很认真地装成要平等对话的样子,我更是忍不住想笑,你实在是太像那种能聊擅聊喜聊的姊妹啊!长大了你会是那种“听到有聚会就欢天喜地地穿上花花绿绿的衣服跑去的姊妹”(这是你形容喜欢聊天的老太太的原话)吗?愿你一生都能欢天喜地地跑去耶和华的殿中与祂聊天,直到永远。
话说外婆块七十了,还在奔忙,她说她一辈子就是要面子,她的话里不是在懊悔,而是带着得意,她认为她为她的想法认真执着到老,终于获取了面子,并还在努力地想要获取更多的面子。
一家三代女人,我站在她们中间,突然觉得六岁的小妞比六十八岁的外婆活得更清楚,她知道她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活在世上或长或短的日子是为了什么……而外婆用了一生的坚持与劳累,为的就是别人口里的一声“你好能干”,却不知这一切,包括天地都会像旧了的衣裳被卷起来废去。宇宙最大的奥秘在此,我想说给她听,她却情愿如驴,被谎言蒙着眼,继续跟着那根胡萝卜绕圈,而拒绝眼睛被真理的光照亮。愿有一天,她的蒙眼布可以被撕下,她可以真正看见最大的意义和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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