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时候
【如果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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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时候
还能看书，我想我的生活
也不会散落一些谜语。天空黑得
像我的无知，我知道水泥路下
有大地，草原外面还有城市，流星坠落时
每个人都在呼吸，差不多
也就仅此而已。或许下一顿饭
可以没有白米，或许下一次天亮可以
听见鸡啼，或许真正的花香
来自真正的森林，而我可以在午夜以前
悄悄睡去。楼下的街灯
无时无刻不在站立，车停着或者开动
都只是一种机器，人离了又散了
不能够称为风景，只是冬天不再有
小雨。幻想世界中
没有噪音，现实世界中也没有噪音，我活得
太过孤独，仿佛
石头中的石头，长句中的
短句。只是地板再干净，我也想多一串
不一样的脚印，不是来自
蟑螂也不是来自蚂蚁，不是来自爬虫也不是
来自老鼠，更应该绝对不是
来自我自己。热闹闹的是每天的
天气，艳阳阴天大风或者渺茫的雨，嘈杂的是
街道广场馆子包括幽暗的树林。哪怕我有十双鞋也只有
一对脚印，哪怕我有五双手套
也只有数得清的十根手指。夜晚
总是那么安静，我却是
越来越不习惯这种安静。
诗集：残云集
