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sewt】蒙昧(续)

*被老福特折磨到心累



纽特成年的那年,忒修斯也和家里坦明了要参战的决定。
斯卡曼德夫妇对于忒修斯的决定是支持的,但是纽特却无法理解。他不理解巫师为什么要掺和到麻瓜的战争中去。
当时的战况还没有令人担忧到让巫师界都跟着紧张起来。
斯卡曼德家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为纽特举办了一个热闹欢乐的成人礼。
但纽特却无法克制心中的惶恐不安。

时隔三年,纽特再次敲响了忒修斯的房门。
忒修斯并没有睡觉,房门被隔空打开,他坐在书桌前回头看向纽特,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忒修斯的表情看起来温柔极了。
“你该去睡觉的。”
纽特站在门口踌躇着,他看得出忒修斯其实更想让他进屋。
这三年忒修斯想了许多办法想让两人的关系变成自然又亲切的状态,但接连的碰壁让他也变得笨拙起来,不知道怎样面对自己的弟弟。
忒修斯努力过了,但纽特的固执几乎令人心碎。

但他们终究是兄弟。
纽特在心中无声的叹息,踏出一步,来到了忒休斯的屋内——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忒修斯的眼神变得极亮。
高兴得过于直白。

“我怕我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了。”纽特一边回答一边扫视这个房间。
但能坐的地方只有床。
纽特只好坐在床沿,认真地看向忒修斯。
“你真的,真的没必要离开,麻瓜们经常打仗,你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去犯险。”
“我初春才走。”忒修斯撑着脸微笑,“你在担心我了吗?”
“我只是希望家里不要多个缺胳膊少腿的人。”
“你就是在担心我。”

忒修斯注意到纽特的脸变得有些红,于是他站起身走到纽特身前,温柔地伸手捧起纽特的脸,使他直视着自己。
“我们谈谈好吗?”
纽特意识到接下来的话题可能自己不会怎么想要听到。
“关于三年前在这个房间里的事情……”
“我知道那只是一个意外!”纽特急急忙忙地打断了忒修斯的话头,“我不想跟你谈论这个,我只是想让你不要去打仗。”
纽特想要扭开头,但是忒修斯的手实在太有力了,他只能仰着头,眼眶都急得发红。
忒修斯没有发觉自己逼得太紧了,他急于修复自己和弟弟之间的关系,甚至想要一步登天。
“纽特,你不要再躲着我了。”
“我没有。”纽特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现在要走的人是你。”

两人的谈话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忒修斯对他太不尊重了,他一点也不想讨论过去那些令人尴尬的破事。
“我真的想不通你在逃避什么。”
忒修斯终于放开了纽特的脸,取而代之的是半蹲下身,与纽特平视,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防止他再次逃开。
“就因为那些小事,你就要躲开我这么久,惩罚我这么久吗?”
纽特感到被忒修斯握住的地方有些发烫。他被往事冲击得昏了头,语无伦次地反驳。
“被惩罚的明明是我,永远只有我在闹笑话,只有我在尴尬,你只会游刃有余的,满不在乎的,你一定有在嘲笑我。”

“我没有,纽特。”忒修斯叹了口气,又换了称谓轻声重复,“Artemis,我没有。”
“别这么叫我!”纽特恼羞成怒,大声反对。

“我从未游刃有余过。”

纽特不明白为什么深冬季节,屋内的空气却如此燥热。他几乎想要逃走,离开这个进退两难的处境。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自在一些,也不知道怎样才会让你更依靠我一点。”忒修斯靠的更近了一些,“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你一点也不像个需要哥哥的弟弟。”
“当然你也不需要一个会把你当做性幻想对象的弟弟。”纽特自暴自弃道。
“做梦的对象是随机的。”忒修斯用指尖抹了抹纽特有些湿润的眼角,“这与情感没有牵扯,你只是接触的人太少了,才会梦见我,我并不在意这件事情。”
从心理学的角度的确是这样的。
纽特知道忒修斯说的是真的。
他此时应该顺着台阶往下走,但是他性子里较真和倔强的部分再一次让他走上了错误的道路。

“那你会梦见我吗?”
纽特似乎执意要去踩那条有关禁忌和背德的线,他想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实在没必要遮遮掩掩。
“你会梦见我吗,作为上床的对象?”
“纽特,我不知道。”忒修斯干巴巴地回答,“梦境总是转瞬即逝的,我一向抓不住它。我们都不必在意梦境。”
“可这困扰了我三年,我总是梦见你。”

忒修斯隐约觉得自己回到了三年前的时候。纽特的眼神率真到让人无所遁形,他对于一切隐晦的,禁忌的事物,总是用一种粗暴的方式直接摊开,让人避无可避。
他听到窗外呼啸的风声。
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

“忒修斯,我不正常。”纽特说,“学校里也经常有人说我不正常。”
“我奇怪吗?”

纽特剖开了自己的心,等待着来自忒修斯的判决。
可他等来的是一个拥抱。
“你不奇怪,Artemis。”忒修斯伸手给了他一个用力的拥抱,他的的声音在纽特耳边响起,“没有规定说一个人究竟该怎样活着。”

忒修斯的理智走上了一条偏离的道路,但是他意识到自己刹不住车了。
“没有人规定你不可以梦见我。”
【【Thesewt】蒙昧(续)】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两人吻在了一起。
一切都莫名其妙,像是三年前那个夜晚。
忒修斯把纽特按倒在柔软的床铺里,深情地亲吻着。从额头到眼睛,到他可爱的雀斑,到他柔软的嘴唇,到他滚动的喉结……
他们从来不像兄弟,此时也不像情人。
也许他们本该是一体的,只是造物主的粗心让他们分别降临在了世间。
“不得不走吗?”
纽特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喘息着问道。
忒修斯的回答是轻轻咬了一口纽特的肩膀:“我会回来的。”

床发出不堪重负的摇晃声, 支离破碎的呻吟在房间内响起。 纽特的眼泪和别的什么浸湿了床单。
他们全然忘了自己还在家里。
幸好还有窗外呼啸的冬风,掩盖了一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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