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城路313号]之暮暮的玩具城堡

推门嗅觉引导大脑想到的并不是咖啡加牛奶的醇香,而是百合花香中还参杂着丝许普洱的茶香。
【[桔城路313号]之暮暮的玩具城堡】客人要求将大厅的灯光暗下来,只见有个男孩捧着花进来,眼里目光含情却又羞涩的望向隔楼卡座的位置,有个被奶油蛋糕铺盖了满脸的男孩出现在那仅存的微光中。
他叫夏然然,捧着花的男孩叫樊凡。

一场喧嚣闹剧告一段落之后,暮暮的玩具城堡又回到那个座落在桔城路313号贩卖咖啡甜品和道听故事的小店。
“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喝一杯,还是老样子?”
“恩。”
和我说话这位叫于梓暮,这家小店的老板。店里没有乐曲和伴奏,装潢也是简单的石灰墙加射灯,隔楼与大厅成黑白对比,卡座基本都是日式榻榻米的风格,楼梯下面格子间摆放的装饰品里唯独那尊木雕菩萨像特别引人注目。门口旁挂着的那盏老式油灯里也未见灭过火光,那只趴伏在毛毯上看似慵懒的白猫是老板的小宠,摆放在吧台上排列着纸质书籍、刻有古文的竹简、动物皮制作的卷轴。整个小店的环境再加上别致的气息,总给人一种神秘的穿越感,至于穿越到哪?就要看老板给你分享的是个什么样的故事了。
我第一次走进这家店的时候,于老板问的是有没有看白蛇传。那不是浙江卫视暑期黄金档必播的一个节目吗?从小就开始听着白娘喊着相公的声音到如今,现在闭着眼都能脑补期间每一个画面。
于老板讲:“白素贞和法海订的本就是娃娃亲,只是因为门当户对的法家后来落魄了,导致白家不认同这门亲事,法海才不得不出家为僧,而后又多次与白蛇结缘,仙路最终还是白蛇领着大海走的,而白素贞最后也只是和一凡夫成婚,那人也不是许仙。是不是很奇怪法海不是和白蛇是死对头吗?你亲眼见过白蛇吗?”
我追问老板这个故事后来呢?
佛陀告诫世人:“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你觉得佛陀真的存在吗?
“摩卡好了。”
于老板将其递送到我面前,他笑而不语。而那只原本趴伏在门口的白猫不知何时已跃上了吧台,我正伸手准备将它抱在怀里挑逗时,它那双淡蓝色眼睛与我对视时,有一股寒意从我脊椎尾骨蔓延开来,身体不自觉的颤了一下。
“天气开始转凉了,摩卡趁热喝,这天气很容易感冒,一个人在外自己得照顾好自己。”于老板提醒道。
我准备起身掏钱结账的时候,小臂不经碰翻了摆在吧台上的那些饰品,我忙着将掉在地上的那些拾起来递交到于老板手上,他将一本名为《仙踪》的书放到我手里让我摆放到最左边的位置摆着。
这本书的封面是幅山水国画,画风特别稀乱,我翻来看了两眼,在封面的左下角印有徐福著,正当我要询问他是否能借来看几天。
他说: “怎么?喜欢?这本书是一位故友放在这里的,里面的故事也是他自己乱写乱撩著成,不过内容还是挺有意思的,你想听的话一杯摩卡的时间似乎不够。”他望着我笑了笑继续整理那一排倾倒缭乱摆设。
“相传秦皇死后建地宫封疆土永镇东方,可是世人皆知的事哪会是实事?秦皇葬宫封的也只不过是随葬品而已,敢问世间何人愿将自己守死一界,而从古至今能成皇称帝的大能者无一不都是以开疆扩土建造丰功伟绩,秦皇暮年大动干戈为的便是瞒天欺地,可是在历史中记载秦皇在巡游途中病逝,因何病却未详记,眼见未必事实,历史亦是能被篡改,所以在秦皇得知长生之事时,便命人征巡蓬莱、方丈、瀛洲等仙山神屿,三十二年闻仙踪,后又命人试炼长生药,而这件事最终以“坑儒”结章。你信吗?”
“嗯?”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店里客人也就剩三三两两在闲谈的,于老板从我手里接过那本书放到了最左边的位置后又从吧台走出来向隔层收拾刚才那场喧嚣闹剧残留下来的“遗骸”,那只慵懒趴伏在门口的白猫也起身跟在其身后,我端着仅剩半杯的摩卡起身离开,挂在门把旁的那盏油灯忽闪忽闪似乎随时都要灭掉一样。
“世人总爱听信谣言,而在这个国界从古自今一直传承下来的真相似乎被某些人给刻意瞒埋了。媚儿你知道那个喜欢听我故事的人是谁吗?他就是那年上书给嬴政为其征巡蓬莱的徐福,当年他只不过是鬼谷子的关门弟子,以一章故事赢得一方席位,可是长生药哪有那般容易寻来,即使到了蓬莱也不见的那个老家伙会舍得将那只王八送出来。这一世不简单呐!英灵转世猛将重临,群英聚集对天下来说并非洪福齐天。”站在隔层的于梓暮望向门口那位端着半杯摩卡已经离去的客人,其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位穿着白素衣的女子。
那拿着仅剩半杯拿铁离去的客人稍加注意的话,在那本徐福著写的《仙踪》一书里序开头便写了一句话――“天书记载天夫曾有儿女各二,分四方执掌,其三名为梓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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